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在纠结,又似在组织言语。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少年后片刻缓缓吐出口浊气,黑瞳攫紧了小姑娘的杏眼,“如果我这一次去江淮,还是得和前生一般,被逼得诈死离开。”
“你在京中,记得帮我宽慰一下老头和乐绾,然后保护好自己。”
“——这次我会尽快,若真不慎到了那一步,你给我两年,两年内我定会杀回来。”
“……说什么胡话。”慕惜辞的眸光微微闪躲,不大自然地别过了头,“怎就会到那一步,我们做了那么多准备呢。”
“国师大人,这不是胡话。”墨君漓摇头,他强行伸手扳正了小姑娘的脑袋,表情凝重非常,“命劫这东西,你当比我清楚。”
“它没那么好过。”
命中生死之劫,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能被他们避过去的?
不管他们提前做下再多的准备,都很难能保证万无一失——
是以,哪怕是胜面再大,他也不敢轻易去赌。
总要把该安排的都安排下来。
“所以,阿辞,你心里得设好这个预期。”
“万一我回不来——”
“别说了。”慕惜辞拧了眉,抬臂扫开他的手,利落地翻出了窗子。
“你回得来。”小姑娘淡了眉眼,站在窗外冷了目色,“别想那些没用的。”
“早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