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妤结婚, 网络都被屠瘫痪了。然而当事人,此刻正躺在碧海蓝天之下,优哉游哉的看书、晒太阳,一片宁静安逸。
他们所在的这片私人沙滩只有他们两个, 安静、美丽, 犹如人家天堂。
白妤穿着性感的比基尼, 套了一件松松的针织衫和低腰牛仔短裤,香肩微露, 双腿笔直修长。萧穆何亦是很清凉的黑色背心、宽松短裤,肌肉线条硬朗的恰到好处。
杨恺从网上看到了白妤和萧穆何参加全国竞赛的大合照后,特地保存下来发给白妤, 并深深感慨:你高中竟然学习这么好?
白妤听到微信提示音,拿起手机, 看到杨恺发来的疑问,在对话框里写下一行字回复过去:你在看不起谁?我常年坐年级第二把交椅好吗!
杨恺:那第一是谁?姐夫吗?
白妤不禁失笑, 姐夫, 他和秋子可是越叫越顺口。
“看到什么了?这么高兴。”萧穆何问。
白妤顺势躺进他怀里, 把杨恺发来的合照递给他看。
“其实, 我也有这张照片。几年前,有次无聊,在网上搜我们俩的名字,看到了这张照片, 就保存了。”白妤指着照片说。
“想我的时候, 就拿出来看看?”
她笑瞋道:“少自恋了。”
他一个翻身将她揽在身下, 垂着眉眼看她,“还敢说,从来没有想过我?”
她失笑,他还记着。果然记仇。
那时他们刚重逢不久,她还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意外在电梯遇到他,一切言行几近失控,她甚至不知道当时那句话是怎么说出口的。
粗粝的大掌从针织衫下摆探进去,滑过柔嫩肌肤,她急忙按着他的手,低声道:“在外面呢。”
对于她的阻拦,他完全置之不理。
“嗯?想不想?”他轻轻声问着,热气扑在耳廓,让她难以招架。
她开始求饶,“想,我一直都想你。”
他满意的笑,“我也是,连做梦都想……”
最后几个字,隐匿在她耳廓,她笑着钻进他怀里,手握虚拳捶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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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假期旅行计划时长一个月,可是就在旅行结束前一个月时,白妤从网上看到了陈峰去世的消息。
一瞬间,恍惚了起来。
她说不清当时是什么感受,只是忽然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感兴趣了。
萧穆何看着她这幅样子,握住她的手,柔声道:“要不要改签机票,提前回去?”
“不用,”她摇摇头,又说了一次,“不用了。”
她这样重复着,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
回去做什么呢?她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是她爸爸,从陈诗尔出事后,他们也几乎断了往来。
在她决定放弃陈峰财产的时候,陈峰给她打过电话,追问她为什么要放弃,还说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会给。而她只是说,不想要了。
陈峰长长叹息一声,“我知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虽然,她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她忽然不忍心说出口。
从他沧桑无力的声音中,她能听出来他的状态很不好,挂电话前,她心软的说了一句:“祝你早日康复。”
陈峰虽然欣喜,却也知道,自己的时日已经无多,“活这一辈子,我已经别无它求,只希望能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
果然,还是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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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习惯抱着白妤睡觉的萧穆何迷迷糊糊间觉得怀里空了,瞬间清醒,看到另一半的床果然空着。
他急忙起身,在卧室的阳台上,找到了她。
海浪敲打着海岸,白天清澈见底的海水,此刻一片黝黑,像随时可以吞噬人的黑洞。她抱臂而立,身形单薄,长发被海风吹乱。
他从背后抱住她,伏在她颈窝,“睡不着?”
她背倚在他胸膛,手抚上环在胸前的手臂,轻轻应了一声。
“我陪着你。”
“我们,”她顿了片刻,闭了下眼睛,继续说道,“我们改签吧。”
“好。听你的。”
陈峰出殡的日子,是在去世后的第三天。
白妤和萧穆何下了飞机,直接去了殡仪馆。
下车前,白妤又犹豫了。
“怎么了?”萧穆何握住她的手问道。
白妤想了想说:“我还是不进去了,谷梅肯定在,我不想和她发生正面冲突,我在外面等你,我们是夫妻,你就代表我了。”
萧穆何点头,抱了抱她,“我很快出来。”
司机为他打开,萧穆何刚下车,守在兵役馆外的媒体们便蜂拥而上,保安们拦住记者,为他挡出一条路,好让他可以进入馆内。
谷梅一身黑衣站在家属位,被一群人簇拥着,眼睛红肿,头发已经花白,状态看起来很差。
萧穆何行了礼,走到谷梅面前。出于礼貌,他仍然像小时候那样,喊谷梅一声“阿姨”。
“节哀。”萧穆何对着谷梅鞠了一躬。
谷梅的姐姐谷菊冷哼道:“白妤呢?她怎么不出现?是不是没脸来?好好一个家,被她生生捣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