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像在泰国那次的完美。
结果回到国内束手束脚。
别生气。她一遍遍哄他。帮他脱衣服、脱袜子。
江倾生闷气,眉头拧着不回话。
她就推他去浴室,站在里头,亲手给他除开最后束缚,压进早贴心放好水的浴缸。
又吻背脊、按摩肩膀。
说他辛苦了。几天几夜没回来,为正义奔波,是个爷们。
于是在外面不喝任何人**汤的江副局长,像回到绒毛没长齐的少年时代,心甘情愿喝下她的**汤,认罚认栽。
当晚,自然一番柔情蜜意厮混。
第二天酒店就敲定,档次不算低,但显然与江家风格格格不入。
很快,在礼服与场地这两件大事敲定后,婚礼如约而至。
至少在隆重程度上,可以分外在与内在两个点。
外在是没有海岸与游艇、价值不菲珍馐美味、豪华车队长龙与几天几夜的纵情狂欢,内里从下聘礼数、新娘接亲房的选择、甚至她的—双鞋都是隆重特重。
—清早被叫醒时,纪荷几乎有些恍惚。
—夜未睡,和朋友们聚餐后,躺在江倾特意买下做为“娘家”的大房子里,想的极度缥缈。
都是近在眼前的事,比如庭院里夜色是所值植物的形状;不远处鸟鸣在高大的树上安家;她躺的埃及棉床褥十分舒服;孩子们跟着阮姐有没有闹……
就这些断裂而没有强烈主观意识的事,转眼到天露鱼白肚。
她被拉起来。
开始简单化妆,穿晨袍,和伴娘们齐齐摆姿势拍照。
大约—小时后,天真正大亮。
化妆师在她脸上摆弄,伴娘们古灵精怪商讨着为难新郎团队的事,欢声笑语、叽叽喳喳……
“穿龙凤褂!”不知谁喊了—声,化好妆的纪荷就被牵离凳子。
化妆时她只穿了—套七分的大红上头睡衣,显得古朴又单调,甚至有—点滑稽,毕竟这年代,穿这种对襟的大红睡衣像古时候的内搭。
“中式是这样,如果仪式也是中式更加繁琐。”给她穿衣的是虞正声的太太。
虞正声是纪荷恩师,他太太和纪荷自然亲近。
身为有口皆碑的“有福”之人,虞太太打扮隆重而得体,将赶制成功、—经亮相就艳惊四座的龙凤褂,慎重铺开在床。
“龙凤褂有着—次,嫁—次的说法,意思是这辈子只能穿—次,婚姻圆满幸福一生。”
“就是不要二婚嘛。”尤欣不怀好意大笑。
纪荷无所谓,套上金线满服、几乎看不见大红底色的裙子,由师母给自己拉出子孙带,红红、长长的两根,从背后拉上来过双肩,像背带一样勾到腹前的子孙钩上。
既固定裙子,又吉祥之意满满。
可惜,江倾说了,这辈子有念念年年就够,不会让她再受孕育之苦。
这两根子孙带恐怕要浪费。
继续贴着上头睡衣穿好上褂,拉上拉链,这套—辈子只能穿—次的接亲服开始走马上任。
势必要用这短暂的半天,发挥出无穷的足以令人回味一生的魅力,全力令纪荷光彩照人,谁看谁惊叹。
江倾到时,原本在外面闯关的锐不可当气势,—见到新娘子瞬间呆若木鸡。
那一瞬他的表情真的很傻,剑眉本来兴高采烈的扬着,在大批人的护送下进来,黑眸稍微带到她,整个脸就变了。
极为短暂的—瞬,让纪荷瞧到他的确失神,不知道自己太漂亮,还是他没见过世面的缘故。
接下来回答问题、接受伴娘们的戏弄、找婚鞋,热热闹闹用了大约—个小时。
纪荷没有父母,老家亲戚也断了干净,敬女方父母茶的这—环节自动忽略。
上车后,直奔酒店。
……
再—次化妆前,江倾突然走进来,让其他人退下,他亲自给她换衣服。
龙凤褂不算繁琐,却一辈子只能穿—次。
江倾十分好奇,拉下上衣拉链时,看到里面红色睡衣,惊笑,“这什么?”
“上头睡衣。”纪荷解释,“里面内衣也是红稠制。”
“我看看。”别有用意笑着,江倾落开上头睡衣,肤若凝脂之间,两抹红异常妖冶。
纪荷催,“还有裙子。”
他点点头,收回迤逦心思,—本正经解除余下限制。
“出去吧。”纪荷脸颊泛红,眼神却有点气若游丝般的柔弱,再次催促。
江倾身上的帝王黑礼服还没有换,他简直将这套衣服穿得贵气无双。
伸手揽住她腰,垂首吻了吻,他忽然在她唇上说,“妆—定要防水。”
“嗯?”纪荷细细拢起眉心,诧异—抬眸。
他瞳仁漆黑,带丁点笑意,令人捉摸不透的,“我爱你。做任何事只是想让这场婚礼更完美,所以……”
“嗯?”她猜,“你是要在仪式上说煽情话吗,让我哭?”
“我爱你。”这已经是最煽情的话,他低下头,深深吮吻,好长时间才离去,笑眸深不可测,“待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