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庶妃抬到了藤床上,又抬到了侧殿。
太医一时半会儿的来的没那么快,皇贵妃一边等候着太医,一边对着佟妃质问道:“佟妃今个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撞在了那拉庶妃身上了。”
用一个“撞”字,足以说明皇贵妃的立场。
佟妃自然也是瞧见了那拉庶妃身上的血迹的,在那种地方有血迹,想都不用想都能猜测得出是怎么一回事,瞧着那拉庶妃一脸苍白的样子,佟妃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她自己心里清楚,别看每次后宫发生了是,皇上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那是因为她没有触及到皇的底线而已,如那拉庶妃真是大家想象的那样是流产了,她恐怕这次真不能全身而退。
不过在有些忧心的同时,佟妃也觉得自己挺冤枉的“回皇贵妃的话,妾刚刚走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脚就滑了,妾一时站不住脚摔倒在地,岂知那拉庶妃竟然没有躲过,躺在了妾的身下。”
佟妃这话一出,四周的人都是一副鄙视的眼神冲着佟妃甩了过去,佟妃还不是直接说那拉庶妃自己活该,谁让她没有躲呀!
然而皇贵妃关注的重点却和别人不一样,毕竟这是在承乾宫正殿她的地盘上出了错,算起来她也要付一部分责任。皇贵妃自然是不愿意背负这责任的,那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屎盆子扣在佟妃的头上。
“脚滑了!”皇贵妃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佟妃“本宫记得这正殿每天都要打扫两次,能有是东西能让佟妃你脚滑了?”
“妾不敢妄言。”佟妃一脸委屈的说道,她本就觉得自己很冤枉,这会瞧着皇贵妃如此咄咄逼人,心里暗道不好的同时,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别是皇贵妃贼喊捉贼吧!毕竟能在承乾宫正殿做手脚的人不多。
皇贵妃自然也没准备就凭这么一两句话就能让佟妃“认罪”,不过是来一个先声夺人让人先入为主而已。这会儿她也不理会佟妃,只是吩咐一旁伺候着的珊参去现场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真有其他的缘故,为了以示公正,还让佟妃身边的奴才跟着珊参一起去正殿。
等着珊参从正殿过来的时候,太医也来了,是最擅长妇科的孙太医。
那拉庶妃的肚子要紧,纵然佟妃很想知道珊参到底有没有找到什么,可是这会儿皇贵妃最大,她说要先让太医给那拉庶妃把脉,佟妃自然不敢有异议。
孙太医搁在床帘给那拉庶妃把脉,好一会儿后才说道:“依微臣之见,那拉庶妃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如今受到外力的冲击,有小产的症状。”
那个地方有了血迹,对于女人来说,不是小产就是月事来了,没有第二种可能,孙太医这话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皇贵妃闻言皱眉“小产!?敢问孙太医,那拉庶妃肚子里的龙嗣可还保得住?”
以皇贵妃的心思当然是最好保不住,这样她才可能名正言顺的要求皇上处罚佟妃。然而皇贵妃的想法不代表是孙太医的想法,孙太医闻言顿了顿说道:“那拉庶妃虽然如今有小产的迹象,但是并不特别严重,待微臣给那拉庶妃扎上几针,再开几副安胎药服用后应该能保得住。不过即便是保住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拉庶妃也需要卧床多休养。”
闻言皇贵妃心里很是不爽,但表面上还是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道:“还请孙太医使针开方子。”又以不打扰孙太医诊治为名,领着众人退出了里屋,一步也没有停朝着正殿走去。
孙太医诊治的结果除了佟妃之外,在场的没有一个心情好,这里面也包括诺敏,虽然诺敏知道那拉庶妃是生下了这个孩子的还是一个小阿哥,可她还是不爽,这纯粹是女人的嫉妒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