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没过去,傅恒之就进组拍戏去了,俞幼宁倒是放了长假,难得在老家住了很久。
俞鸿向来忙,过了十五也带着媳妇和小儿子回去了秦阳,是年前被调度去的,这次黎秋月也带着黎哲搬过去。
傅恒之的父母更忙,年初三就回到了西部的研究所去,原本热热闹闹的一家子,瞬间就只剩下了俞幼宁和外公。
这也是他没急着离开的原因。
本来俞鸿是打算带着他外公一起走的,可是小老头倔强,非要留在老家,说着老家都是熟人,会更自在些。
他身体总归还硬朗,俞鸿就也没强求,但俞幼宁还是怕一下子都走了老人心里会不舒服,就死皮赖脸地留下蹭饭了。
可跟着小老头住了没几天,他就发现原来外公比自己还要忙,早上出门去公园开嗓,白天打打牌,中午小睡一会儿,起来修剪修剪花草,晚上溜溜达达地就抱着二胡去老年公社了。
反倒是俞幼宁被晾在家里。
傅恒之每天闲下来就要和他视频,两个人有时候也不说话,自己做自己的事,偶尔一起对对台词,倒是也舒服。
直到俞幼宁连游戏都打腻了,就每天带着橘子阿茶出去玩,玩够了拍拍照片,发给傅恒之看。
傅恒之很忙,有时候到了凌晨才看到,如果俞幼宁秒回消息,就又被抓到了半夜不睡觉偷偷玩手机。
傅恒之回了酒店卸妆:“又玩这么久。”
俞幼宁趴在床上看水珠从他脸上滑落,又噼里啪啦往下掉,兴奋起来:“这么小气,往下面拍拍。”
傅恒之一愣,大大方方调整镜头展示腹肌:“看吧,反正你负责。”
俞幼宁还要放大看,手指扒拉在平板上凑过去:“我负什么责,这么晚才回我,谁知道你和谁约会去了。”
他是开玩笑,傅恒之好无辜说:“冤枉我,又在冤枉我,我明明很勤快地在给你赚钱。”
橘子跳上了床,俞幼宁一把将他搂过来蹭蹭毛毛:“屁,我哪有钱,连影子都看不见,每天还要等着你给我发零花钱。”
虽然是打情骂俏的话,但很久之前,他们家管账的人就变成了傅恒之。
俞幼宁也是没心肺,最后赚钱都不经过自己账户,直接打到傅恒之的账上,他本来就不喜欢管这些事,想要什么就和傅恒之说,很快就到眼前了。
用廖鹏飞的话说就是,如果有天他们真分手了,财务纠纷打官司也会打上个几年。
俞幼宁想想说:“也不错,打一辈子官司也行,反正都是离不开我。”
廖鹏飞牙酸,觉得俞幼宁被傅恒之那个恋爱脑传染了。
傅恒之洗漱好了,换上干净的睡衣,抱着手机擦头发:“没玩游戏吗?”
俞幼宁衣衫不整地和橘子在床上懒人趴,屁股看起来很翘,让人很想伸手去揉一把:“没玩,好无聊。”
傅恒之换了个姿势,轻咳一声:“外公这几天怎么样,没有心情不好吧?”
俞幼宁嘁一声:“他?人家简直忙死了,哪有时间理我,我不想在家里了,去找你好不好?”
傅恒之巴不得他能来陪,眼睛一下子亮起来:“那当然好啊,对了,如果你来的话,帮我再拿些衣服,这边有点冷。”
俞幼宁嗯了一声:“拿我这里的?”
那边哗啦啦地响了一阵,傅恒之终于躺好了:“不要,太厚了,明天去我家拿吧,蓝色和灰色的那两件。”
换做其他艺人,大概会随便再买些衣服穿,但他们两个都不是奢侈的人,这两年在一起久了,生活气息也更重,从衣服又聊到装修,一块瓷砖或者地角线也不会放过。
俞幼宁有时候都会觉得惊奇,他以前最讨厌这些琐碎的事,可现在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情却占走了他的心神,因为那是他和傅恒之此后几十年要一起居住的家,而不是以前那样随便就能换掉的租房。
聊到很晚,两个人说话到一半就睡过去。
隔天早上起来,那边的通讯就断掉了,只有一条未读消息,傅恒之嘱咐他自己也多穿点,那里没有暖气。
当天下午俞幼宁就到了剧组。
傅恒之还在拍戏,提前叫陈毅来接他,倒是也没多少东西,衣服都在行李箱了,也不多沉,俞幼宁就自己拖着,放去酒店里。
他没去组里打扰,想着现在下午大家一定都在忙,就在酒店里烧了热水泡茶喝。
陈毅一个劲儿的接打电话,俞幼宁给他也泡好茶没吵,自己拍了拍照片,想想发了条动态,主体拍的是茶杯。
很快就被人从蛛丝马迹里扒出是傅恒之在的剧组,那边陈毅终于没再打电话了,挑眉说:“你发什么了?”
俞幼宁给他倒茶:“省的有人总说我们俩感情不和。”
说起感情不和,陈毅就不地道的笑出声了。
以往傅恒之总是跟屁虫一样跟着俞幼宁当助理,这次他进组却是一个人,这些天总有营销号引战替他抱不平,又带着什么爱情里要平等的什么屁话酸文,勾的很多唯粉又开始不平衡起来,私信骂俞幼宁爱的不够深。
本来两个人的事情就是说不清楚的,这样的声讨在这一年多不断出现,俞幼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