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捧着脸盯着他喝鸡汤,她现在怀疑上辈子她去太子府之前,云珩就已经认得她了,教鹦鹉说话只是一个让她留下的借口。
这想法有一点点不知羞,可是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别的理由了。
等云珩擦过手放下了帕子,她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上辈子我还不认识你,就已经家破人亡了,被坏人掳走,有个侍卫救了我,他好厉害的……”
云珩道:“所以你逮着个侍卫就要报恩?”
“不是啊。”虞秋怕他拿这个说个不停,回头再去找浮影算账了,道,“你也帮了我的,你帮的最多,收留我,还……”
“这个我信。”云珩突兀的相信的话,让虞秋戛然而止,她惊诧地愣住。
前面说了那么多都不信,一提起他自己,他就相信了吗?
虞秋还在愕然中没想到该说什么时,云珩道:“上辈子是我帮了你,这辈子该你报恩了。我不缺银钱与宅院,只缺一个太子妃嘘寒问暖……”
虞秋蹭地站起来,两手交错着遮住他面前的汤碗,道:“你别吃了!”
跟他说正经的,他就知道耍人玩。虞秋收碗要回家去,又被捉住双腕拽进了他怀中,云珩贴上来道:“没报恩呢,怎么能走。”
“你总是这样!”虞秋被按坐在他腿上,想推他,顾及着伤口不敢用力。
她看穿了,云珩总说她得寸进尺,其实最会得寸进尺的人是云珩。她就答应过一次让他亲亲,他就默认以后随时都能亲了,时不时就要亲一回。就有一回被抱坐在了他腿上没有及时抗拒,那之后,他每次都要把人拽过去那样搂着。
他这个人,只会往前,不会后退。
虞秋恼怒的声音,使得云珩止住了动作,他也脸色铁青,道:“什么意思,对浮影就是侍卫报恩,送银子送宅院,对着我,恩情不提了,抱一抱也不行?”
虞秋的声音比他更大,“我还没说完呢,你帮我是因为贪图美色,看见我就流口水,你就是个坏人!”
“行,那我这辈子还做坏人。”虞秋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打横抱起,身子突然腾空,她惊呼着慌张搂紧云珩,被抱去了侧间。
支摘窗下摆着一张锦绣软榻,虞秋一看见软榻,心就提了起来,“你做什么?”
“做坏人。”云珩说着将她放在了上面,左膝顺势半跪在榻上,上半身一低,就压了下来。
虞秋躲避不及,撇着脸被迫仰躺了下去,两手胡乱抵在他胸口,一着急,声音里就带着了哭腔,“你又吓人!我打你了!”
云珩手臂撑在榻上,整个人虚压在她身上,闻言笑道:“知道我在吓你,哭什么?”
“谁哭啦!”虞秋也不是怕,她就是慌张,她每妥协一步,云珩就要往前迈一大步,能上嘴不用手,能搂着不牵着,让他上了榻,他很快就能把这当成日常接触,说不准哪一日就直接睡上来了。
没成亲呢,让他亲亲抱抱已经不合规矩了,哪能这样!
虞秋看得清楚,她是绝对不能轻易退让的,摆出严厉的模样,“你走开!”
云珩道:“你打我一下,我就走开。”
虞秋就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她平躺着,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抵在云珩的胸口上,眯着眼,凶狠道:“你让我打的,别后悔。”
云珩点头,她看看云珩手臂上的伤处,再看着云珩的双眼,在他淡然的目光中,认真地抬起手,朝着云珩手臂上的伤口按了下去。
蜻蜓点水一样按了下去,连一丝衣裳的褶皱都没按出来。
云珩笑,抓住她的手道:“阿秋真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让我心动的姑娘。”
尽管虞秋知道他喜欢自己,也数次揭穿他想与自己亲近的意图,但云珩一次都没承认过。此时毫无准备地听见这么明显的表达爱意的话,血液眨眼间沸腾起来,在脉络里来回冲荡着,带着烫人的温度。
她脸红似血,手脚蜷缩,难为情地咬着下唇,不敢看人。
“让我想抱在怀中不放,去哪儿都带着。”云珩的手从她后腰揽着,随着话音收紧,两人中间的距离一缩再缩,最终,他原本虚压着的身子落在了虞秋身上。
虞秋喉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你起来……”
她觉得云珩不会善罢甘休,可她四肢发软,实在提不起力气去推人,只能弱弱地反抗着。
承认喜欢她了也不行,说再好听的话也不行,不能让他继续占便宜了。
出乎意料的,云珩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就起来了。身上骤然一轻,虞秋愣了愣,失神的功夫,脚上的鞋子被人脱掉了。
她忙将双脚缩进裙子下,看见云珩坐在了软榻旁,扯过一旁的毯子盖在了她身上,道:“坏人不陪你玩了,睡一会儿,醒了我送你回去。”
虞秋身上更热了,她这样躺着,明明身上有东西遮挡,却觉得身子暴露在云珩眼中一样,令人羞臊。
于是将毯子搂在身前,向外侧身,手指悄悄探出,揪住云珩的袖口道:“上辈子你也是这样坏,骗我教不会说话的鹦鹉说话,整日都在欺负我。”
云珩:“这么拙劣的手段,也能算是欺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