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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2 / 4)

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还是活着吧,哪日真的受不住了再死,不着急,爹就在下面等着你,多久都等,不让你害怕……怎么越说越多,你娘知道该嫌弃我了……罢了,爹去了。”

虞秋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天高地阔,她无处可去。

可她还是想活的,于是带着浮影的玉佩去了太子别院,进去之前,拿发簪朝脸上划了一下,在那张芙蓉娇靥上留了道丑陋的伤疤。

虞秋以为教鹦鹉说话只是一个借口,当鹦鹉真的出现在她眼前,她迟钝的脑袋转不过来了。

时节已从秋日转至寒冬,三个月的时间,虞秋就围着这只鹦鹉转,可它就是倔强的一声不吭。若不是侍女们说这只鹦鹉的确能开口,她简直要怀疑,太子让她教鹦鹉说话根本就是在耍她。

畅意园中早开的红梅与枯叶相映,虞秋对着鹦鹉呆坐半晌,待晚风卷着寒意袭来,她打了个寒颤,才发现暮色将落,急忙摘下鸟架往屋中走去。

虞秋心中有事,低头提着鸟架边往窗前走去,冷不丁地鼻尖嗅到一缕清香。

她下意识地抬头,正对上立在窗前的颀长人影,双膝一软,差点直接跪下。

窗边负手而立的正是太子云珩,他脚边跪着一人,是先前与虞秋说话的青衣侍女。

太子俊雅非凡,尤其注意仪表礼数,不管是什么场合,衣衫上下都保持整洁无褶,侍女们采摘早开的梅花,就是为了给他熏制衣衫。

因为身上总带着漫漫馨香,前几年随天子出巡问路,曾有稚童无知,唤他做“香香公子”,他竟也笑着应了。

后来这称呼在皇城中传开了,谁都知道太子温文尔雅,是岸芷汀兰一样风雅的人物。

可这都是假象。

大约是可怜她,浮影让虞秋进府前曾冷声提醒过她,他刀下斩杀的人数之不尽,壮汉妇孺皆有,具是太子下的杀令。

虞秋不怕满身血腥的浮影,却怕这含笑晏晏、表里不一的香香公子。

更何况,她袖中藏着一包毒药,正是为他准备的。

虞秋急忙拢紧袖口,将鹦鹉放在桌上,稳住情绪请安。

云珩侧目看来,浓墨色的眼眸中好似有碧波盈盈,微微笑道:“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

虞秋被他笑得心中发毛,还没反应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就见他指尖一动,一抹青色朝着自己抛来,虞秋下意识接住,发现那是先前挂在自己腰间的玉佩,是浮影给她的那枚。

怎么到了太子手中?

她正疑惑,青衣侍女用力磕起头,嘶声求饶道:“殿下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殿下饶命!”

“知错就好。”云珩道。

侍女面色一喜,正要叩谢,却见他指尖轻叩桌面,倏然有侍卫上前,架住青衣侍女拖了出去。

“奴婢什么都说了,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侍女惊恐的求饶声在被拖到厅门口时还响着,可当衣角消失在门槛的瞬间,就突兀止住。

虞秋心头狂跳,垂着头不敢乱看。

是了,这位香香公子在外美名如潮,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

下边的人只要犯了丁点儿错,哪怕是倒茶时水溢出一滴,或者是服侍时打了个哈欠,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更何况听这意思,是青衣侍女偷了她的玉佩在先。

“把东西收好。”

虞秋忙将玉佩收入怀中。

厅中静了下来,外面的风声就显得格外清晰。

虞秋立在一旁不敢动,而云珩慢条斯理地给鹦鹉食盒加了水,开口问:“知道孤为何让你来教鹦鹉说话?”

明明是很平静的声音,虞秋心虚,硬是被吓得打了个哆嗦。她提心吊胆的,怕说错了话,掐着手心试探道:“因为我声音好听?”

云珩动作一顿,转过身来看向她。

虞秋被他浓墨色的眼眸看得惊疑不定,生怕他是察觉到了自己袖中藏着的东西,僵硬片刻,方惊觉自己方才竟然自称“我”,顿时大气不敢出。

“还真会夸赞自己。”云珩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又问,“会说话了吗?”

绿毛鹦鹉方才还使劲扑腾着翅膀,这会儿像个鹌鹑一样缩着脖子紧紧靠着铁架,云珩捏着颗果仁送到它嘴边,它也不敢张口去吃。

虞秋觉得自己现在和它像极了,也很想像它一样不会说话,可惜她没鹦鹉命好,不答话一定会被杀了。

她垂手立着,瑟缩道:“还、还没学会。”

“当真有好好教吗?”

“有、有啊。”虞秋说话不利索了。

云珩眉心微皱,看她一眼,继而舒展开,含笑道:“孤可没听人说过你还是个结巴。”

虞秋心头一紧,噗通跪下,磕磕巴巴道:“不是……”

两个字差点让她把舌头咬了,急忙定神解释:“不是结巴,太子威严,我、奴婢不敢胡言……”

她说的语无伦次,毕竟谁会找个结巴教鹦鹉说话?这么着急解释是怕太子降罪于浮影,人家救了她,她哪能再拖累他呢。

只恨自己不争气,脑子不灵活也就罢了,一紧张嘴巴还不听使唤。

没听见云珩出声,虞秋吓得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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