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良想听到小姑娘软糯清甜的声音传来,心里有了些好感,便道:“那五哥,小姑娘来了后,让她随时到我的办公室找我。”
邱父应下,挂上电话后,笑着跟邱安阳说:
“孩子,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认亲这件事情得看缘分,不可强求。双方彼此满意了,这才叫良缘,否则就是孽缘了。”
“不管这事成不成,你念夜大的事,我们邱家都会助你一臂之力的。如果我六弟夫妻俩跟你没有缘分,我也会将你记在我们五房名下,不让你父母继续拿捏你……”
为了一个海大通知书,邱安阳没想到邱家能做到这个份上。看来这个年代,大家对学历有多执着了!
她轻笑着道了谢。
邱家热情邀请下,邱安阳饱饱吃了顿饭,才坐着牛车晃悠悠地回到柳家。
她刚进门,就被柳安莲拉过去,“妹子,你到底去哪里了?咱们不是说今天走吗?我不过是出去跟人说几句话道别,帮家里下地忙了会,回来就不见你人影了!”
邱安阳耸耸肩说:“我就是在家里呆的太闷,出去转悠了下。”
“咱们明天走也行,反正我身体很虚,好几天没吃饭呢,只靠着昨晚一顿饭哪里够?”
“我是走一步摇三下,如果我身体不好好补一下,到了城里我不光帮不上姐姐的忙,还很有可能需要姐姐照顾呢……”
瞧着邱安阳干瘦的模样,哪怕她容颜漂亮,也给人一种骨感狐媚的不喜。
柳母气呼呼地上前,“你这丫头是得寸进尺吧?趁着我们下地干活,将我的门撬开,偷走了白面和鸡蛋,菜地里的韭菜也割了很多。”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贪吃不正道的败家玩意儿?”
邱安阳挑眉,“你有证据吗?怎么就是我吃的呢?即便是我吃得,我平日里对家里做的贡献不少,早就偿还了我五岁之前你们的养育之恩了吧?”
“再说了,您刚拿到五千块卖了我,连一顿像样的散伙饭都请不起?”
柳母指着她半天喘不过气来,“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散伙饭?”
邱安阳晃晃手里的户口本,轻笑着:“当然是我亲自去邱家走了一趟,看看我这薄薄一张海大录取通知书给家里人换来多少好处,为啥我连吃一瓢白面都得自己动手去拿?”
柳母跟柳安莲脸色都变了。
柳母笑道:“你这孩子,我,我说你什么了?你也知道你妈就是嘴巴坏了点,又打过你一下吗?”
“我的意思是,你想吃什么就跟我和你姐说,你身体还没养好,哪能自己动手啊?”
邱安阳耸耸肩,“打过啊,在我五岁这之前,我人小跑不过你,被你逮住后往死里打……自从我五岁能跑得你追不上,能自己干活养活自己后,你确实对我无计可施了……”
“哪里想到你们憋了个大招,在大学录取通知书这里折腾我呢!”
“我跟邱家说了,我不知道换通知书的事情,所以这事不作数。反正他们也没给我什么好处,我干嘛要答应?”
“而且像是钱啊,我自己念完书工作后一样能赚来,不就两三年的工资吗?我像是那种目光短浅的人?”
柳母和柳安莲只觉得脑子里雷光四射的,有一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害怕。
当初他们的期许多大,如今的失望便有多大,犹如从云端跌落!
“安阳,你,你明知道家里是拿着你的录取通知书,给你哥换了张。”
邱安阳点点头:“对啊,可是为什么要牺牲我,成全我哥呢?他一个小学毕业生,到了学校也是要被退学的。”
“咱没必要浪费我的前程,拿给我哥打水漂啊。”
柳母气得又开始左右寻找扫把疙瘩了,“你这是要气死我!安莲快给我拦住她,今儿个我要是不将她打得皮开肉绽、知道错误,绝对不停手!”
柳安莲拉扯着柳母,却被打了两下。她躲闪中,便将邱安阳暴露出来。
可邱安阳别看瘦小,但是她这会儿身手灵活,每次在柳母手里的扫把疙瘩落下的时候躲开。
柳母的家伙什便跟着硬生生拐弯,狠狠地落在柳安莲的身上……
如今哪里是柳安莲碍于情面拉架,分明是邱安阳将她当成了盾牌!
“妈,别打了,好疼……”柳安莲被打得嗷嗷叫唤。
一旁的景振军看到了,直接扑上前,冲着柳母的大腿啊呜一口狠狠咬上去,瞬间便见了血。
柳母也疼得拔尖一嗓子,手里的扫把疙瘩下意识往疼痛地方拍。
打扫院子的扫把疙瘩是用细竹子捆绑成的。
柳母使劲拍打一下,那细竹子末梢便在人娇嫩的皮肤上落下深深得血印,甚至还能划出血珠来,更何况落在孩子的脸上。
柳安莲愣了下,瞬间嗷嚎一声扑上去,将柳母推倒,把景振军给抢到怀里抱着,愤恨道:“妈,这可是您的亲外孙!”
“我生了俩女儿,才有的这么个宝贝儿子……您闺女后半辈子都指望他了,您怎么就下得去狠手呢?”
柳母也气啊,“你个黑心肝儿的玩意儿,为了你的宝贝儿子,就将你妈往地上推?哎呦喂,我尾巴骨要摔坏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