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出来。
重重喘了口气,她没能压住心底惊慌,道:“是神仙姐姐告诉我的,你、你朝她生气去,我还病着呢……咳咳!”
虞秋捂着心口假咳起来。
云珩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神仙姐姐是吧,放心,你再也梦不见她对你胡言乱语了。”
声音低沉,带着冷冽狠意,听得虞秋心里头哇凉哇凉的。
不承认就不承认呗,怎么还急眼了呢?
当下只能用亲亲他让他消气了,可是够不着他……虞秋扶着额头摇晃起来,“头晕……”
她没装过病,破绽百出,但正在病中,云珩不敢大意,冷着脸坐下,将她揽入怀,就被抓住了手臂。
他有百种方法可以摆脱虞秋,然而此时一种都没能使出,愣是被虞秋迎面撞了上来。
虞秋太慌张,这一下没对准,咚的一下嘴唇撞在云珩下巴。她赶紧朝上移,贴上了那两片唇,目的很明确,张口就咬。
……咬不住……好不容易咬住,那么软,她又狠不下心。
等她终于发了狠心,牙齿要用力合住时,粗重的气息猝然间喷洒在脸颊,云珩歪了下头朝她压了过去。
虞秋到嘴的猎物飞了,呼啸着反过来朝她攻击,凶猛迅速,与上回在梦中一模一样。
她惶然后撤,只动了一下,腰肢上就覆了只灼热的手掌,隔着单薄的寝衣揉弄起来。那感觉恍若一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虞秋被激得挺了下腰,口中的惊呼声被另一人吞没。
她颤颤巍巍地去掰那只手,后颈也被按住。
颈上与后腰的两只手逼迫她仰着脸往前送去,嘴巴里的苦涩被人贪婪地分食,虞秋喘不过气,含糊不清声音被尽然吞咽回去,没有一丝溢出。
不论是口舌还是身躯都不属于她自己了,至于那心心念念的血光之灾,早在被人攻陷城池时遗忘得一干二净。
她迷乱失神,可是云珩还记得。
初被虞秋亲上来时他没动弹,前一刻他脑子里想的还是要如何教训虞秋,而后出现在脑中的就是虞秋的目的。
虞秋是想趁机伤他。
自少时起,就有人以各种理由送他美人,环肥燕瘦皆有,有的他拒绝了,有的收下审问后处死了,能近身的目前只有虞秋一人。
他很清楚虞秋亲吻他是另有目的。
云珩想起那早死的大皇子。
大皇子重色,十五岁起身边就没少过女人,多次在女人身上吃亏,但是屡教不改,致使他死于非命。
尸体是云珩带人敛收的,凶器是一根雀尾发簪,从后脑直直刺入,没入五寸,当场毙命。是意乱情迷时被枕边人刺死的,用的还是他自己送出的发簪,死在床榻上,衣衫不整。
云珩不会留不能信任的人在枕边,他也没心思应付那么多女人,一定要有的话,只能留一个太子妃。这个人要么是死的,要么是他亲自挑选的。
虞秋贴上来时,他想着应该先检查虞秋袖中有没有藏着东西,可唇上味觉太苦,触感太美妙,虞秋反复轻咬着他、张开双唇催促他侵犯,使他理智破碎。
以前酸甜苦辣对他而言没有区别,他并没有特别喜欢的味道,现在有了。
他喜欢现在尝到的苦味。
喘声渐重,他手掌揉动着,感受着掌下炽热柔软的娇嫩,这还不够……
“小姐……”
丫鬟的呼唤把虞秋惊得打了个激灵,她牙关骤然一合,一股铁锈味道在唇齿间散开。
舌尖上的疼痛让云珩神智回笼,看见了近在咫尺的扇动着睁开的眼睫,那扇眼睫飞速闭上,再羞赧地缓慢睁开。
“小姐,老爷还在官署里,差人回来问你好些了没有。”云珩在里面,丫鬟不敢进去,壮着胆子缩在外面询问,等了会儿,没听见声响,她没胆子重复问,停了片刻,灰溜溜地跑开了。
里间里虞秋面颊红透,浑身冒着热气想将贴在一起的唇分开。
中间她神智迷茫将目的忘却了,但是没关系,最终结果是好的。
虞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舔着口中残留的一点血腥,话不成调道:“流、流血了……”
“血”字入耳,云珩瞬间从缠绵的旖旎中清醒,终于明白了,他还是落入了虞秋的圈套。
血光之灾,不一定要伤及他性命,见了血就行。
蔷薇花的刺、小巧精致的金剪重回脑海,包括现在虞秋主动献吻,都是为了他的血光之灾。
云珩脸色乍青乍白,死盯着虞秋羞赧绯红的脸与不敢和他对视的双目,狠狠舔舐了下舌尖上冒出的血水。
他怒急反笑,“是流血了,神仙姐姐说的没错,我这血光之灾的确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