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府医说话底气实在不足,余十九恩了一声,道了一句有劳。 “格格,您也歇会儿吧。” 余十九朝屋内望了一眼,“我在偏院小憩一会儿就行,我不打紧的。若是明早主子爷还没个好转,我给你银子,你到街上去找大夫,指着诊费最高的那种找。” “好,奴婢知道了。你快些去歇着。” 锦屏半哄着余十九进了偏院去。 说是小憩,可余十九躺下去却根本睡不着,她闭着眼就免不得想起很多事儿。 想着后院里的人心复杂,每个人做事说话都有着好深好深的算计,好多好多的考量。以至胤祐生一场病,一群妻妾,竟瞧不到一个真心相待的。 “哎…” 她抬手把脸挡住,薄唇里唤了一声叹息。 捱到天色转白,穹顶黑白交错,云层破开便是艳阳照下。 天快亮了,余十九才有了些睡意。 却听得外头动静闹的很大! “格格!您起了吗!” 锦屏在外焦急唤着。 “格格,出事儿了!” 余十九没休息好,脸色也有些白,她拉开门,急急忙忙的问道:“怎么了?” 锦屏指着外头紧张的说道:“直郡王来了!他还带了好多兵!所有人都到前院去了!” 这个时候,天不亮的直郡王带兵来作甚? 顾不得多想,余十九已朝前院去了。 “大哥说的可是真的?是皇阿玛的意思?” 七福晋不可置信的问道,眼神也有着明显的惊恐。 只见胤禔身穿玄甲,腰佩长剑,冷着脸,沉声道:“确是皇阿玛口谕,要拿胤祐进宗人府,还请七弟妹将路让开!” 七福晋喉头打着结,颤声说:“虽是如此,可…可七爷如今病着,还请大哥高抬贵手,看在你们兄弟情面上…” “老七病了?” 七福晋点点头。 胤禔攥了攥拳,微微垂了下眼帘。 似有为难。 “大千岁!” 他身边的侍卫提醒了他一句,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是皇上口谕,您可别犯糊涂。” 令如山,胤禔应该比谁都懂这个道理。 于是,便听大千岁压低了声音,说道:“就是病着!抬也得将他抬宗人府去!” “大哥!” 七福晋上前一步,眼含清泪的哀求道:“他昨晚就高热不退,知晓昨日行为定会触怒皇阿玛与太子,我们捱着连太医都不敢进宫去求,已经如此,难道还不够吗?” “七弟妹…” 胤禔垂着眼,慢慢拔出了佩剑,“别让我为难。” 余十九走近,便见那些士兵照着胤禔的吩咐集结而来,要往后院赶。 “将七爷请进宫去!”胤禔侧头吩咐一声。 “大哥!” 七福晋一声痛呼,其余女眷们各自相拥着,人人如惊弓之鸟! “住手!” 余十九冲上前去,双手一展,拦住了胤禔的路。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胤禔微愣,动了动唇,吐出了几个字:“你让开。” 余十九眼尾微红,哑着嗓子问他:“你要带七哥去哪儿?” “宗人府。”胤禔冷冰冰的答他的话,还不忘补充道:“是皇上的意思,违者按律处,你让开。” 说完,胤禔伸手一推,径直将余十九推离了好几步。 “站住!” 余十九捂着肩膀朝胤禔吼了一声。 而胤禔已经上了廊桥去,身后那些士兵紧跟而上。 丝毫不理会余十九的声音,以及那些女眷原地不动的啼哭。 余十九牙关一咬,身边有一士兵经过,她没再犹豫,伸手便去抽出那士兵的长剑。 ‘噌’的一声,剑光乍寒。 只觉身后生风,胤禔眼一凛,拔剑转身,两柄长剑铿锵碰撞,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 余十九手持利刃,将剑又提了几分,她的眼便印在那寒铁之上。 胤禔也再施了两分力。 他拧着眉,“你敢跟本王动手?” 他语气中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又像是有些别的情绪,总之不好辨别。 余十九把剑回撤又刺出,剑花几变,二人就这么在须臾间过了几招。 “他还病着,我不能让你带他去什么宗人府!” 余十九眼睛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