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婉仪面色疑惑:“什么意思?”
博撒道:“我告诉了他,你在这儿……至于来不来,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杨婉仪微怔,钟勤真的会来么?
博撒又道:“不过,就算他有这个胆子来,也逃不出我的天罗地网。”他一脸得意,指了指外面,道:“外面的那些人,可都是等着他的!想不想看看你的老相好,是怎么死的?”
杨婉仪勃然变色:“博撒!三年前的事都是因我而起,你不要迁怒他人!那件事与他无关!”
杨婉仪一下从希望中掉入冰窖,心情十分复杂,盼着他来,又担心他来。
博撒轻笑了声,道:“怎么?这时候还想着维护他?可惜啊……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杨婉仪心头一颤,她一直冷脸对着博撒,此时,还显露出了一丝惧意。
就是这一丝惧意,竟然惹恼了博撒,他突然伸出手,一把勾住杨婉仪的下巴,道:“怎么?你担心了?”
杨婉仪偏过头,却挣脱不了他的桎梏。
博撒双目发出幽暗的光,道:“要不然,让你的老相好看看,你这高贵美丽的大公主,是如何成为我女人的,可好?”
杨婉仪的怒火腾然而起,她忽而张口,便咬住了博撒的手指!
“啊!”博撒吃痛出声,杨婉仪的眼神中充满怒意,她死死咬着博撒不放口,博撒挣不开,另一只手,扬起一巴掌,拍在杨婉仪脸上,她这才被迫松了口。
这一记耳光,力道之大,打得她歪倒在地,只觉得喉间腥甜,脸颊上火辣辣的。
但杨婉仪一声不吭,只恨恨地盯着博撒,一脸倔强。
博撒被咬了一口,手上顿时鲜血淋漓,他顿时气急败坏,道:“你个小蹄.子,居然敢咬我!好好好!等我捉了那个姓钟的,看你不跪下来求我!?”
就在这时,一个蓝衣侍从叩门进来,看到博撒一手的血,急忙掏出手帕帮他包扎了起来,又低声在博撒耳边说了些什么。
博撒皱着眉:“他不是明日才回来么?怎么这么快……何时到?”
博撒的神情,意外之中,有一丝慌乱。
杨婉仪一目不错地观察他的反应,似乎是有些棘手的人来了。
博撒回头看了杨婉仪一眼,道:“小美人,我等会儿再来陪你……”说罢,投来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便跟着蓝衣侍从出去了。
走之前,还不忘将布条塞回杨婉仪的口中。
门被关上,杨婉仪悄悄松了口气。
此时,她才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的陈设。
这里看起来是一间破旧的瓦房,有些年头了,瞧这样子,必然不是在京城的主道之内,她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无法推测是否出了城。
此时,门窗紧闭,外面定然全部都是博撒的人,就算没有被绑起来,她也是插翅难飞。
杨婉仪想到这,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她自小便养尊处优,遇到过最大的挫折,便是皇后将她送到慈宁宫去寄养……除此之外,杨婉仪的日子也算是顺风顺水,有太后和皇帝的疼爱,还有钟勤一直陪在她身边……
想起钟勤,不知怎么的,眼泪更加汹涌地冒了出来。
他真的马上就要去从军了?她听说那些将军和士兵,在外行军时,短则数月,长则几年,都不归家。
他当真狠心,那么久不见她?
杨婉仪脑子里十分混乱。
博撒那个睚眦必报的阴狠小人,将她带到这里,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杨婉仪哭了一会儿,便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眼下,要先想办法逃出去才是。
她四处看了看,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利器,却忽然瞥到,这房间中有一架古老的木床,床脚的棱缝处,有些凹凸不平,看似有几分锋利。
杨婉仪心中一喜,连忙将自己挪了过去,她好不容易背靠着床脚坐好,将手上的绳索贴近床角,连忙摩擦了起来。
磨了不多时,杨婉仪的额头上便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
博撒在隔壁的房间,与蓝衣侍从说了几句话。
却忽然听到“叮叮”的响声,这是刀剑相接的声音!
博撒连忙冲出房门,只见钟勤已经闯了进来,他手握一柄长剑,寒光四起,与黑衣人们杀得难舍难分。
钟勤来得比他想象的更快!
博撒看他气势凌厉,便立即冲进了杨婉仪所在的房间。
“嘭”地一声,门被撞开!
杨婉仪吓了一大跳,她瞪大眼睛看向门口,只见博撒面色阴沉地冲了进来,几步便来到她面前。
杨婉仪背后的绳索已经磨松了大半,眼看就要断了,可博撒这时候突然进来,她便只能若无其事地将手继续背在后面。
博撒一把拉起杨婉仪,拿出一把匕首,劈开她脚腕上的绳子,便将她拉出了房门。
这个小小院落之中,五六个黑衣人与钟勤轮流缠斗,钟勤一个人虽然吃力,却也没有让他们找到破绽,钟勤趁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