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将人躺下,尽管他的动作很小心,仍弄醒了入睡的人。
戚缱低声道:“睡吧。”
“大宝。”戚随流嘟囔了声,“别玩太晚。”
“嗯。”戚缱。
今天水喝多了,他捂了捂肚子,准备去小解,戚缱轻轻开了门,尿桶就摆在门外,倒是方便。
他打了个哈欠,眸中泛起泪意,模糊了他的视线。
原主的家庭情况比较简单,父母在他十八岁出车祸而亡,外公外婆死得也早,奶奶更是在他未记事时去世,如今只有爷爷一个亲人,又正好待在一起,不用像帖里楼主那样冒险回家找人。
回到卧室。
渐渐,纷杂思绪堕于黑暗中。
第二日清晨。
戚缱没想到自己能睡那么死,连身边人离开都毫无意识,看着给自己纠好洗脸帕往自己脸擦的亲爷爷,脸色囧了囧,他好歹二十了,咋懒得还要人给自己洗脸。
“快去洗漱。”戚随流好心情地替孙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顺便捏了把戚缱娇嫩的脸蛋,这手感没得说。
戚缱赶紧起床:“嗯嗯。”
洗漱的东西放在橱柜里,戚随流要去端菜,正好两人一起过去,竟是连菜都热好了!
“爷爷,你啥时候起的?”戚缱疑问。
戚随流:“六点多。”
……真早。戚缱心想自己可起不来,除非必要的话。
四十多分钟后。
戚随流收拾好碗筷拿到厨房清洗,戚缱原是想跟着去洗,被追出来了,只好无聊地站在屋前坝子里,活动手脚。
山里的空气就是比城市里的新鲜。
坝前修了个池塘,因为常年无人打理,碧绿浑浊,水面倒映出他的脸,往上是栽了些小菜的边角地,周围都是幽深的树林,叶子相比于他第一天来的时候,宽大肥沃了些。
右侧是进山的小路,戚缱幼时常爱去玩,爬树摘野菜,而在他思索的时候,一道细微的声响引起他的注意。
回眸一看,魂都差点吓出窍。
戚缱近乎本能地使用出自己的异能,藤蔓生长,顶上的叶片伸展托起即将从二楼摔下来的男人。
他疾步上前,四叶怀抱中的男人降落到他面前,对上男人略有薄汗的脸。
男人的眼睛是戚缱见过的颜色里最深邃的,宛如幽潭,有种清清冷冷的凉薄。
戚缱眼眸微敛:“小心。”
几条藤蔓缠住无法自行行动的男人,送到家门前的老爷椅上。
戚缱端来椅子和人坐在一起。
“谢谢。”
他便听见一句道谢,戚缱偏头:“恭清离呢?”
“在做饭。”男人神色阴郁。
戚缱望进男人眼底对于自己伤腿的记恨:“你叫什么?”
男人:“贺慎。”
贺慎……戚缱在唇齿间品味着对方的名字,可怜的人。
“我让恭清离来接你。”他说。
贺慎拉住他的手:“等等。”
戚缱挑了挑眉。
贺慎仰首注视他:“你不喜欢恭清离,为什么?”
“你喜欢恭清离吗?”戚缱。
“……”贺慎。
戚缱:“恭清离这种人最多适合做朋友,恋人?”他故意停了下,嗤笑出声。
尽管未讲诉完自己的意思,但态度已经表明。
“大宝,你……”洗完碗的戚随流见到屋前多出来的人,一愣,“咋不让人进屋,在门口坐着干什么!”
“马上就走。”戚缱解释。
“走啥走?”戚随流看向贺慎,“我去兑杯蜂蜜水,你们继续聊。”
“诶。”戚缱无奈,他想自己的嘱咐,爷爷到底有没有听进去,都说远离恭清离了。
哦,对。
爷爷不会以为远离恭清离就只是远离恭清离,跟着恭清离的就不用了吧?
恭清离真的有毒,围着恭清离转的人也有毒啊。
“你怎么从二楼摔下来了?”戚缱。
贺慎:“没站稳,横墙太矮。”
横墙建得其实不算矮,但以贺慎的身高来说是矮了点。
戚缱想了想,对方应该是重心不稳,准备抓东西稳住时,直接越过横墙了:“你能站起来?”
“嗯。”贺慎。
戚缱:“恭喜。”
贺慎没说话,表情一如既往地暗沉。
“你和恭清离怎么认识的?”戚缱没有再维持自己淡漠的形象,懒懒地手肘压腿,歪头正视贺慎,“也是像遇到我们那样?”
贺慎:“不是。”
“哦?”戚缱。
“你和恭清离以前认识?”贺慎。
“啊?”戚缱,“不,完全不认识。”
贺慎:“你对他的恶意很明显。”
“因为他在最初对我的恶意也很明显。”戚缱神情冷漠,“如果我不会异能,那辆越野车同样会毫不留情地撞到我身上。”
贺慎心神微震。
戚缱勾了勾唇:“轮到我了。”他说,“你和恭清离是一路货色?”
贺慎眯了眯眼:“你的恩情,我记下了。”
戚缱讶异地瞅人一眼。
恭清离找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