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们很?正规!”雁北叫屈,“违法的事儿绝对不干!”
“那拿开.山刀干什么?”纪荷指着他,“赶紧给我放下!”
“现在我们遇袭。”
“放下——”他竟然还想解释,纪荷一脚踢他小腿上,踢得他龇牙咧嘴,手上的刀也拿不住,乖乖放下。
纪荷蹲下身,在地上随便抓了一把落叶,在刀柄上用?力?擦拭,直到没有任何指纹的存在,方站起身,一脚将这把刀踢到落叶丛里。
“老大……”雁北欲言又止。
纪荷没空搭理他,从车后座自己的包里拿出高?压电击棍,一按开关,蓝色火花四射,看上去极其吓人。
她将东西给他,“拿好?——你是正经保镖,不能帮雇主?干违法犯罪的事儿沦为低级打手,而且今晚你只是我弟弟,和蒋传兵的人没有任何关系!”
蒋传兵带了七个人。
每个都敦实,穿统一的衬衣西裤,耳戴空气耳机,腰上揣着伸缩棍,看着专业实际上全是没经过正经培训的混混打手出身。
江湖气浓厚。
“抄家伙——”随着蒋传兵一声?令下,两个小弟连滚带爬的冲到后备箱,一阵拾掇,接着每个人手上都拎了把大砍刀,朝江倾杀去。
江倾背对着这边,只瞧到他背影挺拔,单枪匹马站在路中央,手上那把枪根本就是玩具,倏地一下扔进灌木丛,接着从后腰抽出真正的武器——
一根ASP甩棍。
雁北大叫:“我草他妈,枪是假的!”一把假枪唬的他满山窜,颜面尽失。
纪荷倏地抢过他的电击棒,准备往前冲,被雁北拉住,“你干什么——蒋传兵他们可以搞定!”
他手上没趁手武器,只能待在原地保护她,她竟然还往上冲,雁北很?难不起疑——她认识那个歹徒!
纪荷将他胳膊一掀,踩着高?跟鞋往前面又走了两步。
年久失修的山道裂开着豁口,她高?跟鞋踩的歪歪扭扭,轻盈的雪纺裙边在身后车灯的照耀下随风扬,勾勒出令人遐想的美丽倩影。
站定,尖尖的鞋跟托着她的小脚,往上是细弱的脚踝、紧实的小腿,着衣料的部分在夏夜山间凹凸有致,裸.露的地方却?又坚定强
硬握着武器,神情凛然。
雁北看地一愣,回神后赶紧拉她回来。
纪荷被拽着撤出两三米,前方的战况更加混乱,她只能睁大眼睛,无?暇分.身其他的盯着那激烈的场面。
“你到底哪路来的,敢对我们二小姐动手!”蒋传兵废话连天,虽看得出有两下子,但江倾痛下狠手,甩棍抡碎他下颚,一瞬时?血沫子和骨头?渣子如天女散花。
蒋传兵惨叫,正在手上已经拉开保险的枪.支,哐当一声?坠在地面,强撑着往那边爬。
江倾抬脚踩住,碾碎他手腕骨。
印着波浪纹的头?盔,仍然顶在头?上,视线显然受到限制。但他出手狠重,受过专业训练,身体灵活性是这一帮常年以人多势众欺人的小打手不能比拟的。
ASP甩棍的威力?也惊人,到了会使用?的人手上,随便一下子就能掀翻对手的天灵盖。
在高?中,江倾浪荡纨绔,但人讲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可他那时?候朋友都是酒肉朋友,没有几个真心,有时?候为那些人打架,纪荷着急到不行,因为他出手没轻没重,一下就能打死人。
多年过去,他还是那样?子。
以前的手段对付同样?青春的毛孩,现在的手段则是升级版的成年化。
意志不变。只要出手,就没有全须全尾站起来的对手。
纪荷两腿筛糠般。由担心变到惊恐。
形势显然是他占上风,山道已经哀鸿遍野。
他还是收敛、克制状态,不然蒋传兵不会幸运的只被敲掉一块下颚。
而那些小弟,举着大砍.刀杀红眼,刀刀往他脖子、前胸、下腹这些致命的地方砍去。
一般这种刀看着骇人,实则没有枪.支和匕首类武器致命,专门往肉多血管少?的地方招呼,就行不成命案。
这会儿挥着笨重大砍.刀想达到轻巧灵活的匕首类刀具状态,可想而知的困难。
短暂十来分钟时?间,江倾全身而退,手上的ASP甩棍头?部挂着粘稠往下滴的血迹和骨头?碎渣,从战场走到雁北身前,并且一拳打倒他,只用?了两秒钟。
“雁北——”纪荷惊叫。
山道风声?鹤唳。血腥气弥漫。
在江倾结束前几秒,雁北要带着她逃跑,不管不顾准备撞
掉前面蒋传兵横停的车,但还是晚了一步,雁北只将她送上了车,自己落在车外,赤手空拳只挡了对方一招,就被打倒在地。
哀嚎着,雁北一手按住车门不准纪荷下来,一手捂住自己鼻梁,其实力?道不重,但抡的他鼻腔痛痒,眼泪水都飞了下来。
“叫哥。”江倾蹲下身,忽然朝他展示拳头?,“不然就这个伺候。”
第一次见面是乔景良生日?当天,纪荷为了他得罪乔开宇,从生日?宴出走,当时?雁北就恨他,在纪荷让他叫江哥后,更加心不甘情不愿,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