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这次战争意味着此后千年的东西方对峙拉开帷幕。 宋时明月294
与此同时,东方、章惇发表元祐党论,将元祐党人的名姓刻在碑上,凡列名碑上的元祐党人都是国家与民族的罪人,他们的著作都要查禁与烧毁、他们的学术理论要封杀,甚至他们的字帖也不容许收藏。在这股焚毁查禁风暴中,苏轼发明地龙骨水车、秧马都要不能幸免。除此之外。还包括李公麟所绘的《西园雅集》图……
赵兴是在府邸接受了王颖递交的朝廷诏书,他懒洋洋的扫了一眼,抱怨说:“某家也是元祐年间中举的,而且是在老师坡公名下中的进士,怎么元祐党碑里没有我的名字?”
王颖脸色都绿了,他肚里一直抱怨:“天啦!这元祐党碑还要争列其上,他以为这是荣誉吗?”
王颖不知道,被王安石党徒迫害的经历。在宋代还剩下地岁月里,确实是一个无上的荣誉。许多元祐党徒特地在自己家门口设立一个元祐党碑,然后用红漆勾画自己的名字,而百姓见到元祐党碑竖立家门口的庭院,也说不出的敬仰,认为这些人都是正人君子,心里装着百姓苦难,不是那些一心要“代表人民声音”的党棍。他们从这样的门庭走过。都自觉的下马落轿,步行而过。
这一习俗一直延续到明代中期,直到满清入关,这一习俗才正式绝灭。
王颖嚅嗫地回答:“章相公说了,朝廷打算专门设立一个机构。为元祐年间受贬谪地、受迫害的、受打击的官员百姓伸冤。另外,这个元祐党碑必须设立于各个州学,以警示学子……”
赵兴打断了王颖的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要论起来,元祐年间,数青唐人被迫害最重,因为我们地大军在元祐年间彻底粉碎了他们入侵的希望,并将他们的土地正式占有——朝廷有没有意思给青唐人平反,承认他们杀戮宋人的合法性,归还他们被夺占地土地……什么,没有?!看来朝廷还没有糊涂到‘宁要本党的野草。不要异党的麦苗’,有救!
哈哈,王察访,我得向你老实承认,我这名元祐党徒也迫害了——不对,应该说我严重摧残了嘉宁军司、摧残了西夏人,摧残了西夏的张五公子,朝廷现在把我都贬到了岭南。有没有意思为西夏人。为张五公子平反昭雪……”
王颖决定无视赵兴的话。
这一段时间里,王颖已经逐渐的安静下来。这人都是喜欢安逸的。王颖一旦不跳腾了,他立刻感觉到在广东这个瘴疠之地当官的好处。在广州当官都做什么?王颖自己地回答是:早晨去酒楼报到,晚上在“春江花月夜”消遣。至于公务——全广州官员都这样,连各州知州也都是挂一个头衔,光拿钱不干活,因为所有的行政事务,都由赵兴任命的学生(小吏)把持。
广东钱多,隔三差五都给官员发一些说不上名堂的钱款。刚开始赵兴还费尽心思的琢磨发钱的理由,后来干脆不费事了,广东官员也懒得问为什么发钱,只要衙门里吼一嗓子“发钱了”,官吏们便老老实实、兴冲冲排队领钱。
这里钱多事少。只要不给赵兴找麻烦,这样的日子就能永远下去,三年到任会获得一个好的考评,如果想续任,跟赵兴说一声,不想续任,则依仗丰厚地宦囊自己去京城活动——在这种悠闲地日子下,王颖已经彻底屈服了,他现在也跟文勋学习,每天让赵兴派来的属吏起草一份文件,誊写两份。一份送交赵兴,等赵兴许可,就将留在手里地那份文件快马送交京城。
这样的日子久了,王颖也习惯了,他已经发现,自己也成了广东利益圈的人,所以否定赵兴的话,他既没有胆子,也不敢想象,只好在肚里嘲讽几句。
赵兴似乎没有察觉王颖的沉默,他把目光转向万俟咏、转向帅范。帅范把脸扭过去,不迎接赵兴的目光。万俟咏则摸着山羊胡,若有所思的提醒:“大人,现在是‘县召’了。”
赵兴今年的三年任期满了,按规矩他将在二月份迎接考评,以决定是否调任。
万俟咏这一提醒,赵兴摸着脑袋,回答:“看来,我需要给朝廷找点事……这样吧,向朝廷汇报,广西发生动乱;大理南部动荡不安,西南夷入境抢劫……”
王颖嘴唇一哆嗦。他想站出来问一嗓子:有你这样作假的吗?当着我这个朝廷察访使的面,就敢直接编造谎言,那还让不让我活了?
但王颖不敢把这话说出来。
帅范敢说,他一晃脑袋:“广西有动乱,那也该张田说,大人说不合适。”
“那就让张田说,告诉他大理确实有动乱……”
大理确实有动乱,这动乱是赵兴挑起的。
正旦日。赵兴的钟楼揭幕。同月,十字军攻占敖德萨和安条克,建立起最初几个十字军国家。
赵兴捐建的善阐府钟楼是广西广东驻大理的宋商会馆,赵兴还在会馆里派了一名官员“驻泊”。这座钟楼是一个半官方半民间地综合性机构,它底下是一座大商厦,楼顶四座钟楼式“楼上楼”,分别是一座寺院、一座医院、一座官舍、一座商人办公点,以帮助宋商适应大理生活。楼顶寺庙是景教寺庙。教堂大厅、莲花十字架下,救世主的画像上刻着一句基督教以及阿拉伯教通用的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