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就直接派一支轻骑,直袭汴京,如此,几日就可灭梁。”
李存勖和冯道一惊,冯道忙说:“可如今黄河大堤决口,黄河泛滥,直接过河根本不可能,只能绕去西边上游过黄河,那是梁的地盘,只怕没走多远就会被发现,怎么可能一支轻骑直袭汴京。”
魏州离汴京不远不假,当初李存勖特地从晋阳迁到魏州,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直袭汴京,朱友贞也明白,所以一直在黄河南岸屯重兵对抗李存勖,可如今黄河一泛滥,直接成天堑了,李存勖要再想袭汴京,就得先沿黄河去上游,才能渡河,这距离可就远了,而且那里还是梁的地盘。
康孝延却很是自信,反问:“冯学士是北方人吧!”
“没错,”冯道点头,心道你不也是晋阳人么。
“冯学士可知,为什么从来只有长江被称为天堑,黄河却不是天堑。”
“这自然是黄河虽然也是大江大河,却在北方,冬日可结冰,只要等冬日打仗,河面结冰,自然不是天堑。”
康孝延点头,“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黄河比长江水量小得多,常常有枯水期,六七月时,夏天暴雨,黄河水大,可只要过了夏天,黄河水就会缓起来,段凝掘大堤是在八月,刚开始因为大堤蓄水,大堤一开,下游必然是汹涌的洪水,可如今一个月过去,水位已经恢复,先生如何又确定黄河一定过不去。”
冯道和李存勖对视一眼,突然觉得康孝延说得有道理,黄河是被掘了大坝,发了洪水,可一个月过去,洪水也过去了,虽然整个下游都成泛滥区了,可不意味着就一定没办法过河。
若是能偷偷过河,朱友贞毫无防备,汴京又空虚无兵,那……
李存勖突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