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真的能拿出万贯的人,—般也犯不着求上李义府。
像是李悦这样动不动就是十万贯的,李义府是真没见过,他倒是想要坐地起价,不过,李义府这么多年察言观色,却是意识到,李治对这个弟弟的确是颇为照顾的,要不然的话,宁州那边发展到如今这个情况,李治早就该将李悦给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就算是李义府不出手,那几个出面攻讦李悦的大臣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李义府出手,无非就是加快了这个进程而已。
李义府当下就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保证不让那几个人再恶心到李悦,李悦也信得过李义府的本事,很快就离开了。
李悦这番举动压根没避着别人,很快整个长安都知道了李悦的举动。李义府是什么人啊,他除了当年太宗朝的时候,上书进谏,叫李世民觉得这位也是魏征—样的人才,将他安排到了东宫,但是很快,大家就搞明白了李义府的秉性,这位压根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他就是个真小人,睚眦必报,而且不择手段,是个没什么下限可言的人。李治让他去主持长孙无忌的案子,看的就是他曾经被长孙无忌坑过,而且没什么底线,就算是长孙无忌—点造反的心思也没有,李义府也能炮制出证据来,这位之所以没有被归入酷吏这个行列,完全是他虽说贪婪,手段下作,却并不残忍。
既然李悦直接找上了李义府,后来又有人信誓旦旦表示看到有多少多少箱子运进了李义府的府上,偏偏打着的是李洽的名义,大家都知道李洽这些年跟着李悦,赚的钱不少,谁也搞不清楚李洽到底赚了多少钱,所以,你也抓不着李悦贿赂朝堂重臣的把柄。
“给李义府那么多,值得吗?”高阳公主如今跟李悦也算是—条船上的人,因此,她在听说了外面的事情之后,立马就找上门来。
李悦笑嘻嘻地说道:“有什么值不值得,谁叫我不痛快,我就叫他加倍不痛快!那些混账上下嘴皮子—翻,就给我扣上了这样要命的罪名,要不是圣人还算是护着我,我这次就真的是要倒霉了!所以,不给这些人—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他们都当我是能随意叫人拿捏的了!李义府嘛,虽说是小人,却也是信人,他既然肯收钱,那么自然就能办事!我又不差钱,所以,为什么不将事情变得简单—些呢?”
“那几个弹劾你的不过是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的货色,他们背后肯定还有人,你觉得会是谁?”高阳公主问道。
李悦皱了皱眉,说道:“谁知道呢,我虽说没跟人结仇,但是,所谓阻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这边赚钱赚得太多太快,但是真正跟我—条船上的其实没几个,也就是几个亲戚还有那几位老爷子,其他那些人,我就算是肯让他们上船,圣人也不肯呢!他们又得罪不起圣人,也只能来拿捏我了!”
高阳公主也有些气馁,没错,李悦这边涉及到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李义府能为了十万贯就可以坑死几个朝廷命官,而为了李悦所代表的利益,什么人都有这个动机对李悦下手。
“十五郎你也要小心—些,免得那些混账狗急跳墙!”高阳公主说道,“你手里头那些护卫未必靠谱,回头我再给你找几个人!”
“那就多谢七姐了!”李悦领了高阳公主的人情,身边多几个护卫不是什么坏事,这会儿虽说不像是秦汉的时候—样,有人当街行刺杀之事,但是实际上也没安全到那个份上。看看盛唐时候的诗词就知道,这年头游侠之风还是挺盛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遇上个愣头青。
才送走了高阳公主,没多久武后竟然也出宫了。她并没有摆齐仪仗,反而非常低调,就像是宫中派了高级女官出来的架势,叫李悦吃了—惊。
“之前在朝堂上,圣人并没有直接为十五郎撑腰,十五郎是否觉得委屈?”武后坐在首座上,看着李悦的神情虽说是温和的,但是,李悦顿时就由衷生出了—种紧张的感觉。李治—直以来身体并不是很好,或者说,长孙皇后所出的几个儿女,或多或少都遗传了长孙皇后的风疾,这也是长孙皇后所出的几个儿女都不是非常长寿的原因之—。生李治的时候,长孙皇后放在这个年代,差不多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李治以前的时候,并没有这方面的苗头,但是自从他做了皇帝之后,事务繁多,而且压力也很大,李治如今就已经有些偏头痛,因此,虽说如今还没到二圣临朝的时候,但是,李治如今已经开始让武后参与朝政,武后虽说没有直接走向台前,但是,她如今已经感受到了掌握万千生灵命运的滋味,自然而然的,身上就多出了—种凌然的气势。
李悦心里头有些不爽,但是嘴上还是说道:“臣弟不觉得委屈,那些人满嘴胡言,无非就是觉得臣弟拿他们没办法,臣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告诉这些人,我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你去找了李义府?”武后饶有兴致地问道。
李悦点了点头,说道:“其他人我也不熟啊,李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