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傅恒之降落的时候,俞幼宁都在发呆。
心脏平缓跳动,想象中的忐忑没出现,反而有种确定了一件事的舒畅感。
谈恋爱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词,好像从小到大和他都没什么关系。
俞幼宁也曾经幻想过自己会和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可想来想去都是空白,他有时候照照镜子,会很自恋的觉得没人配的上自己。
熟悉的人里谈恋爱最多的就是廖鹏飞,也是面镜子一样的反面教材。
廖鹏飞家底殷实,长得不差,各种条件都很不错,可也说不上是怎么回事,爱情却总是坎坷。
初恋时是高中,他迷上个打游戏很帅的姐姐,追着人家到上了大学,可帅姐姐只当他是弟弟,转头就成了别人的新娘。
后来他开始放纵,换女朋友是常有的事情,玩的你情我愿,腻了就一拍两散,荒唐过了两年,最后又载在朵清纯小白花身上。
起初小白花觉得他是花花公子,死活不肯答应,廖鹏飞还真的就改过自新,终于等到对方答应,要星摘星,要月亮摘月亮。
可最后却还是没有个好结局,小白花原来是食人花,哄着他当冤大头,扣了个负债累累的壳子公司到脑袋上,自己卷钱跑了。
人财两空,廖鹏飞被家里闭门思过大半年,最后还是没舍得报复,又开始整日买醉瞎混,浑浑噩噩大半年才清醒。
但对比只喜欢赚钱的曲意,俞幼宁还是打了电话给廖鹏飞说:“问你点事情。”
廖鹏飞那边又游戏的音,心不在焉回答:“说。”
“就是我有个朋友……”
廖鹏飞噗嗤笑了:“糊弄鬼呢您,赶紧放,忙着呢,赢了这把我要上段位了。”
俞幼宁皱眉:“忙个屁,回头我带你上,菜鸡。”
廖鹏飞立刻扔了鼠标,贱嗖嗖地笑:“得嘞,您说~”
车里没人,俞幼宁还是偷偷往外看,压低声音说:“其实是有人追我。”
“这不是正常,你长那么帅,而且也老大不小了,想谈就试试呗。”
廖鹏飞咬了口桃子,接着问:“傅恒之?”
俞幼宁后知后觉的害羞,手背碰了碰脸说:“你怎么知道。”
廖鹏飞嘴里不干不净:“就你?撅起腚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追你的多了去了,哪个见你在意过。”
俞幼宁骂了句,又纠结说:“我没答应他呢。”
廖鹏飞夸张地哦了一声,打趣说:“那您可真有出息。”
机场里涌出许多人,是有飞机降落了。
俞幼宁趴在车窗看,他行程保密,大多数粉丝都被引走了,这会儿小朱和保镖在外面抽烟,只有他在,空气有些静悄悄的。
他想看是不是傅恒之出来了,又觉得没意思,窝回原来的位置,眼睛却还在仔细盯着。
电话里廖鹏飞又说话:“说起来我还真不明白,这前后一个月,你们俩怎么突然就这么如胶似漆了?”
俞幼宁想了想,说:“就是那次私生的事,之后我搬到他家小区了,我们俩住对门。”
“他其实人挺好的,而且什么都会,做饭也超好吃,又会摄影又会画画,虽然打游戏少点,但是比你这种菜鸡强多了……”
廖鹏飞气得拍桌子:“说话呢您?”
俞幼宁笑了,鼻子里哼一声:“反正挺好的。”
听得廖鹏飞满身鸡皮疙瘩,总觉得他这话说得娇滴滴地,像个要出阁的姑娘。
“那你怎么不同意,因为性别不对?”
这事俞幼宁倒是没想过,于是他摇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
他想了半天,最后小声嘟囔:“万一他就是喜欢上我呢?”
廖鹏飞一口桃肉差点卡死。
他缓了半天的气,品着这话不对劲,表情也认真起来,坐直了身体问:“等等,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你老实说,你跟他,他是不是……你俩是不是上床了!”
谈恋爱是谈恋爱,上床是上床,这性质可完全不同。
廖鹏飞这人护犊子,打小就当俞幼宁是亲弟弟养,总怕他吃亏,乍一听到这话牙都要咬碎了:“大爷的!我还当他是正人君子,他跟你玩这个?”
听着他急了,俞幼宁才说:“你冷静点,我们俩……”
结果张了张嘴,也说不出来否认的话。
他这才支支吾吾说:“我和你说不清,是特殊情况,不是他的问题。”
廖鹏飞还要说什么,俞幼宁却眼睛一亮,老远就看到了傅恒之的影子,唇角扬起来,嘴上不停地说:“不和你说了,傅恒之出来了,回头我找你打游戏,拜拜!”
说完果断挂了电话,只留给廖鹏飞忙音。
廖鹏飞盯着手机半天,最后骂了句脏话,站起身急匆匆地出去了。
傅恒之上了车就往俞幼宁身边凑,低笑说:“我以为你走了呢。”
俞幼宁假装很忙的样子玩手机,随便嗯了一声,车子发动就听到傅恒之和小朱问多远。
手机里没什么重要的消息,该处理的早都处理好了,线上交际也大多都是白浔完成,谁都知道俞幼宁是不好说话的。
所以刷了一会他就没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