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还没醒酒,或是索性喝了整夜。
这种整夜沁着的酒味异常难闻,俞幼宁想要扭头走开,却被突然一把抓住了手腕。
男人笑了两声,手上力气没轻没重像是要折断他的腕骨:“走那么快干嘛,小美人是来找我的?”
“谁他妈的找你……”
俞幼宁想抽回手,然而Alpha与Omega本就有着天生的悬殊,更何况他状态并不好,浑身没有半点力气。
男人比他高一些,身材更壮硕,将他双手锁住按在墙壁上不费吹灰之力,而最让人崩溃的是烟草味的信息素也侵袭来。
俞幼宁的脸色刷地白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腺体疼的像是针刺,对方释放的信息素越多,他越觉得喘不上气,与闻到傅恒之身上的栀子花香全然不同。
可对方却被他的味道勾起兴致,竟然俯身就要亲下来。
俞幼宁浑身疼的发抖,想抬起腿去踢却被对方将双腿也抵住,半分动弹不得。
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任人屠宰的鱼,巨大的恐慌将他侵袭,直到这一刻他才爆发出不知道哪里出来的力气,狠狠将对方撞开了。
他转身想要跑,却被一把推在地上。
俞幼宁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如此孱弱,像是可怜的小女孩,而在他对面是凶徒,是十恶不赦该下地狱的鬼。
他被粗鲁地拽起来,推搡着往开着门的房间里塞,这种无法支配身体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块软和的海绵或者一张被肆意揉搓的纸。
俞幼宁下唇咬出了血。
他开始祈祷傅恒之快点来,又一面大声呼救。
男人被他叫喊地酒有些醒了,他这次啊后知后觉地想起侵犯Omega将面临何种严刑,浑浊的大脑重新开启,在□□恶欲与理智之间来回徘徊。
而趁着他愣神的瞬间,俞幼宁奋力地推开他跑出去。
长长走廊仿佛变成了万花筒,他有些看不清了,只知道要逃跑。
可似乎很快就被人伸手抱住。
他吓坏了,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挣扎,整个世界都是混乱着的,那种刺痛感从腺体侵入,流向四肢百骸,最后侵入他的大脑,命令他逃离。
抱住他的手越收越紧,俞幼宁脑袋里乱得要命,感知失效,很久之后才发觉有人轻柔地拍着他的背,不断和他说:没事了,没事了。
俞幼宁听得不是很清晰,他耳边扎起轰鸣声,还在试图挣脱这个拥抱,眼前也是模糊浑浊的。
直到栀子花的香气安抚他的神经,眼前的景物才开始逐渐归位。
俞幼宁终于看清了抱紧他的人。
他流了汗,汗也是冷的,抖着身体张嘴呢喃:“傅恒之……”
傅恒之拍着他的后背,不断不断地放出信息素环绕他:“在,是我,别怕。”
耳朵里闹哄哄的,走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了许多人,那个醉醺醺地男人被人踩在地上,脸被踩成奇怪的形状。
褐色衣服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滩黏在地上的屎。
俞幼宁还在发抖,他喊:“傅恒之。”
傅恒之就收紧双臂:“是我。”
“傅恒之?”
“我在。”
“傅恒之……”
“我在。”
每一遍傅恒之都耐心的回答着,他终于像是忘记远离Omega了,释放自己的信息素,裹挟着俞幼宁的味道融合,完整地包围对方,不让一丝一毫的气息外泄。
就这样喊了不知道多少声多少遍,俞幼宁终于不说话了。
他眨了眨眼睛,眼泪就和汗珠一起掉下来,砸在傅恒之手背上,像是能将人灼伤一样滚烫。
俞幼宁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被船上的警察带走,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似得说:“傅恒之,还好是你。”
傅恒之回答:“是我。”
他以为俞幼宁在说的是:还好你在。
然而其实俞幼宁说的是:还好和我一起被系统选中的人是你。
俞幼宁突然发现,自己没办法接受其他人的触碰亲昵,那种感觉让他恶心到想要作呕。
生活上也是,拍戏也是,梦里也是,他从来都和人保持着距离,无法逾越。
可为什么是傅恒之的话,好像也就没关系了。
俞幼宁此刻混乱的脑袋想不清楚,他只恍惚地听到了系统音响起。
[当前高甜值40%]
[宿主傅恒之解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