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围游荡,寻找那家据说很好吃的店,不过东京的店铺真的很让人眼花缭乱……
就在快要被绕晕的时候,一个穿着国中校服的少年跟他搭话:“这位哥哥,你在找什么东西吗?你已经在这附近转了两圈了。”
“啊……被你发现了……”
北小路真昼停下脚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看到少年的时候,他眼前浮现出了自己的学生时代。虽然不算什么好的记忆,但这个抱着足球、头上还有个小揪的少年让他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平静安逸的琥珀川。
“所以哥哥在找什么?”
“在找一家叫做月见山餐厅的店,朋友推荐过,但我对这附近不熟。”北小路真昼左右看看,他明明记得应该在这附近,但怎么也找不到店在哪。
少年想了想,说:“你说的那家店两年前就停业了,老板跟弟弟一起去游轮旅行,结果遇到了海难,都没有回来。”
“……”
果然是这样啊,北小路真昼刚才就在想这家店是不是已经倒闭了,毕竟最近几年东京的犯罪率越来越高,就像死神盘踞在这里一样。
“那就没办法了,随便找个地方吃午饭吧。”
他跟少年道谢,拎着猫准备离开,却听到背后的少年说——
“昨晚明明杀了那么多人,现在还能若无其事地去吃午饭吗?”
满溢着自信又带了点稚气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剑刺进北小路真昼的心脏,说这话的时候少年的语气好像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他带着足球三两步跑到北小路真昼面前,对上那双陡然变得冰冷的暗蓝色眼睛。
北小路真昼看着他,问:“就这么说出来,不怕我灭口吗,小朋友?”
“那个啊,”少年指了指在他胸前口袋里的杰瑞上校,“松田哥昨晚跟我提过,他说你是个让他头疼的笨蛋好人,你就是北小路真昼,对吗?”
松田说的,那没事了。
听到松田的名字,北小路真昼放下心来,把对着少年挥舞爪子的猫的脑袋给按了下去,问:“松田让你来找我的?他还好吧?”
“警视厅收到了炸弹犯的传真,好像是四年前案件的延续,松田哥看到后就去拆炸弹了。不过他们不让我参与,我就偷看了一课的调查资料,出来调查昨晚的杀人案,然后注意到了你。”
少年说到这里,抬起头来,眼神清亮:“看到录像和现场照片的时候我就在猜测了,那个惨状不像是人类能做到的,所以你是‘那个游戏’的玩家,昨晚杀人的是你也不是你——对吗?”
确实如此,就跟读了邪恶小说家的剧本一样清楚。但,你们警视厅的资料是能随便拿给小孩子看的吗?
北小路真昼顺着少年指的方向往杯户摩天轮看去,从这里能看到那座设施的一角,四年前……就是松田的同学死的时候,北小路真昼听到这个年份的时候隐约有点不安。
“……你说的没错,那你打算把我交给警察吗?”北小路真昼问。
“就算是双重人格患者作案也有无罪释放的先例,更不用说你这种情况。我只是来确认你的身份,然后告诉松田哥你还活着而已,至于拿你怎么办,那是警方要考虑的事。”
少年向北小路真昼伸出手,又说:“我是工藤新一,是个侦探。我分析了‘红衣杀人犯’移动的轨迹和现场的痕迹,推断昨晚这一带可能还发生过一起案件,就过来调查了。”
北小路真昼叹气:“我现在觉得更应该被拎到警察那里去的人是你。”
就这么放任小孩到处乱跑真的没问题吗?
他看着小孩对着手里的地图研究了一会儿,就往他身后的小巷里去,只好认命地跟上去;工藤新一好像也算准了他肯定会跟来,就跑跑跳跳地往前走。
——信任松田所以也信任他,这小孩,真不怕他对松田表现出来的东西都是演的啊。
这后面是半条河,和无人问津的堤坝,杂物堆积在前方,潮湿的水气和腐烂的味道在近冬的天气里弥散。
一具七零八落的尸体横在杂物后,还有一些部分已经消失不见,只余河滩上的血迹。
“……”
他召唤来的东西到底干了什么啊。早知道这样的话,他就不会……不,他也不能看着松田去死。
比起像他、像他们那种人,当然是松田这样的人更有资格活下来。
“真昼哥哥!你看这个!”
小工藤焦急的声音传来。他从地上的碎块里翻出了一个带血的笔记本,笔记本上的文字潦草而凌乱,就像是精神不对劲的人正在跟杂乱的思维作斗争。
“我は円卓の騎士なり、愚かで狡猾な警官諸君に告ぐ……这不是刚才犯人向警视厅发出的预告函吗……?”
北小路真昼站在原地,看着死者的半张脸,眼前浮现出了某些画面。
——血、惨叫声,哀鸣。
表情惊恐的男人就在他面前,往倒映着灯火的河水后退。
「不要杀我,我还要复仇、对,我还要复仇!我们是一样的,你不能杀我!我要对那些警察复——」
那个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短短数秒里就被撕成碎片,刺目的红色溅落到北小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