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食不安了。”
秦绾婉无奈的叹口气,丛思倩手里接过方子,转身递给侧后方的墨紫,这才说道:“表妹既然如此说,那表姐就却之不恭了。”
之后两个人又聊了些些别的,秦绾婉才领着大队人马回了自己的院子。
略微收拾了一下之后秦绾婉只带着丹墨紫去了单氏的屋子。
“你给那小蹄子送过去了?”单氏将秦绾婉拉至自己旁边坐下,然后拿着帕子擦拭自己的眼角,好看的:。
秦绾婉掏出自己的帕子先是给单氏擦了擦脸,然后才拍了拍她的手道:“是,已经给了表妹了。娘亲,这是表妹给的制胭脂的方子。”说着将方子递到单氏的面前。
单氏拿过去,细细看了看。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嘴上却犹自不满,“哼,才这几个,也只能开个小铺子而已。”
秦绾婉开始看到是也觉得有些少,不过在沈思倩差人又送来按方子制出来的胭脂后,秦绾婉这才知道这几个方子的难得。到时真开了铺子,只这几种胭脂只怕就要让京城多数的夫人千金趋之若鹜了。
“娘亲,不少了,表妹给的这几个方子可不是寻常货色。我看过了,成品一点不比天津百里香阁里的差。”
单氏听到后有些吃惊,沈思倩能根据百里香阁里的胭脂仿出差不多的。这事她是知道的,难不成她自己竟也能做出这等好货色来,还真是有两下子。
拿着方子单氏想到自己几次暗示沈思倩,都被她装聋作哑给混过去了,哼。最后还不是婉儿的。想到这里单氏脸上浮起得意的神色。可是很快又隐了下去,
“婉儿,你和娘亲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信阳侯手里,不然你怎么能同意嫁给他?”
就在秦绾婉将艾草给沈思倩的前一天,秦绾婉被高阳侯叫去了书房。祖孙两个在书房里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最后高阳侯同意了信阳侯的求亲,尽管他完全可以做秦绾婉的父亲了。
秦绾婉听到后茫然的看着单氏,似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娘亲。您说什么呢?婉儿愿意嫁给信阳侯自然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拿到艾草啊,表妹是为了救柔儿脸才伤成那个样子的,如果真的让她留下了疤痕,那婉儿可就一辈子寝食难安了。”
单氏当然不信,摸着秦绾婉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婉儿。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心里想什么娘亲不敢说知道十成。可是八成总没问题。婉儿,你跟娘说实话,这到底是为甚?”
秦绾婉心里挣扎许久之后,终于缓缓道来。
等秦绾婉讲完之后单氏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你是说,当初在云山寺你崴了脚,是他救了你。可是他却拿走了你的珠钗?”
“是。”秦绾婉点头承认,但是并没有说出他还看了自己的脚这件事。
单氏立马拍案而起,“混蛋,堂堂一个侯爷竟然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拍了桌子之后仍不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咣当摔在地上。
秦绾婉没料到单氏会发这么大的火,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已经定下了,秦绾婉知道再无更改的可能,她不希望母亲一直对信阳候怀有敌意,毕竟他将是自己以后的夫婿。
秦绾婉站起来,走到单氏跟前,慢慢跪下,泪如雨下,“娘亲,都是孩儿的错,是孩儿辜负了您的期望。求娘亲责罚孩儿吧。”
单氏本来是怒火熊熊,可是看着这样的秦绾婉,心里的火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酸涩苦痛。单氏张开双臂紧紧抱着秦绾婉也是如鲠在喉,“你这孩子,当初就应该和娘亲说说,娘亲也好安排安排,何至于到了现在这种田地?我的儿,苦了你了。”
听了单氏的这话,秦绾婉心里也是恼怒异常,在沈思倩当初被禁足时,她就想把这件事推到沈思倩的身上,反正她还小。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给驳了自己的意思。而且这次信阳候利用当初在云山寺的那件事逼迫祖父同意他的提亲,结果把自己还未成型的计划全打乱了。
抱着单氏秦绾婉面上悲痛欲绝,心里想的却是,既然亲事已不能更改,那自己总要多某些好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