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爷你好啊,我是南星啊,你应该认识我才对啊,去年我还帮你孙子钱雷,他现在改名叫张雨田了,我给他算过命呢,你儿子做的那些事情你知不知道啊。”
南星对钱正就露出大大的笑脸,然后快速的说了起来。
不等钱正搭话,她又说了:“我猜你肯定不知道,要是知道还不打断他的腿啊,祖宗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我听张雨田说你都不管俗世事,你不知道也正常,我跟你说你那儿子可真不是人啊……”
南星在钱正开口阻止之前,就快速的把钱军犯下的罪孽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南星还恶狠狠的咬牙:“老爷爷,你儿子太辜负你的期望了,你给他纹驱魔符文一定是希望他不被邪祟叨扰,谁知道他用来做坏事连畜生都不如,要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你肯定想把他溺死,我说的对吧。”
钱正脸色耸拉,他根本没想到南星说话这么、这么的让人猝不及防。
对的,就是猝不及防,谁知道她会这样说,她怎么能这样说呢?
钱正怎么接话都不是,他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南星还叹息一声又对他说:“老爷爷你别伤感,也别觉得难堪,其实养出逆子是正常的,前阵子有个新闻你看见了吧,一个妇女杀了三个少年,而原因就是他们之前残忍杀害那妇女的女儿,所以你也用不着自责愧疚,什么样的孩子都有呢,你说对吧。”
南星露出无害的笑意,她的一番话看似东扯西扯,但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讽刺,也知道她在讽刺什么。
偏偏钱正还不能接招,接招就是入她陷阱。
钱正要说自己教导失误,那就得狠狠唾骂自己死去的儿子,要说自己知道故意纵容,那就会被南星钉在耻辱柱上,被一个后辈说教就是他最不能接受的耻辱。
钱正冷着脸瞪了南星一眼,然后冷声开口:“牙尖嘴利。”
南星灿烂一笑:“多谢老爷爷夸奖,老爷爷你真有眼光。”
钱正:“……”
欧阳年万万没想到能把钱正气着的人居然是南星,他真的差点忍不住笑了,把这辈子哀伤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忍住笑意。
他沉着的开口:“时间也不早了,都先入座吧。”
白云莫等人根本没想到南星脑子这么灵活,居然能把钱正堵死,他们一个个仰头,生怕破功大笑起来。
钱正脸色很不好,他身边的大弟子上前低声开口:“师父息怒,不过是小儿张狂,等比赛的时候弟子们会给她一些苦头吃的。”
纵然他们也知道想让南星吃苦头很难。
但是现在师父被气的要命,总是要为师父解忧的。
钱正肚量很小,架子也摆的高,别人不会给他台阶,做他徒弟的要是还不会看眼色,死都不知道死多少次。
钱正鼻息浓重,他收回眼神甩走手入座。
但他们刚刚坐下,欧阳年那边发出了爆笑。
“啊哈哈哈哈——”
楚秀大笑停不住,他拿着平板自说自话:“哎呀妈呀,你们快看这个片段太好笑了。”
白云莫也掩嘴,轻声咳嗽难掩笑意。
王帅伸头看一眼,也跟着大笑:“这个小丑好搞笑。”
欧阳年:“……”
ヾ(?w?`?)愉快,但他要保持端正。
他轻咳嗽一声,略带歉意的看向钱正那边,也不顾钱正眼神冷厉,他淡淡说道:“让钱会长见笑了,孩子们太活泼了。”
回头欧阳年对着楚秀又说:“小声点,这可不是玩闹的地方。”
楚秀表情复杂,欧阳年快四十了没错,但他也是二十多,顶多是大哥,但欧阳年这语气,全然家长的语气。
但又想想很多事情是欧阳年做主出面,他的确能当得起家长这个称呼,楚秀吸了吸气又把自己说服了。
钱正脸色阴沉,袖中的手已经握拳暗暗捏紧,无知小儿,且先让你张狂张狂。
很快,佛门也来了。
穿着袈裟和僧服的五人走来,穿袈裟的看起来五十多岁,面目慈祥但眼神笑意不达眼底,他身后几个和尚也都神色严谨。
天明会的人也穿正装来了,教堂本就是他们的,当客人到齐了正主自然就出现。
几个领头人带着各自的人都站起身来,相互寒暄问好然后又坐下。
天明会会长王博功笑容温和的起身出列,笑眯眯的开口:“我们海市是越来越繁华了,新的一年大家又都增进了不少啊,树上的一些灵果,经历一整年的灵气滋养,又经历冬季的寒霜,如今真的清香扑鼻,闻这气味都流口水啊,我天明会早就准备好等候诸位来品尝了。”
说完,王博功拍拍手。
由侍者端着果盘进来,放在每一个人面前的位子上,一打开盖子,大家都被里面的果子吸引了。
“这灵桃果香浓郁,吃一口鲜甜可口,大家尝一尝吧。”
王博功非常得意,一副主家姿态。
说的直白点,是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每一年这些人都迫不及待的来,等他天明会灵果吃,明面上是几派人交流会,实际上就是攀比。
天明会最擅长心灵净化,许多富商都是他们教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