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欣赏用来怕多可惜啊。”
“你这样子我喜欢。”纪荷点了点头,“只要不说男人,你就?是很了不起?的女人。”
“说男人怎么了?”尤欣一声?怪叫,“都像你?一副修女样子,冷情寡欲,我都怀疑你和江倾怎么配上的?他一看就?是重欲的男人。”
纪荷想让对方闭嘴,但?又觉好?笑,无奈问,“他怎么就?重了?”
事实的确重,以前能不知疲倦那?个长达一小时。
“天?生的。”对方花痴,“眼神——身材——气?场——越无所谓越暗流涌动,好?想刺穿他的外壳,看看里面浓烈的火热度。”
惋惜至极口吻,“这么好?的男人在你面前竟然无动于?衷!”
纪荷回想了下自己最?近的需求问题。
发现的确是个大问题。
前晚江倾十分绅士,一点便宜没占她,连接吻都清汤寡水,但?那?种吻怎么说呢,更像两只受伤的野兽在舔舐对方的伤口,和**无关。
她和他都很宁静,彼此未诉苦,就?那?么抱着,非常舒服。
“别废话了。”纪荷清咳一声?,强迫自己以公事为主,从椅内起?身,收了航道图,拍拍尤欣的肩,“前方到挡龙滩,别喝酒了。”
“为什么?”尤欣一懵。
纪荷连续叫上其他人,喊着:“小心了各位,身上的易碎物品全放起?来——湄公河第一险滩来了!”
船长在驾驶舱听到她声?音,大笑,“纪领队不错啊,挡龙滩都知道!”
何止知道,即将领略。
湄公河发源于?青藏高?原。
在中国境内叫澜沧江,河道狭窄急险。
纪荷朝上面笑着,“我还知道——章船长是第一个绘制这条河航行图的人!”
“是我,是我,”老?章来了兴致,和她一上一下的对话,“二?十多年前,这条河没有航道,全是咱们先吃螃蟹的人用船底撞出来的,那?时候别说行船,连在岸边看着都害怕!”
程诵似乎从晕船中缓过来,兴致勃勃插话:“这条河,中方花了不少精力,从外交从资金上,改善航运环境,这才有了咱们现在的顺畅与繁荣!”
“对对对!”老?章原先被云南边防水上支队特招入警,从事护航工作多年,因伤提前退休,这会儿?和他说起?中方的好?,简直打开了话匣子收不住。
纪荷见队友们兴致都被挑起?,没晕船的怏怏样了,放下心,自己独自来到船首,看前方挡龙滩的险状。
只见礁石满布的浅滩上,破烂的翻着几艘船,似告诉着来往船只这里的凶险度。
一名船员,手持测深杆,在河水中试探,不时用手指打出代表深度的数字。
她眉头深深蹙着,直到过了挡龙滩,才微微放松。
接着,吃过午饭继续航行,下午一点时天?阴,似乎要下起?雨。
好?在天?公给面子,直到停靠此行第一站的缅甸孟莫码头,那?雨都没有下来。
纪荷带着设备和人员,和船长打过招呼,踏上了异国的红土地。
缅甸虽然在内战,但?江边的居民依然平静。
许多东南亚常见的“香蕉船”在码头边捕鱼,见到他们下船,纷纷兜售鱼类。
也有穿得清凉的小孩子缠着程诵他们要糖吃。
大家都是兜里光着过来,哪里有糖,给了一些人民币,被小孩子欢欢乐乐的收下。
纪荷左右张望,忽然有个粗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纪小姐?”
竟是一口非常流利的中文。
哪怕只有三个字,气?息与发音可推一二?。
纪荷回头,看到码头边上站着一个穿绿色迷彩裤的中等个男人。
皮肤晒得黝黑,朝她一笑时,那?口牙显得雪白。
脸型宽,眼不算大,单眼皮。典型的朝鲜男性长相?。
“金苍浩大哥,您好?。”纪荷打量一瞬,立即笑着上前握手。
对方的手粗糙,像干农活儿?的手,可江倾说了,这位哥们十几岁就?离家,辗转各国,只杀过人,没种过地。
这是一双被武器操练出来的手。
纪荷目光不由深沉,对大哥到来感激,对江倾在东南亚的过往揪心。
“沿河流域,人民币和泰铢通用。”金苍浩笑颜内敛,“到了村落不用给。居民都很淳朴。”
“好?的。”纪荷与对方握了握,背起?相?机,将大哥介绍给其他人。
“我今年三十七岁。”在去线民家里的路上,金苍浩介绍着自己,“和江认识在两年前,他救过我一命,前两天?听说你要来,我就?从金三角出发,来到孟莫,本来要去244号国界碑,江说不用。”
“对。”纪荷绕过一群走地鸡,听着河水浩荡声?,往更高?的山爬去,“不是孟莫要停留一下,我直接到金三角找您。”
“他不放心。”粗犷汉子朴质的四个字,没任何抑扬顿挫表达,听到纪荷耳里,却连心脏都跟着缩了一下。
“谁不放心啊?”前方,团队里某调皮小伙子大笑。
“还有谁?”尤欣阴阳怪气?,“当然是她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