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道:“我也这样觉得。”
“往日的姑娘,甚少对何世子笑脸相迎的。”
听辛夷附和自己的话,从夏的话便越说越没边。
从霜素来沉默寡言,双手环胸靠在窗户下,支着耳朵听今日里未央与何晏的点点滴滴。
木槿见此,忍俊不禁,道:“这些话呀,咱们几个私下说说便罢了,可千万别传到何世子的耳朵里。”
“若是被何世子得知了,只怕会觉得咱家姑娘轻狂呢。”
未央秀眉微动。
轻狂?
她在何晏心里,似乎一直不大是稳重端庄的性子。
未央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况我与他已经和离了,他会再娶,我会另嫁,谁也不会干涉谁的生活。你们这般说,挺没意思的。”
“我才不信何世子会另娶她人。”
从夏道:“更何况,姑娘已经找到了侯爷,以后便不需要这样辛苦了,此时不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又等甚么时候去想?”
木槿也含笑道:“正是这个道理。侯爷身份贵重,姑娘的身份也水涨船高,待回到华京城,只怕来向姑娘提亲的人会踏破大门。”
众人三言两语,又将话题转到未央与何晏的事情上。
未央轻啜一口茶,忽而觉得,自己找到外祖父之后,接憧而来的,不仅仅是好事——还有自己的婚姻大事。
木槿说得不错,待到华京城,她的婚事必然会被人再度提起,不是何晏,还会有其他人。
可俊美如何晏,她尚且不想共度一生,更何况其他碌碌无为之人了。
生平第一次,未央认真地觉得,与其他人相比,何晏似乎还不错。
最起码他的那张脸,看了便叫人心生欢喜。
未央的心境一日日发生着改变,此时三清殿的晋王,心情也与之前大不相同。
“萧伯信不能活着踏入华京城!”
晋王将手中茶杯重重摔在矮桌上,厉声向晋王世子道:“此人战功赫赫,威望极高,许多藩王中,他唯一瞧得上眼的,便是北方的燕王。”
“燕王本就兵强马壮,在诸多藩王之中实力最为强盛,若再得了萧伯信的支持,我拿甚么与他相争?”
晋王世子按了按眉心,无奈道:“父王,镇南侯素来不插手天家夺嫡之事,此次归来,未必会扶持燕王——”
“你莫忘了他的外孙女未央。”
晋王冷声道:“未央处处与我作对,萧伯信或许支持燕王,但他肯定不会让本王登基为帝。”
“父王,镇南侯心胸宽广,为人豁达持重,且心怀天下,眼界极高,未必会为了一个外孙女,便与咱们过不去。”
晋王世子耐着性子劝解道:“更何况,如今沙场宿将死伤过半,少年将军不是与父王不睦,便是绣花枕头,难成大事。镇南侯是世间最后一位绝世悍将,若将他除去,以后谁为父王平定天下,镇守诸多藩王?”
“绝世悍将?”
晋王冷声道:“海患已平,要将军何用?”
“至于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待本王登基后,推行削藩之举便是,何时需要萧伯信来帮助本王了?”
晋王世子哑然。
晋王见世子不说话,心知不能将他逼得太狠,斟酌片刻,放柔了声音,说道:“我如今的地位岌岌可危,萧伯信若是不参与天家夺嫡,那是最好不过,若他参与呢?”
“萧伯信还朝,天下为之震动,这种人的存在,对皇权本就是一种威胁,今日纵然不杀他,日后还是要除去他。既是如此,为何不在此时下手,免得他支持旁人,让你我陷入被动之中?”
晋王世子闭了闭眼,叹了一声,道:“罢了,此事我听从父王的便是。”
晋王微喜,忙与世子商议除去萧伯信的事宜。
二人议定,晋王世子从三清殿离开。
世子回到王府,暗卫前来请示,世子道:“镇南侯不能除,父王糊涂,我不能与他一般糊涂。我修书一封,你派人送给镇南侯。”
暗卫应下。
世子又道:“三清殿有个多嘴的小道士,你派人做了。记住,手脚干净点,莫叫天子察觉了。”
世子走后,晋王只觉得心中越发不安。
世子虽然应承了他的话,但此子颇有主见,未必会依他的命令行事,除去萧伯信的事情,还是要靠他自己。
思来想去,晋王唤来一个不起眼的小道士,说道:“本王答应你家主人的条件,但本王也有一个条件。”
是夜,月洒江水,波光粼粼。
萧伯信突然从梦中惊醒,陡然起身,手指摸到放在枕头下方的武器,手持武器,踹门而出,叫醒众人,道:“船下有水鬼!”
作者有话要说:镇南侯萧伯信:本侯一战成名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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