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江倾试图劝她,让雁北暂时待在她身边,等事情结束再让他离开。
纪荷反对,“你脑子晕了?南亚那边什么情况,你让我弟以身涉险?”
她看他没有姐夫的自觉性,谆谆教导,“雁北是我很重要的人?,你要当他跟我一样,爱护有加,下次别这么打他了。”
卫生间里,江倾解开皮带扣,慢条斯理抽出,“不打,他能安静?”
纪荷倒不否认这点。
晃到卫生间,从后搂住他,露出半张脸在镜子里与他对视。
“我们要离开了,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最后的时光,不希望他对你印象恶劣……”
叹气。
“我最近老不得劲,思前想?后,身体也懒懒的……”
“什么意思?”江倾挑眉,在镜子里看她皱起眉头的样子。
“意思就是,今晚可以不要那个?”她埋下脑袋,嘴角勾着引人?遐想?的弧度。
江倾点头轻笑,将人?从身后拉出,双手一托,抱着她坐上洗手台,垂首,与她耳鬓厮磨。
“马上要走……”他吻从她耳侧,落至额间,“就这么旱着,让我留下对你最后的印象?”
“江倾……”这一声埋怨,纪荷感觉自己?睫毛发颤,从而视线模糊,晕陶陶昂起颈,明明很累,但就是经不起诱惑。
他每一寸线条都吸引着她,纪荷想?,大概这一辈子自己?都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到途中,她突然神思清明,皱眉,咬着唇低哑:“……什么最后印象?”
“在国内的最后印象。”他说完,放浪形骸,纪荷靠在镜面,一对蝴蝶骨将镜面上两人?呼出的热气擦开,清晰透亮。
江倾咬住她唇,嗓音铿锵,像砂轮磨过的坚毅力度,“我爱你。”
她一下到顶,经不起一点动静。
江倾皱起眉,自己?没结束,吻着她,收起兵器,抱她去洗澡。
这一夜,他彻底未眠。
……
早起,去公司路上,纪荷突然不适。
乔景良掏手帕给?她垫着。
纪荷不敢对着他手吐,虽然垫了帕子,可万一飚起来,排山倒海,那就尴尬了。
推开他,对着垃圾桶干呕。
呕半天,除了苦涩的口水,别无其他。
她早上没吃多少,胃口不佳,可能就像乔景良说的受凉了。
精神头也恍恍惚惚的。
“到医院查查。”乔景良不放心?。
纪荷笑,“小问题。没事。”
“你几?天没吃好饭了。”乔景良神色严肃。
纪荷对上他的视线,明明那么平静,她却能感受里头沉甸甸的父爱,一时,不舒服成小事,即将到来的撕裂与对立才如天崩地裂。
坚持不去,笑说,“先?陪您去公司,要是再不舒服,我就听?话。”
乔景良无可奈何。
纪荷坐正自己?的身体。
前方?到达一个隧道?,昏暗、灯光闪烁。
车厢沉寂。
纪荷内心?叹息,这样的平静恐怕时日无多。
这段日子乔开宇势力大受打击,乔景良隔三差五带她到集团转,准备让她担当大任,可自己?的想?法与他南辕北辙。
她计划是到达东南亚,完成泰国这个“全球人?肉中转站”的深入调查,能活着回?来必然和鸿升形成对立面,无法在鸿升立足和面对他。
这一个月,他专心?培养她,她却只当做父女间的最后一点情分?,多多陪伴。
眼看着就要出发,纪荷五味杂陈。
到达公司,陪他开了一个股东会议,接着外出拜访一位政府高官。
乔景良做为优秀企业家、第一纳税大户、政协代表,在政界颇有脸面,对方?没有因乔开宇的传闻为难他,用心?招待。
纪荷在旁边还是看出一点门道?。
这位市.委.书.记暗示上头要彻查乔开宇收容逃犯的事,如果证据确凿,对鸿升极为不利。对方?想?让乔景良提供证据,以舍弃乔开宇来达到保全鸿升的目的。
乔景良没当场表态。
纪荷了解他,他不会舍弃乔开宇,只要乔开宇没有再犯第二?次十恶不赦的错误,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鸿升微抱恙,换来乔开宇的平安。
就是不知道?,他这么爱护养子,能不能得到善意回?报?
回?去路上,纪荷再次干呕。
一方?面是江倾和卓六叔的暗里争斗;一方?面是和乔景良即将撕裂式的分?别。
双重压力压垮她,似乎不堪一击,整个人?头重脚轻,不在状态。
只能安慰自己?,十年磨一剑,成败在此一举,身体才会负压过重,出现异常。
回?到家,江倾还没回?来,结婚前期,他每晚都黏着她,这几?日反而克制,时常深夜而归。
纪荷透不过气,终于在八点多时趴到马桶呕吐,那种恶心?感伴随着陌生的恐惧体验,令她瘫在地上半晌没回?神。
接着,若无其事的收拾好自己?,跟乔景良打招呼,出去一趟。
上了车,纪荷从倒车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