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为了地火心莲将男主扔进了地心?原文里并没有写过这个剧情,而且原主那个时候应当是没有走火入魔的,他为什么要取地火心莲?
卫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厉害。
剧情线究竟是怎么崩成这个样子的?难道之前原主就已经被其他人穿过了?不然怎么也解释不通原主无端端的为什么要拿地火心莲。
原主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太多的迷题。卫临其实是个有些懒惰的人,像这种麻烦的事情,他是能不沾惹就绝对不会沾染的,只是如今却已经身处漩涡中身不由己。
对面的人眸色暗沉,一直在等他回应。
他沉吟片刻,将一切都推到了失忆上。他说:“这种不重要的事情,早便忘记了。”
“不重要?”段玺神色古怪的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的伪装,然而发现他竟然一副坦然。
段玺自嘲的撇嘴笑了声:“原来只有我记得清清楚楚。”
卫临这个人果然没有心,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那件可以列为他毕生的耻辱的事情,竟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忘记,难怪这几日他对自己的态度如此的平和。
若是哪日他想起来了,会不会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现在掐死说了这句无关紧要的自己?
一想到那个画面,段玺心情舒畅了起来。
他有些期待卫临走火入魔被治好以后,恢复所有记忆时的表情了。
之后的几日段玺依旧神出鬼没,卫临一个人呆在小院落里,闲来无事便看看小画本,偶尔侍弄一下花草,除了那不时袭击的疼痛感,日子过得还算清净舒心。
第五日的中午,童子刚送完药膳走了,段玺走进院落时,卫临正面无表情的将药膳倒进小池塘里喂鱼。
段玺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问:“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没有好好吃药被抓个正着,卫临丝毫不见心慌,视线掠过段玺看向他身后温润儒雅的青年。
卫临的视线只在青年脸上停顿了一瞬间,而后便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段门主寻我有何事?”
他将药碗搁在一旁的石桌上,态度极其坦然。
“没事就不能来见见我夫
人?”
段玺说着话时已经快步走到了他身边,身后的青年也跟着走上了前来。
段玺视线撇向空了的碗,调侃道:“夫人偷偷倒了药,是因为怕药苦吗?”
卫临:“……”
他竟无法反驳,药汤效果虽好,但味道实在令人难以恭维,光闻一闻就犯恶心,更何况还要天天喝。这于他而言,简直就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的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不像刚穿来时那般连站都站不稳。
自觉身体好得差不多,卫临第一次将汤药倒了,结果就被现场抓包,其中一个人还是给他开药的医修。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心虚的说:“并不是怕苦,只是不喜欢汤药的味道。”
段玺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他身后的青年一脸不赞同,“良药苦口利于病,卫谷主还是不要任性为好。”
卫临抿抿唇,想要反驳,青年却不给他机会,又继续劝道:“谷主体虚,若是不好好调理,日后便是治好了走火入魔,底子也垮了。”
青年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他若是仍坚持,可就有些不知好歹了。他无奈的叹口气,道:“我知道了。”
段玺一直在一旁抱着双臂看戏,见他吃瘪,有些稀奇的啧了一声。卫临冷冷的横他一眼,后者耸耸肩,转头却对青年说:“日后不要叫他卫谷主,要叫门主夫人。”
青年怔了一下,看着自家门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什么也没问,顺口便改了对卫临的称呼。
卫临听了以后咬着后牙槽,有些生气,这男主是沾他便宜占习惯了?自己叫他夫人也就算了,为何还要要求其他人也改口?
这算不算风评被害?
段玺显然是没意识到这个,仍乐此不彼的对青年道:“回头我就跟其他门人宣布,以后都要叫他门主夫人。”
卫临忍无可忍,抓起那个空药碗向他砸了过去。
段玺反应极其迅速,在药碗即将砸上他英挺的鼻梁的瞬间,抬手抓住了药碗。
将手里的碗扔原来的位置,段玺勾起嘴角,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卫临道:“夫人这是想要谋杀亲夫吗?”
卫临想叫他滚犊子,但自身的修养让他说不出口。
段玺见好就收,没再继续调戏他,转而向他介绍
起了青年来。
“这是殷长澜,他是我师叔的关门弟子。”
卫临知道他是医修,但没想到竟然是医圣的关门弟子。
医圣温煜是个性情古怪的人,哪怕一身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但他却有两个规矩,一个是不救活人,另一个就是非医道鬼才不教。
能让温煜收为关门弟子,这个殷长澜日后恐怕不简单。若是能趁其尚未成长起来便收拢,定是个一大助力。
不过他与段玺关系密切,恐怕也不会被他所收拢。
卫临心思百转,面上却很沉稳。他向殷长澜点头道:“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