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牌上名为白子濯的青年神色微愣,不愧是省状元,这脑袋转动的可真快,他一个字没说呢,对方就已经猜测到他的来意了。
他低咳一声,不太自在地说道:“我想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吧?”
韩一鸣冷着脸说:“有什么误会,难道不就是有些人仗着有权有势,想要不劳而获。
要真是误会,我想你也不会屈尊降贵冻得鼻子水出来了,还在这里等我这个无名小卒吧?”
白子濯面色讪讪,这位同志说话可真不客气啊。
童安阳扯了扯韩一鸣的衣服。
韩一鸣这才不情不愿点头:“行吧,等我报道完后,我们再换个地方说话。
我只是不想一直被你们堵着,影响了正常的学习和生活!”
白子濯是白家的子弟,一向是被人追捧着的对象,何时他低声下气求过人?
奈何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白家理亏,是以他笑着点头,“行,那我就陪着你们一起报道,多晚都能等!”
从李化文,不对,改了名的白化文,因为考试的时候涉嫌换试卷,被人当场抓到送入局子里。
这件事太严重了,白家人不方便出手,只能将此事压了压。
他们想着等韩一鸣来到京都报道,时隔一两个月,多大的气都消了。
到时候他们补偿韩一鸣下,让他初具谅解同意书,这件事便算过去了。
不过白化文今后怕是不能再参加高考了!
这次到了宿舍,韩一鸣和童安阳都没动,反倒是白子濯这个公子哥听从韩一鸣的指挥,将房间卫生打扫一遍,把他的桌椅和床铺擦拭干净,铺上被褥。
白子濯内心怎么会没有怨气呢。
他这个认回来的弟弟白化文,从根部就长歪了,刚跟白家相认,就上蹿下跳到处结交人脉,明里暗里要钱要房子。
白家不缺这些,作为对他的弥补,大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哪里想到他们的纵容,让白化文竟然敢顶风作an!
白家再厉害,都无法立马保他平安。
忙完这些,白子濯倒是不急于说事,反而笑着给韩一鸣和童安阳推荐附近的小吃。
正好韩一鸣和童安阳饿了,就跟着白子濯到了大学街上的国营饭店吃饭。
白子濯点了四个菜一个汤,等饭菜的时候,他斟酌了下,低声问道:“韩学弟,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弟弟白化文已经在局子里蹲了俩个多月了,连过年都在里面度过的。
想必你们也听过他,他以前叫李化文……他已经受到教训,今后不可能再参加高考……
我家里人对他挺愧疚的,当初他出生的时候,我妈跟着我爸在外省的,他出生后因为护士的疏忽,给抱错了……
等我们发现的时候,那家当年的档案早就找不到了……
好在他也觉察到自己身世不对,顺藤摸瓜寻到了我们……
他本来从出生起就得到父母和哥哥姐姐们的疼爱,光鲜亮丽地生活,却因为这次意外,他只能成为普通人中的一员……
你们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的……”
韩一鸣冷下脸来:“这是补偿不补偿的事情吗?
要不是我机警,特意提醒了相关老师一句,还真能被他得逞……
如果他成为了省状元,而我名落孙山,你们纵容他毁掉的可就是我的余生!
你说你们拿什么弥补,整个白家吗?”
白子濯面色泛红。他也觉得有些过分了,还不是最近叔叔和婶子频繁来家里,让他妈妈总是对这件事念念不忘,催促他来办。
“对不起,韩学弟,我们……”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童安阳想了想问道:“白学长,我很好奇,你们怎么知道李,怎么知道白化文就是你们白家的孩子。
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的!”
韩一鸣侧头看了她一眼,点头:“我媳妇儿的话,就是我的话。
你们要想让我松口,那就回答这个问题。”
白子濯轻叹口气:“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叔和婶子去东山省办事,看到他觉得面善,便释放了些善意。
一来二往他们熟悉起来,无意中我叔看到了白化文身上的胎记,便忍不住问了几个细节……
所有事情都对上了,所以他就是我们白家的孩子”
如果可能他们也不想摊上这么会作死的人。
童安阳眨巴下眼睛,“白学长,什么样的胎记,很特殊吗?
我家先生脚上踩了七颗星,大家都说他文采好,果然他考上了省状元……”
白子濯猛地站起来,“你们说什么?”
怎么这么巧,同样从东山省来的,李化文插队的村子就是韩一鸣的老家。
他们脚下都踩着七颗星。
白子濯深吸口气,“韩学弟,你,你方便脱了鞋子让我看看你脚底的印记吗?”
韩一鸣脸一黑,“白学长,这里是吃饭的地方,即便我不臭脚,但是在饭店当众脱袜子,是特别没礼貌的。
更何况我马上要吃饭了!”
白子濯紧紧盯着韩一鸣,内心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疯狂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