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匕首,动作很快,闪着银光就朝下人身上划去。
虞秋惊得来不及阻止,幸而葛齐听见响动来了,及时出手,才没让血水溅出。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是个有二心的?”云琅怒声呵斥道。
“府中不能见血。”葛齐回道。
虞秋怕他两人吵起来,也怕看见死人,急急上前阻拦,“问清楚,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再处罚,不着急。”
她要劝的主要是云琅,好声道:“我替他与你赔礼,你先收拾下,明日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你等我把事情问清楚了……”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云琅先哄回去了。
虞秋转回身,目光扫过伏地发抖的下人,再看向周围惊惧的其余人等,摇摇头让人都先下去了,只留了葛齐与一直如隐形人一样存在的平江。
那人被云琅吓了个半死,不等询问几句就磕头认错,承认是心存贪念,是想顺手牵羊,而非谋害云琅。
虞秋叹气,把人交给葛齐让他按府中规矩处置了。
又隔一日,虞秋遵守承诺带云琅外出,男女有别,两个各乘一辆马车,然而出街不多久,云琅就跳下马车跑不见了人影。
虞秋左右张望,均未看见人影,生怕他又跑出去胡闹,急的快要冒汗,接着就看见了面目阴森的许伯骞。
该来的还是来了!但是不慌,她现在是太子妃,身边有平江在,那是个高手。
“在下有一事想请小姐解答,可方便茶楼一叙?”
虞秋听他声音宛若黑暗中爬行的蛇,窸窸窣窣,只是听一听就全身发毛。
她是不敢去的,这人阴险毒辣,带着那么多小厮,若是发起疯来,恐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许伯骞已然认定就是虞秋暗中作祟,害他变成现在这残缺模样,眼神更加凶狠。
“小姐是心虚不敢,还是腿脚不便?若是不便,在下可来搀扶一二。”
他往前一步,丫鬟们忙后退围在马车前护着虞秋。
虞秋转头去看平江,平江就跟在马车旁,身着普通装扮,许伯骞根本未能将人认出。
虞秋是必不能与他去的,但她不清楚平江能否对付得过这些人,暂未让平江动手,而是问:“你想如何?”
许伯骞朝着马车走来,他是没有丝毫畏惧的。
他来之前打听过,萧太尉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外孙女,虞行束的官职不高,虞秋是太子妃又如何,当街失了清白,他就不信太子还会娶她。
反正他这辈子也娶不得正经夫人了,既然是虞秋害他至此,就该她来承担后果。
他阴笑着靠近,忽听一道怒喝声传来,声音粗糙如石头摩擦,刺耳极了。
“哪来的王八犊子敢在这里作乱?”
声音太有辨识度了,虞秋偏头,就见云琅带着侍卫风风火火地走了回来。
这一意外让许伯骞停住了步子,云琅可不会停,在侍卫随行下到了跟前,扬起折扇就冲着他的脸扇去。
两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许伯骞的脸骤然红肿起来。
“狗东西!小爷不去你们府上找事,你还敢出现在爷面前!”云琅看见靖国公府的人就来气,活像是他受了什么大委屈,扬手怒道,“给我打!打死了算我二皇兄的!”
且不说云琅有多不着调,皇室子孙凋零,唯有的就这五个皇子,遑论靖国公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许伯骞再怎么大胆也不敢与云琅还手,当即被侍卫踹翻在地。
云琅趁机踹了几脚,然后转身,潇洒地打开折扇摇了两下,邀功道:“皇嫂,你是不是以为我贪玩去了?我这是计谋,我不离开,他哪里敢出来找事,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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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珩反省了一宿,他怎么也想不到虞秋会把他梦中戏耍的话当真,竟然真的能开口那样喊他。
只是喊一声也就罢了,他装作没听到,装做不为所动,给两人各一个台阶。
哪知后来虞秋撞入他怀中,抱着他撒娇。
那具身躯与虚无缥缈的梦境不同,是真实的,几乎嵌进他怀中,让他失控,险些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静思一夜,他陡然发现自己所为与最初的目的出现了偏差,他只是要借太子妃的身份接近虞秋,试探她是否真的没有歹意,再循着她身上的线索去查入梦的事,可近些日子,他把这些事全都遗忘了。
这几日接触下来,虞秋若是有歹意,有许多机会可以动手。她确实无恶意,但想利用他是真的。
美人计……是他一时鬼迷心窍中了那姑娘的美人计。
既然已经醒悟,就不能继续沉沦,该把事情拨回到正轨上了。
该奉还给虞秋的也要完完本本还给她才对。
云珩再次记起那日怀中的温软与掌中令人着迷的触觉,面色却越发阴沉。
侍卫过来时发觉气氛不对,头都不敢抬,飞速道:“殿下,五殿下与太子妃当街殴打了靖国公府的二公子,将人打得神志不清,靖国公夫人正要进宫去告状……”
云珩听完,心中第一浮现的就是虞秋那张芙蓉面,她这会儿该惊慌了吧,找不着主心骨,一定会让平江来寻他,然后又要抱着他楚楚可怜地撒娇。
不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