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宫外的杨健,得到消息后立马飞奔回府。
杨健回府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劲。
这事要是办砸了,那自己和坤哥可是必死的局啊!
真要是让他们中毒死掉,都是德高望重的朝廷大官,自己和坤哥肯定得死……
想到这里他冷汗直流,就连说话时声音都颤抖个不停:“少爷……成…成了……”
林念见他这怂样不禁笑骂:“你这夯货,当初让你做的时候你不怕,现在你倒是怕了?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咱们又不是没用过,同样的东西,咱们用了没事,他们用了就有事?放一百个心吧,没事的!”
杨健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回想一下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儿,但就是心里没底儿啊。
“可,可是少爷……他们几位的身份都不简单……”
“没什么可是的,开弓没有回头箭,回家。”
林念还真不担心,又不会真的死人,况且就算有问题,又是大白天的,林念就不信那几个老东西会傻到头晕乎乎的也不出门。
所以他压根就不担心,心放在肚子里,放了一百个心!
一个时辰后,议政殿内的几人把政事给聊完。
太师李达率先发现了异样,眼睛盯着炭炉,问着身旁的杨长崧:“咱们谈论的时候,有没有小太监进门添木炭?”
杨长崧被他云里雾里的问话搞的一头雾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好像没有吧,吕尚书?我记得就那小坤子进门添了一次……”
话音未落,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同李达一样死死的盯着那炭炉。
此刻,炭炉里的炭,已经烧白还幽幽的冒着弱弱红光。
“不好,这不是木炭,是煤!”
此话一出,轰的一声,整个议政殿跟炸了锅一样,众人脸色骤变,纷纷惶恐的退到门旁,窗户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新鲜空气!
解光伦倚靠着门口悲愤喊道:“这小坤子要害死我们!烧煤这是要杀了我们不成?”
他的话得到了大多人的认可,纷纷气的不行。
“在这里烧煤和要谋杀我们有何分别?这绝对不是陛下的意思!那小坤子莫非想要造反?”
煤是好东西,但没有加工的煤直接烧,真的会死人的!
而因为太冷烧煤,二氧化硫吸入死去的人更多。
现在整个大周国上下,都有共识,宁可冻死,也不愿意烧煤熏死!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咒骂,唯有太师李达此刻并不在意,依旧紧紧的盯着那炭炉,若有所思。
“且慢,你们先住嘴,有没有发现这煤烧起来有些不同?”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炭炉,解光伦瞥了一眼,埋怨道:“没看出啥区别,这能有啥区别啊?”
杨长崧顺着李达的话也发现了异样,不禁惊讶道:“李太师,您的意思是指,这煤炭烧起来,没有烟?”
众人困惑,好奇的看了过去,这不有缕缕白烟么……
等一下,白烟?
众人不可置信的待在原地,谁不知道煤烧起来可不是白烟,而是浓烟!甚至浓烟滚滚,呛死人!
这怎么回事?
莒国公田忠这时悠悠开口道:“大家还是否记得,当初林世子和程家长子程铁懿一同买下荒山,说是要开采煤炭,这莫非就是成果?”
“啊对,之前就听林世子说过,你们大家都忘了么?当初程铁懿买荒山的时候,可是惹得满城风雨,被百姓冠以败家子的名头啊!”
“这么说来,这炭炉里的煤炭,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大家在脑海中整理眼前的事物,渐渐的豁然开朗起来。
杨长崧心中一震,直直的盯着炭炉,目光没有离开过,直接问道:“假设我们刚刚要是烧木炭的话,现在能用多少木炭?”
户部尚书吕泰最为了解物价,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回答道:“一共要添两次木炭。”
“添两次,再加上最开始的,起码也要三斤木炭,而一斤木炭的价格现如今是二十二文,往年天越冷一天一个价,最冷的时候三两银子都买不到一斤木炭……”
杨长崧突然激动起来。
“这肯定不是那小坤子想做的,是林世子林念,他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我们,他有办法让煤炭变的能用!”
众人对他的说法不禁点点头,尤其是太师李达,豁然起身,目光灼灼:“林世子是想让我们告诉陛下,他有过冬的法子?”
“八九不离十!林念为人内敛……”
内敛……
此话一出,不少人面露苦笑之色,此等夸耀之词是怎么说出口的?
但所有人的目光落在煤炭上,多多少少流露着贪婪之色。
其中以兵部尚书解光伦最为贪婪,因为他是这一群人当中最穷的!
木炭不算烧不起,但年年都需要花大价钱买。
除了冬天,其他时候就开始囤积过冬的木炭,这几年都是如此,才勉强保住温暖。
他可不算财大气粗,能不想要么!
“这煤炭真是好东西,居然能烧这么久。”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刚刚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