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和晏时寂吵架了吗?”常知礼伸手轻轻戳了戳林慕安的脸,疑惑问道。
他这个角度看着林慕安,只觉得他的脸柔柔软软的白嫩嫩的,戳了戳手感真如他所想。
林慕安挥开常知礼的手,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没有。”林慕安语气平淡道。
“没有吗?感觉你不太开心的样子。”常知礼歪头,勾着身子去看林慕安的脸。
“累了。”林慕安抬起头,看向别处。
“累了?不应该啊,就是感觉你不开心,话都变少了。”常知礼直起身,盯着林慕安的脸。
林慕安一言不发。
“陛下可是因与魏东战事而忧愁?”叶衔青看着林慕安,问道。
“没有,你们俩自个腻歪,别管我。”林慕安皱了下眉,懒得多说。
他一点都不担心魏东战事,有京妙仪这个军师在,主角光环会照耀她的。
叶衔青和常知礼对视了一眼,十分不解。
“是因为我们,所以你才不开心的吗?”常知礼疑惑问道。
“不是。”林慕安回答地很干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心,明明都出宫了。
但也许他自己知道,也有一点是因为常知礼和叶衔青,他想起晏时寂从来没有那么温柔地对过自己,觉得心里堵的慌。
除了先前受常颂宜指点后,晏时寂会在房事上收敛温柔很多,但其他时候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像这种时刻柔情蜜意的时候,完全没有。
“不是因为你们,是因为晏时寂。”林慕安叹了口气,还是做了解释,免得让人误会。
“他对你不好?”常知礼思索了一下,缓缓问道。
“他对我挺好的,但也没到很好的地步。”林慕安笑了一下,看着常知礼,“不用管我,你们该怎样就怎样。”
常知礼还想说什么,但林慕安却不再看他,一副不会再说话的样子,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慕安和晏时寂的事情,跟他和叶衔青不一样,没有办法比较和劝慰。
他和叶衔青的关系是平等的,但林慕安和晏时寂不是。
这不用多了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常颂宜和自家母亲聊完,见林慕安兴致缺缺的模样,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阿宝午膳想吃什么?你外祖母这里什么都有。”常颂宜温柔笑着,蹲下握住了林慕安的手。
“想吃排骨汤。”林慕安微微笑着,盯着常颂宜。
“那一会便安排人给阿宝做。”常颂宜柔柔笑着,温声说道。
“娘亲坐着,不蹲着,对腿不好。”林慕安担忧地看着常颂宜,想要扶她起来。
“好,娘亲坐着陪阿宝。”常颂宜由着林慕安扶起来,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
林慕安看了看常颂宜,将头靠在她肩上。
“娘亲,阿宝出宫了,但是没有那么开心。”林慕安声音很轻,带着股脆弱感,感觉一缕风都比他坚毅。
“娘亲知道。”常颂宜摸了摸林慕安的脸,柔声细语。
林慕安红着眼眶,微微叹了口气。
常颂宜没有问,林慕安想好了,顺其自然就会跟她说。
常颂宜陪林慕安静静坐着,什么话也不说,但这个场景,外人真的融入不进去。
常知礼在他们身后,静静看着,很羡慕林慕安。
他的父母带着妹妹常年在外,自己留在京中,逢年过节那些堂兄弟跟着叔父一同来,看着阖家团圆,他老是孤零零的一个。
自小他的父母就不在家中,他能见到他们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别看了,今年我会陪着你。”叶衔青伸手遮住常知礼的眼睛,在他耳边轻声道。
叶衔青一直都知道常知礼渴望见到父母,也想跟着父母走南闯北,但是常知礼自小身子就不好,所以没有办法。
他见过常知礼小小一只的时候,雪天蜷缩在院角哭泣的模样,小脸都冻红了,被他抱起还喊着娘亲,哭着抱怨为什么不带着他,说他很乖很听话,他也想一起去。
叶衔青不想常知礼羡慕别人,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予最好的东西给常知礼。
若是常知礼还想走南闯北,那他就安排好一切带着他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你不是年年都陪我嘛。”常知礼拉下他的手,敛去眸中的苦涩,转身笑着看着叶衔青。
“今年不一样。”叶衔青盯着常知礼,看着他含笑的眸子。
“也是。”常知礼笑容更甚,握着叶衔青的手捏了捏,“今年我们在一起了。”
叶衔青嗯了一声,反握住常知礼的手,拉起亲了亲。
林慕安靠在常颂宜肩上,差点就睡着了,好在喊用午膳了。
两人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毕竟坐久了,身子都有些僵了。
今日家中人多,难得聚在一起,全去到了大厅用膳。
常颂宜的母亲名叫白子衿,是个很温柔敦厚的人。
一看常颂宜的温柔就是受白子衿的熏陶,可白子衿也有狠绝的时候,那唯一一次狠绝是将常颂宜送进了宫内。
常颂宜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