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赖在了云璃府上。
两人同处在云珩的压迫下,很快重新和解,云璃让人找了画师和相貌出众的侍女给云琼,“你自己府上不是有吗?”
“哎……”云琼叹息,“我是成了亲的人,你知道云珩的……”
凡是有拈花惹草嫌疑的大臣,全都被云珩折腾得不轻,他哪能上赶着去送死。虽说他只是想看看虫子画在别人脸上是什么样子,没想过做别的。
云璃对婚姻之事极为抗拒,嫌弃地“噫”了一声,皱眉回房更衣去了。
而云琼让人先后在侍女脸上画了毒蛇、毒蝎,只用了半刻钟,就兴致恹恹地将人打发去了。
怎么跟在孟月脸上不一样呢……
云琼愁眉不展地回府,天色已晚,他一整日没瞧见公仪孟月,心中瘙痒难耐,寻了个借口去见人了。
烛灯熏黄,公仪孟月身着寝衣,正倚在美人榻上看书,玲珑曲线展露得淋漓尽致,尤其是蜷缩在美人榻上的下半身,丝绸寝裤紧贴,细腰长腿一览无余,妖娆动人。
看见云琼,她放下书屈膝起身,宽松寝裤沿着曲线下垂,流畅的小腿骨弧线不复得见,接着她披上外袍,全身都遮住了,仅余颈下一小块羊脂玉一样的白皙肌肤。
“这么晚了,王爷有什么事吗?”
云琼呼吸错乱,脑子里全是刚才看见的诱人画面,根本不记得提前编造的理由。
眼神从她颈下一抹雪白飘过,云琼看见了寝屋中新增的那幅画,胡言乱语道:“本王是想说你那画结构不对,缺了点儿东西。”
公仪孟月眼神微亮,上前一步,问:“王爷觉得缺了什么?”
云琼没心思看画,随口道:“一块大石头吧,补上就行。”
公仪孟月目光黯淡下来,停顿了下,问,“王爷就是为这事而来吗?”
云琼哑然,沉默了会儿,目光飘来飘去,含糊道:“也不是,我就是想问问你,你那丹青、咳,学得不错,怎么不继续画了?”
“画了的。”公仪孟月冷声冷调道,“今日是条竹叶青,缠在腿上。”
云琼脑子里轰然一声,血气直冲上脑,双目看向她被外袍遮住的下肢,口干舌燥地咽了下口水,脚步不自觉地往前移去。
公仪孟月凝望着他,两手抓紧外袍,缓缓往后退。走动间,外袍摆动,雪缎寝裤半遮半掩,一步一露。
云琼眼睛一眨不眨,双目火热,着了魔似的跟着她挪动。
直到公仪孟月退到里间外落着的垂纱,进去时,身上外袍被垂纱擦过,从身上滑下,堆在了她脚边。
薄薄的寝衣与诱人身躯重新露在眼前,只一瞬,就隐入了垂纱后。
外面的云琼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纱帘后的窈窕身姿,忽地大步踏来,伸手去拨垂纱。
“王爷这是何意?”纱帘后的公仪孟月陡然发声,“成亲之时不是说好了,在外假装夫妻,在府中互不相干?王爷深夜欲闯孟月里屋,是不是不太合适?”
一只手已经撩动垂纱中的云琼硬生生停住,喘息急促,脸上火辣辣的。
当日之言犹在耳,是他亲口说的。
屋中寂静片刻,公仪孟月道:“王爷明日还有正事要忙,快回去安歇吧。”
说的是温驯的话,云琼却觉得里面带着密密麻麻的小刺,迎面朝他脸上扎来,扎得他又痛又痒。
云琼又一次掩面而逃。
他走后,公仪孟月紧绷的情绪放松,身子一软伏在了床榻上。掩面缓了会儿,她虚软着坐起,撩动裤腿,露出的双腿白皙柔滑,根本就没画什么竹叶青。
巡视后,她枕着手臂转向垂纱外挂着的那幅画,静静出神了会儿,忽地蹙眉,气恼地捶床,“只记得你那破虫子!活该你被蝎子蛰了!”
隔着一个院子,云琼狼狈极了,差人备水,从汤池中出来时小厮已睡着了。
他躺在榻上,一合眼,脑子里全是公仪孟月。
身着喜服半面画着毒蝎的新娘,手臂上爬着蜈蚣的王妃,锁骨上窝着蜘蛛的公仪家二小姐,还有斜倚着美人榻素面薄衫的娇媚姑娘,循环交替着出现在他眼前。
次日大早,云琼又沐浴一回。
晨间不得见公仪孟月还好,晚上硬着头皮回来,听下人说公仪孟月亲自为他下厨了,“王妃特意让人去抓了两条蛇、一窝蚂蚁,还有数十只螳螂……”
云琼本想避着她的,一听这话,心思活泛起来,双脚不听话,直直朝王妃的院子去了。
桌上已摆好晚膳,公仪孟月与他福身,温温柔柔道:“听闻王爷在膳食上的喜好与常人不同,孟月特意与府中厨子请教了一下,亲自做了几道菜。厨艺不好,请王爷见谅。”
云琼看见她就想起昨夜香艳的梦,梦里竹叶青缠在她腿上,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白得耀眼。
竭力抑制着加快的呼吸,云琼就当昨晚的窘迫没发生过,与公仪孟月一样若无其事,道:“难为你有这份心了,本王不会嫌弃。”
他目光随着公仪孟月走,被伺候着擦了手,被请坐在桌边,金箸递到手中,才去看桌上的膳食。
然后云琼就陷入沉寂。
在公仪孟月请他动筷时,指着桌上几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