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们板子。
第一次出门打仗就是打败仗,还被汗阿玛打板子,他回去后还怎么见人?
难道要在弟弟们来问的时候说实话吗?
救命,那场面想想就头皮发麻。
胤禔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下意识要找挽救了他的脸面的老四,找了一圈发现他们家老四根本不在这儿,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老四只是跟着鄂伦岱去大营长长见识,军中的事情和他没有关系。
汗阿玛真是的,老四反驳二伯不被骂,他不听军令就被骂,明明他们两个干的事情没什么区别,都是为了围歼噶尔丹,凭什么只骂他不骂老四,年纪小就有特权吗?
唉,老大果然不好当。
康熙到底还病着,骂着骂着就开始中气不足,福全见状赶紧朝胤禔使了个眼色,端着茶过去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皇上病体未愈要保持身体舒畅,快快休息养好身体才是正事。
至于下一次,额,他应该没有下一次了。
二大爷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让他在京城和八旗勋贵们打机锋他能说的对方脑袋炸开,让他上战场当主帅他只能尽量保证自己的脑袋不被对面的炮弹炸掉。
简亲王萨布素几个运气好没轮到被骂,等到康熙摆手让他们出去,慌里慌张赶紧转身,生怕皇帝改变主意继续骂,至于进来的时候想的要怎么和皇上解释要保守不要冒进或者是趁他病要他命,全都没有自个儿不挨骂重要。
反正噶尔丹已经被抓了,他们再争执也没有意义,当然是保住自己的脸面为先。
康熙看着几人跑的一个比一个快,喝了口茶靠在床头,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入关之后安逸太久,就算经历了俄罗斯扰边、三藩之乱、郑氏之乱那么多事情,八旗子弟也不再关外时那样骁勇善战。
只有强大的火器并不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最重要的还是士兵,再这么下去,朝廷养的那些兵就真成只会吃喝的大爷了。
不行,得想办法重新练兵。
皇帝看着屏风上的山水画出神,胤禛观战后写了篇感想,他自己也可以写,这一仗暴露出来的问题比三藩之乱时多的多,如果不是新炮的射程足够远,以他们的混乱程度,这一仗谁胜谁败还说不准。
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朝廷不能穷兵黩武,但也绝对不能没有靠谱的军队。
感谢噶尔丹的自大,亲自带兵来喀尔喀耀武扬威,能在乌兰布通抓了噶尔丹对大清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准噶尔部离中原太远,如果劳师远征,耗时耗力不说,还不一定能和现在一样抓到噶尔丹。
这么一想,更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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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噶尔汗国在巴图尔珲台吉和僧格为汗王时经常派人去京城进贡,噶尔丹回到准噶尔之后,康熙曾下令他一切以僧格在位时为标准,只要照常进贡,朝廷不会管其他的事情。
主要是当时已经准备撤藩,没空把手插到那么远的地方。
噶尔丹最开始没有表现出不臣之心,每年进贡的时候在中原买好准噶尔部没有的东西,再带着朝廷的赏赐回去,安安稳稳从来不在中原惹事。
然而随着准噶尔部的强大,他们每年派去护送贡品的使臣从数百人增长到数千人,回程也不再老师,见着庄稼就毁坏,见着看上的东西就硬抢,沿途的百姓苦不堪言,噶尔丹的使臣敢如此放肆,背后肯定有主子的支持,这时康熙已经平定三藩,也不惯着他,双方这才彻底撕破脸。
关押战俘的营帐之中,噶尔丹的心情非常糟糕,他被粗糙的麻绳捆的结结实实,帐篷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八旗士兵,如果落到别人手上,他还能想办法逃走,但是他现在成了康熙皇帝的阶下囚,以他对这个皇帝的了解,这次怕是真的栽了。
帐篷里干冷干冷的,外面虽然没有下雪,但是天气不比下雪的时候暖和,他在准噶尔的时候是汗王,但是当阶下囚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用,该挨冻还是得挨冻。
他不后悔亲自带兵来打准噶尔,他只后悔没有先打老毛子,清廷的火器大多是前朝留下来的,根本比不过俄罗斯的□□大炮,如果俄罗斯那边之前给他提供的也是这么厉害的枪炮,他也不至于输的那么惨烈。
准噶尔部的勇士各个都是打枪的好手,近战是的大刀更是一刀一个人头,如果他们的大炮和对面一样厉害,现在沦为阶下囚的肯定不是他。
中原富庶,如果他打下喀尔喀蒙古,就能以此来年年南下打谷草,和中原人交易实在太费劲,哪儿有直接抢来的痛快。
噶尔丹怄的要死,他的雄心壮志,他的远大宏愿,全都被老毛子给搅和了。
康熙这几天在养病,没空搭理抓到的俘虏,等他病好的差不多就下令启程回京,有什么事情回到京城之后再说,他现在看八旗子弟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在军中待着他怕再把自己气晕过去。
驻扎了许久的营帐终于启程回京,所有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索额图和明珠骑马走在銮驾旁边,周围十步之内成了无人之境。
胤禔拉着胤禛走在另一边,悄悄观察这两位是不是要打起来,“你不知道,我身边的哈哈珠子前两天告诉我,说索相找明相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