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成易出车祸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他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前些天俞菲凡跟之前救起成易的那个钓鱼大爷联系过后,决定今天去登门拜访一下。
两人起了个大早,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和牛奶,便按着大爷给的地址找到了他家。
摁响门铃,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大娘,穿着碎花棉衣,一脸倦容。
俞菲凡颔首道:“大娘您好,我前几天跟王大爷联系过的。王大爷之前救了我弟弟,我们今天特地过来看看你们。”
“哦,是你们啊,快进来坐吧。”大娘笑着把他们迎进了屋里,“你们太客气了,心意到就行了,还带什么东西。”
成易把礼品放在桌上,问道:“大娘,王大爷呢?”
大娘面露难色,“哎呀,实在不好意思,老王他前天晚上突然生病了,都两天了还没好,在房间躺着呢。”
“王大爷生病了?是着凉了吗?”俞菲凡关切地问道。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白天出去钓鱼的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回来就突然发高烧,还一直做噩梦,不停说胡话。”大娘叹了一口气。
“去过医院了吗?”
大娘点点头,“去过了,吃了药打了针都没用,医生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这两天为了照顾他我都没睡好。”
俞菲凡皱了皱眉,“大娘,我们方便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可以。”大娘打开了房间门,“老王,小俞和小成来看你了。”
王大爷看到他们,挣扎着坐起来,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啊,你们大老远跑一趟,我这身体却不争气。”
“王大爷,您别这么说。”成易赶紧安慰道。
进了房间,俞菲凡脸色突然一变,问道:“王大爷,您那天钓鱼的时候有碰上什么奇怪的事吗?”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怪事。”
王大爷回忆说,那个河段周围长满了芦苇,路也不好走,平时很少有人去。
那天他心血来潮,想换个新的钓点碰碰运气,就找到了那里。
到了傍晚,王大爷钓上了一条鱼。
奇怪的是,鱼是死的,可鱼钩却被它吃在嘴里。
在钓鱼圈子里流传着这么一句话:“死鱼正口,丢竿就走”。
意思是如果钓上来的是死鱼,鱼口却咬着钩,那就预示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要赶紧离开。
可大爷偏偏不信邪,作为一个几十年的钓鱼爱好者,他觉得这句话应该改成“死鱼正口,越钓越有”才对。
果不其然,自从那条死鱼上钩后,鱼口越来越好,竟真的不停有鱼咬钩,大爷收获颇丰。
不知不觉夜深了,气温骤降,比平时要冷上许多,但王大爷还在兴头上,舍不得收竿。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泣声,他有些奇怪,这大半夜还会有谁来河边?该不会是谁家孩子迷了路,或者哪个小年轻想不开吧?
想到这里,热心的王大爷赶紧顺着声音找去。当他找到声音的源头时,哭声戛然而止。
他拨开面前的芦苇丛,却没见到人影,只有一只红色的高跟鞋静静地躺在河边的泥地上。
王大爷心里有些发毛,刚要转身离开,却觉得有人在往他脖子上吹气,凉凉痒痒的。
他心里一惊,赶紧收起鱼竿回家了。可一到家就开始浑身发冷,一点力气也没有,还发起了高烧。
“大娘说您一直做噩梦?”俞菲凡问道。
“嗯,这两天一闭上眼,我就梦到一个姑娘在哭,哭得那叫一个惨呐……而且那个姑娘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
王大爷回忆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俞菲凡和成易对视了一眼,“大爷,您是在哪个地方钓的鱼?”
“在城郊的河边,我也是第一次去那里钓鱼。”
俞菲凡站起身来,对王大爷说:“大爷,那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您注意身体。”
王大爷还想下床送他们,被成易按住了,“大爷,不用送了,您好好休息,等您病好了我再来看您。”
临走时,俞菲凡给了大娘一张镇灵符,嘱咐她把符放在王大爷的枕头
大娘有些将信将疑,但还是收下了符。
走出王大爷家,成易忙问俞菲凡:“姐,王大爷是不是碰到灵了?”
“嗯,我在王大爷身上感应到一些气息。水边阴气本来就重,他年纪又大了,很容易被它们缠上。”
“那要去河边看看吗?”
俞菲凡点点头,“反正今天也没什么事,我们去看看吧。”
他们来到了大爷说的那个河段,那里长着茂密的芦苇丛,风一吹,灰白色的芦苇花便随风摇曳着。
俞菲凡踩着泥泞的路走到了河边,在肆意生长的芦苇丛里,隐隐感应到一丝灵的气息。
她拿出一张灵犀符,默念咒语后,符纸燃起蓝色的火焰后,面前出现了一只灵。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出头,她留着一头棕色的大波浪,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穿着带亮片的短裙,脚上的红色高跟鞋却只有一只。
看到俞菲凡朝她走来,女孩怯怯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