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和女孩齐齐点头,两人毫不犹豫的在合同上签字按下手拇指印,最后拿卡把钱刷了出去。
刷卡的时候陈娇娇迟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女孩问她:“娇娇你居然迟疑了,你是不是真的爱哥哥啊?你是个假粉丝吧。”
陈娇娇连忙解释:“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哎呀我才不是假粉丝呢,那肯定是我多想了。”
陈娇娇不再迟疑,爽快的输入密码刷卡。
把票握在手心里,陈娇娇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们就像是怀揣巨宝的人,忐忑不安的张望四周,看谁都像是要夺宝的人。
黄牛拿了钱就走了。
两人又坐了好一会,才走出商店,两人相约着去逛街买衣服,去好好保养和吃东西,要以最美的姿态去见哥哥。
……
陈文莉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回家的,她拿到病例书已经一个星期了,一直下不了决心,但女儿为了一个明星和自己对抗,女儿宁愿五十万去买一场演唱会,她为什么舍不得五十万去治病呢?想着这她才起了心思,想着去查一下卡里还剩下多少钱,仔细思考一下再做决定。
可当输入密码看见余额那一刻,她眼睛不受控制的快速眨了眨,她又用手重重的揉捏,余额还是只有两万块。
她咽了咽干涩很疼的嗓子,她身体滑落在取款机面前,把边上的路人吓一跳。
“大姐,你没事吧,要不要我给你叫车送你去医院一下?”
路人吓一跳,但还是关问她。
她摆摆手表示没事,她一个字也不想说,艰难的爬起来,浑身都变得沉重,但她还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她麻木的进电梯,麻木的打开门,麻木的关上门。
到家之后,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坐下玄关处,泪水无声的落下。
她想大哭发泄心中痛楚,可她做不到。
她回想起当年离婚,她拼死要带走女儿逃出那样窒息的家庭,这么多年她全心全力培养女儿,她们有了家,她给了女儿能给予的一切,可为什么会把女儿教育成这样呢?
她做这些,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呢?
或许想过,但肯定不多。
她想起她是怎么说的,她不会同意她去几十万买什么演唱会票,那对女儿来说宛如天籁神音的歌,她听着只觉得头疼,为这样的歌费几十万,她不能理解也不会同意。
可女儿居然偷了存折去用,她怎么那么狠心啊。
她难道看不见自己开裂还舍不得买护手霜的手吗?
她看不见自己自己脸上的皱纹吗?
陈文莉每想一点就觉得心如刀割,钱都没有了,她还治什么呢?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辈子她没遇良人,用心养的女儿也这样,她自己也得了癌症,早晚都是要死的,与其过几个月癌症严重痛苦而死,她现在早早了结也是早登极乐。
她擦去眼泪,从地上爬起来,拖着沉重麻木的身子去找来了绳索,她手都在颤抖。
吊死一定很痛苦,她将绳索系好,她还用绳子把手捆住,她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生存的希望,毕竟她力气很大,她不想求生的本能坏事。
正当她准备踩上凳子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音。
“你好我们是物业,楼上反应有蛇闯入,顺着窗户下来可能到你家里来了,所以我们来你家检查一下,请你开一下门好吗?”
南星脸上都是汗水,还好生机还在,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和。
已经把手绑好的陈文莉皱起眉头,她忍住心头的厌烦开口:“不用了,我刚才才把家里打扫一遍,没有发现有蛇,你们去别家看看吧。”
她不想再生事非,也不想和物业多纠缠,至于家里有没有蛇她也不想管,她都要死了,还在意那么多干嘛。
南星和南瑜相视一眼。
南瑜摊手:“阿姐,我就说这样没用吧。”
一个有心要死的人,是不会有心情再做其他的事情。
说不定陈文莉现在都准备上吊了。
南星叹息一声:“你进去给我开门吧。”
南瑜咧嘴一笑:“好嘞。”
南瑜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而陈文莉听着门外没有动静,还以为她们走了。
却看见屋内灯光一下子亮起来,一个身穿黑衣带着棒球帽的小姑娘对她招手,陈文莉吓的‘啊’了一声。
“不准惊叫。”
南瑜伸手一指,陈文莉到嘴边的尖叫就消音了,只有细微‘唔唔唔’。
陈文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她脑子都好似待机了,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突然到家里来呢?
她是人是鬼还是妖怪?
为什么找上自己,是要自己的命吗?
还是求财?
陈文莉突然嗤笑,不管求什么重要吗?
她身上无金银,家中不过几百块现金,要就拿去吧。
至于要她的命,那也拿走吧,反正她的本意也是寻死。
陈文莉安静了,她看着南瑜的身影,发现她居然没有去翻找,而是去玄关开门。
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