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那些书至少要研究个七八十来年才能研究透彻,却忘了这小子身上的那个不科学的系统,对人类来说要耗费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工作,对系统来说就是一会儿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大步向前冲,这不是没办法吗。
靳辅和小于成龙已经因为治水的事情吵的脸红脖子粗,如果他要将他们俩之前修的堤坝疏通的水道全恢复原样,那俩人妥妥的集中火力来喷他。
为人处世的一个真理,不要欺负老实人。
小于成龙算不上老实人,但是靳辅算啊,真把靳辅惹恼了,那家伙拼了命也得闹一场,人家花了半辈子的心血来治理水患,说恢复原样就恢复原样,不气炸了才怪。
胤祈不再转悠,坐回椅子上又抛出一个难题,“二哥,我们还没有钱。”
这年头干什么都需要钱,国库空荡荡,干什么都没有底气,为什么不能从天而降几座金山来供他们花销,银矿铜矿也行,只要有就行。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这个暂时不用操心。”太子捏捏眉心,郑重其事的看向宝贝弟弟,“这样,二哥想办法让你四哥带你去看看河道总督衙门是怎么运作的,靳辅的为人二哥还算了解,如果能说服他,问题就能解决一大半。”
“似乎是个好主意。”胤祈点点头,让技术人员和技术人员直接对接,没有中间商赚差价、咳咳、不用其他人传话,单纯的技术交锋,他可以让靳辅心服口服,主动要求重新开始。
至于小于成龙,小于大人治水是外行,朝堂上的派系之争有二哥盯着,他只需要搞定靳辅就够了。
他们家汗阿玛对朝廷大臣的了解超出人的想象,只是有些事情没有触及他的底线,他懒得管而已,显然,在治理水患方面汗阿玛更相信靳辅。
“靳辅身边有个叫陈璜的幕僚给他出了不少注意,回头注意一下这个人,他的本事应该不比靳辅小。”太子叮嘱了几句,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让胤祈先回阿哥所,他去乾清宫探探他们家汗阿玛的口风。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他们来说的确是小问题,只要方案定下来,筹钱并不是难事。
治水赈灾走户部的账,户部提的是国库的银子,但是朝廷的银子不只有国库,皇帝的私库听上去没有国库厉害,但是里面的钱绝对不少。
自古以来,中原推崇的都是重农抑商,士农工商商为末,但是不可否认,商人赚钱的本事无人能及,有本事挣大钱的商贾不会甘居末流,就算商人地位低,天底下也还有皇商这种地位一点也不低的商人。
胤祈开始上进,胤禟胤俄他们也不能闲着,尤其是胤禟,那么多兄弟中就除了这一个会赚钱的好苗子,不把人放出去吸金简直是暴殄天物。
当今天下有八大皇商,是顺治爷当年赐下的名号,全是山西商人,各个都是狠角色。
太子爷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抄家了,所有挣钱的法子都没有抄家来的快,不过抄家抄的最开心的应该不是他们家老四,而是抄了和珅家的嘉庆皇帝。
先放出去贪官敛财,再把贪官杀了抄家充公,这注意简直绝了。
太子殿下疯狂心动,但是也仅仅只是心动,丝毫不敢付诸行动,抄家的时候很爽,但是把贪官放出去,苦的可是被贪官搜刮欺辱的百姓。
那法子有伤天和,还是把精力放在振兴经济上为好。
山西商人能走到今天这个高度,其实和山西的地理位置关系很大,北边是草原,南边是中原,这种交界的地方最容易出现物品交换,那地方商业发达很正常。
早在春秋战国,三晋的百姓就很重视经商,三晋和秦国接壤,秦国苦寒,在当时的中原各国眼中和蛮夷无甚区别,但是和他们交易又比真正的蛮夷安全,怎么说也是周天子分封的诸侯国,和戎狄等部落比起来,秦人好歹算得上是自己人。
两宋时朝廷积贫积弱,又丢了养马的马场,打仗离不得马,只能想办法从别的地方买,山西地理位置好,又是边陲重地,早几百年就有和外族交易的榷场,草原和中原的贸易往来让他们赚的盆满钵满。
有位伟人说过,资本家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冒着被绞死的危险。【1】
这些商人也一样,宋辽西夏的关系不稳定,战战和和没个准头,关系好的时候就开榷场互市,关系不好的时候就关了,商人不会眼睁睁看着到嘴的鸭子飞了,朝廷开设的合法榷场不能用,大不了就偷偷的买卖。
嗯,俗称走私。
商人要赚钱,朝廷也要赚钱,只要他们做的不过分,很多时候朝廷对这种情况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会官商合作各取所需。
明朝为了保证九边重镇的安危,先后推行开中法和折色法,让山西商人的地位再次飞跃。
寻常人不乐意往边陲跑,做生意也只喜欢在繁华的地方做生意,山西商人不一样,山西本身就是边陲重镇,那儿就是他们自己家门口,这简直是位他们量身定制的大馅饼。
盐铁是国之命脉,贩卖私盐是死罪,但是开中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