就砍谁,土匪瞬间倒地一片。
还站着的土匪,只剩下一个军师了。
军师慢慢举起了手,李鱼以为他要投降,可是军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过去了一枚烟球!
殿下小心!
李鱼心急如焚,这烟球放出来的烟雾会迷晕人,他吃过亏,就怕景王着了道。
幸好景王反应极快,长剑一挑,竟将烟球挑远。
军师拔剑上前,与景王战在一处,景王已厮杀了一阵,一时未能占上风,看得李鱼很是着急,为何景王过来救人没带侍卫?
军师以剑格开景王佩剑,离得近了,反手又是一包白色粉末,掷向景王。
这个混账,太不要脸了!
李鱼急得只想变鱼人,冲过去一头撞死这个臭不要脸的。
景王身形晃了晃,抬手挡住眼睛,这次似是中计了。
军师哼笑两声,打掉了景王的剑,接着做了一个很古怪的动作,去刺景王的小腿,然而应当什么都看不见的景王却变换身形,利落地躲了开去,绕到军师身后,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扎进军师后背。
这系列动作快狠准一气呵成,军师的暗算、企图刺景王腿部,景王的躲闪与反击,都是电光石火间完成的。
“你、你没有……”
军师对上景王黝黑的眸子,霎时间醒悟过来,可是话未说完,景王就转动匕首,送他归了西。
李鱼这厢已重新变成了鱼人,蹭地从河里站起,像炮弹一样冲过来、救老攻。
然而发现景王没事,并且干掉了军师,李鱼:“……”
景王也发现他了,抿着唇,大步向他走来,越走越快。
殿下……
李鱼下意识闭上眼睛。
他不是惧怕景王才杀了土匪,而是怕景王生他的气。
因他一时冲动,离开了秘宅,景王一定找他找得很辛苦。
方才初见,他就发现景王的脸色煞白,眼角泛红,一副气狠了的样子。
景王从没打过他,可是这次,他也知道他过分了。
“殿下,对不起……”
李鱼知道自己做错了,又变成能说话的人鱼,想亲口道歉。
可是鱼尾立着太难了,他还不习惯,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变来变去都不得劲,李鱼自己也很委屈。
景王的手伸过来,将他扶起,然后是不顾一切的拥抱。
李鱼靠在他肩膀上,吸了吸鼻子,歉然道:“对不起,我不该走掉……”
可是,他实在没办法当婴儿的哭声不存在,他已是当爹的人了,这是一个爹保护孩子的本能,哪怕他理智上很清楚自己应当信任景王,也知道这极有可能是土匪之计,他依旧无法放任不管,有时候,理智控制不了感情。
于景王,于四个宝,都是他的逆鳞,要急疯的那种,冲动过后,才知道有多离谱。但若是再经历一遍,他依旧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殿下,我的错,你罚我吧。”
家暴不好,罚一下李鱼认。
景王摇了摇头,赤着双目紧紧拥抱住他,将一样东西塞进他手里。
李鱼一看,正是之前景王送他的护身符。
原来土匪带走他的时候,护身符不慎落在了地上,被景王发现。
李鱼望着景王泛红的双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景王看着他,忽而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匆匆写:不怪你,我的错,是我来晚了。
“不是……殿下及时赶到救了我,都是我的错。”李鱼慌忙摆手。
我没有及时返回,令你生疑,我的错。景王写道。
“殿下,我们不争了好不好?”
李鱼感动得吸了吸鼻子,“殿下为何没回来?”
与你一样。景王唇边是一抹淡淡的弧度。
李鱼眨巴眨巴眼睛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明白过来,难道景王也是,以为土匪抓了大宝,急匆匆去抓土匪了,所以才晚的?
“殿下也会情绪失控,冲昏头脑吗?”李鱼问。
景王点头。
李鱼:“……”
李鱼心声,那他们两个还真是蠢到一起去了。
不过景王这样一解释,李鱼内疚的心情到底好受多了。
以后,相信我,我来。景王写。
李鱼含笑点头,好!
景王并不提他遇见的是土匪头子,有过一场拼杀,土匪怀里的明黄色襁褓没能骗到他,可是回到宅子里发现小鱼不见,后来又捡到护身符,得知小鱼昏迷被土匪带走,这一刻,他仿佛坠入了地狱。
饶是冷静的他,直接开了杀戒,凡是欺负小鱼的土匪,通通都该死!
若他没能寻到小鱼,他也不知自己会杀到几时,直到亲眼看见小鱼平安,内心的怒火才逐渐平息下来。
所以,他很能理解小鱼所言的那种,冲昏头,失去控制的感受。
李鱼与景王说完话,景王解了自己的外袍,披在李鱼身上,遮挡住鱼尾,将他抱起来。
一切都准备好了,守在破庙外围的侍卫这才允许入内,处理一地的土匪。景王只身杀入破庙,他们就在庙外镇守,负责将逃出去的土匪全部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