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凌一弦立刻转过头:“唔,那你不用退赛避嫌吧?”
“系,应该只是巡场的监考而。师父既不是分的主考官,也不一定分在我的赛场。”说到这里,明秋惊开了个小玩笑,“说不定,师父被分在你们五级武者的赛场呢?”
“哈哈,那准我们还沾了你的光呢。”
江自流贴在窗上看考场,懒洋洋地替明秋惊补了一句:
“就算葛老是第四赛场的主考官,秋惊也不必退赛的,毕竟外人又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系。不过……”
只不过,以明秋惊素为人的原则,倘若真遇到这种情况,他多半真会默默地选择退赛避嫌。
凌一弦第次惊讶了:“秋惊,你不是葛老的正式弟子吗?”
武学本就有注重传承的习俗。
所以,在国家成立了相部门以后,武者间的师承系,需得在官方网站上行登记留档,并且还会生成电子证书可供人查证。
倒不是说每师徒都非领这个证不可:拿莫潮生和凌一弦说,他俩就办过这一套。
但据凌一弦所知,外面有师承的学生,为了显得正式,通常都会过这么一道手续的。
明秋惊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为我是师父不成器的弟子,我们师门采取末位淘汰制,所以我只……噗,你不是真信了吧,我开玩笑的。”
揉了揉凌一弦震惊到僵硬的脸蛋,明秋惊很轻松地说:“师父他淡泊名利,却总被那些找上门的请托搞得烦不胜烦,所以干脆外表示此生不收学生。”
“本一开始,师父只是为和我家长辈的交情,把我子侄看待。见我久不得其门而入,师父才好心点拨了我一些,再后就指点了我几年……总之,严格意义上说,我还有真正拜入师门呢。”
听到这里,凌一弦不由十分感慨:“这么看,葛老真是高风亮节。哪怕你们有正式意义上的师徒名分,也肯你倾囊相授。”
“是啊。”明秋惊快乐又自豪地笑了笑,“师父也常说,传承与否,但看心意,不必纠结于名分。”
列车继续向前行驶,过了不知多久,凌一弦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屏幕显示,电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在看到这个号码的第一时间,凌一弦就若有所觉,手指下意识地接起了电话。
声音顺着无线信号传,果然是莫潮生。
于他这个神鬼的死德性,凌一弦快要习惯到脾气。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我竟然等到你给我电话?”
“又跟我贫。”莫潮生随口招呼了一声,紧跟着告诉了凌一弦一个好消息,“近我快要忙完了,我看看……嗯,过一阵吧,过一阵我去a市看你。”
凌一弦猛地坐直了:“诶?!你说真的?真会过?有骗我?这吧,你个誓,你现在就,嗯,让我想想……有了,就说要是骗我,你就是老红生的小崽崽!”
“……”莫潮生沉默片刻,仍然感觉无语至极:“老红他妈的是条公狗,它生不小崽崽。”
另外,他这些年从义父到大哥,再突变成儿子、孙子,如今居然还有成为老红它儿子的风险……他在这个家庭中的地位,还要低到什么程度才是个头啊。
“好了,别说这些废话,再岔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威胁恐吓了凌一弦一句,莫潮生又说:“今天给你电话是为了别的事——我刚刚午睡做了个梦。”
凌一弦:“……”
一听到这句话,她脸上顿时浮现一种“又了又了你又这套”的复杂神情。
“听我说,凌一弦。我刚刚梦见汤姆猫钻杰瑞的耗子洞,大头钻去了,脖子却卡住了,想拔都拔不。你知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吗,告诉我们小孩子不要钻洞知道吗?”
“哟,那不是巧了。”
凌一弦伸长脖子,贴着窗户往外看了一眼:“我马上要过隧道呢。”
手机里,莫潮生传的声音,差点要震聋凌一弦的耳朵。
“——你说什么?凌一弦,你现在就给我离开那儿!”
话音未落,阳光被山体中央通的隧道遮挡,自然光被灯光取代。凌一弦眼前稍稍一暗,列车驶入山腹之间。
随即,等凌一弦或莫潮生再沟通什么,电话就自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