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也在所难免,抛下了路云和季廷玉,直接去了亚雌所居住的酒店。
可等他找到那里,才发现亚雌早已经退了房,通讯器也直接联系不上,他这才惊觉出不对,连忙让虫去寻找,而亚雌却早已坐上了首都星通往其他星系的星际飞艇,逍遥自在去了。
季正明虽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却已经本能的觉得与展卓君离婚有些欠妥了,连忙拨打他的通讯,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从来没有如此受挫的季正明气的大发雷霆,砸碎了一屋子的摆件。
那展卓君去了哪里了呢?
展卓君从民政局离开后,就径自去了军部,现在的他属于身无分文,无处可去的境况。
因为雌虫结婚后,财产都会自动归到其雄主名下,只有雌君才能保留10%的个虫可支配财产,但这只是对于一般雌虫而言,展卓君的境遇要相对糟糕一些。
季家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生意不景气,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全靠展卓君的工资及外快补贴,才能勉强撑起季家的体面。
上一次季汀白被判处流放赫尔卡星之时,展卓君就将自己能够筹来的钱,全部给了季汀白,后来的工资又是直接打在了季正明的账户上,而他出任务的这四个月,与世隔绝,并没有什么时间赚外快,因此现在的展卓君可谓是囊空如洗。
就连去军部,都是乘坐的免费的公共交通,好在,他在军部还有间宿舍,虽然长时间没有居住,对现在的他来说也可以应应急。
展卓君刚到了军部之后,还没等他去宿舍,就突然收到了来自上司余溢之少将的命令,让他前去对方的办公室一趟。
他现在处于休假状态,原本,在执行过那个特殊任务后,他就会有一个月的假期,等回到家后,就收到季正明要将他贬为雌奴的决定。
原本他还有些不知所措,等跟季汀白联系上后,只剩下满心恍然,怕自己的处境被对方知道而担忧,至于去探望季汀白,却是怎么都不敢想了。
谁知第二日他就被更高一级的上司叫过去,又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等他回来,发现峰回路转,季正明居然要和他离婚,惊喜来的太突然,在他还没做好准备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自由身。
现在的他只想快点赚些外快,买了船票去赫尔卡星,去见他的雄虫崽崽。
余溢之是一位面容和善的中年军雌,平时就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到展卓君进来,忙热情的招呼他过去。
“少将,不知您找我是有何事?”
余溢之让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副闲话家常的架势:“听说你离婚了?”
展卓君有些愕然,不知这刚发生不久的事情,怎么那么快就被自己的上司知道了。
他下意识抿了抿唇,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离婚的雌虫会受到很多异样的目光他是知道的,可不离婚的话,按照季正明的态度,肯定不会允许他去见季汀白。
余溢之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展大校,别紧张,军部的系统连接你的所有个虫信息,你那边婚姻状态一变更为离异,我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展卓君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是时时刻刻被余溢之监控呢,“余少将,不知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余溢之笑眯眯道:“你这不是还有一个月假期没休呢,我看汀白被流放到赫尔卡星这么久,你们也没见过面,想着你应该会去探望他,就是想让你过去的时候,顺带着捎带几个同僚。”
展卓君面露不解:“他们也要去赫尔卡星吗?如果顺路的话,我们一起出去也无妨,正好有个照应。”
余溢之看他一副不知变通的样子,也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开门见山:“汀白现在不是成为了虫纹修复师吗?咱们第二军团有几个荣养在家的高级军官,他们的虫纹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些问题,让你带着他们过去,看看汀白能不能解决。”
展卓君面露为难:“这样不太好吧?”他知道季汀白在星网上直播修复虫纹,就是为了接待更多的顾客,想要过去的,早就在提前准备了,怎么会想着让他走后门,而且他也不太看好这个行为,更重要的是,怕汀白为难。
闻言,余溢之一直笑眯眯的脸上,笑容有些挂不住,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更是做出了一副亲切的态度,语重心长道:“卓君,这个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是咱们第二军团的军雌,汀白是你的孩子,按理说也该亲近咱们军团,亲近第六军团是什么理儿,再说了,帮咱们自己的雌虫修复虫纹不是应该的吗?”
展卓君义正辞严道:“余少将,汀白虽然是我的孩子,但他也是一个成年虫了,我不会干涉他的想法。”
他怕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让余溢之脸上不太好看,又连忙找补:“实不相瞒,我这次离婚是被净身出户,现在我身无分文,连去赫尔卡星的船票都买不起,也不知何时能够过去。”
“至于汀白那里,是一直都接待顾客的,您可以让那几位高级军官先过去,我相信汀白一定会尽己所能的。”他没有把话说太满,也怕给自己的孩子带来麻烦。
余溢之虽然没有像刚才那样笑眯眯了,但脸色也没阴沉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