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发掉丫鬟,夏婆子亲自把夏氏的鞋和袜子退掉,然后慢慢的将夏氏的双脚放进热水盆里,用手认真的为其舒缓脚上的血液。
夏氏在热流从脚上流遍全身后,夏氏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夫人,按说老夫人早该好了啊,您说她现在这般是为何?”听到夏氏舒坦的长舒了一口气,夏婆子知道夏氏身子已经缓过来了,遂问了这两天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的问题。
夏氏这两天也觉得心里总是有个疙瘩,只是她太累了,所以也没细细思量。现在听夏婆子这么一说,夏氏猛然知道了自己心里的疙瘩行哪里来的。
对,就是赵氏,赵氏怎么可能还不好。想到这里夏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直愣愣的看着柜子的方向。
那里放着夏氏给赵氏吃的药。
夏婆子被夏氏吓了一跳,她顺着夏氏的视线看过去,心里也是毛骨悚然。
对她们这些人来说,谁的手上也不干净,可是那些都是丫鬟侍妾之类的,这次是侯府的老夫人,。夏婆子直到现在还觉得心里一阵阵后怕。
“夫人,您说,是不是。是不是老夫人她察觉到了什么?”夏婆子终究还是问出了心底的问题。
夏氏猛然把视线转向夏婆子,厉声道:“察觉什么?你要记住,咱们什么都没做。”
夏婆子被夏氏那尖锐的目光看得胆战心惊,连连附和道:“是,是。夫人,老奴记下了。”
看着她那战战兢兢的样子,夏氏心里烦躁,摆了摆手让她退下了。
剩下夏氏一个人时,夏氏又将目光投向那柜子的方向,慢慢的视线里染上了一股狠厉。
却说被夏氏惦记着的赵氏此时也正在享受张妈妈的推拿术。
对于这几天赵氏的作为。张妈妈明白赵氏心里怀疑什么,只是在她看来完全是赵氏多疑了。这倒不是说张妈妈觉得赵氏累的昏迷三天很正常,她只是觉得赵氏上了年纪。也许是有了其他的毛病也未可知。
不过,想到赵氏的性子,张妈妈决定什么也不说。
她不说不代表赵氏不问。
“你说说这事你是怎么想的?”赵氏迷迷糊糊的问道。
张妈妈手微微一顿,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推拿。“老夫人,奴婢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您想想在您昏迷的前一天。您入口的东西有没有经过外人的手?老奴觉得,如果真是有人害您的话。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您的膳食里加东西。”张妈妈此时无比庆幸自己当天是陪着核对聘礼的,不然只怕赵氏也会怀疑自己。
赵氏也是这般认为。只是她的膳食一直是张妈妈和赵婆子两个人端的,从无他人插手。要说是赵婆子,赵氏是不信的,她虽然多疑,可是她明白在这个府里最值得自己信任的就是赵婆子,比张妈妈还信任。
想到那天的情形,赵氏忽然在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你说,会不会是老大家的不满意我把婉儿的聘礼搬到我的库里,所以才……”
张妈妈一听这话吓了一跳,赶紧跪在赵氏跟前,趴在地上喏喏道:“老夫人恕罪,老奴是在不清楚。”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赵氏也没让她起身,只是在心里猜测可能性。
“婉儿那丫头是不错的,为人和善,我对她不薄,她自小也和我亲近。她还要把那蚕绸给我呢。既然她是自愿的,没道理老大家的还耿耿于怀。”
微微顿了顿,赵氏又继续道:“老二家的也不可能,我一直对她最好,她也很孝顺。你看这次东哥儿不是还为我求了山参吗?”
张妈妈不敢多言,只是点头称是。
“难道是老三家的,可是依着她那怯懦的性子,只怕也没胆子做出这种事,何况,不过是个庶子的媳妇儿,娘家又是个商户,我带她也不薄了。”
想了一圈之后,赵氏忽然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张妈妈,“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沈思倩那蹄子?”
张妈妈听到这里也忘了趴着了,直起腰呆愣愣的看向赵氏,这话时从何说起啊。
“老夫人,表小姐不过才九岁呢,何况,何况她那天在落幽阁里一天呢。”您未免也太多疑了吧。
赵氏听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重新躺了回去,抬抬手示意张妈妈起来继续给自己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