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的寸大头照陷入沉思。
三秒钟后,凌弦深感世事玄奇。她跳过近在咫尺的明秋惊,直接选择呼叫江流。
“流,我轮的对手是你本家诶。”
“什么?”
江流闻讯而来,脑袋凑到凌弦的手机屏幕上方。
看见那张锃亮反光的大头照,江流的表顿时变得非常奇妙。
不怪们有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巧了:凌弦轮比赛的对手,居然是个和尚。
大和尚法号空通。
凌弦横看竖看,总觉得这个法名像是某个新开业的快递。
江流:“其实还有更巧的——空通是我师兄。当年在少林学艺的时候,我还跟睡过张通铺呢。”
凌弦盯着大师锃光瓦亮的脑门儿看了会儿,总感觉这个莹润的弧度仿佛有什么魔性似的。
她不是没见过和尚的光头,但空通大师的光头,就是比其和尚更圆润饱满些。
……搞得凌弦在心里面,意识就想管大师叫做“圆通”。
凌弦:“你师兄,练金钟罩?”
江流点头:“是啊。你这场应该不难打,反正金钟罩的罩门就那些,你早就拿我练得不能再熟了。”
二轮里,三人分到的对手都不算强劲。
因此,们只是交换手机,互评价了彼此的对手就算了。
结果谁没有想到,三天的时候,凌弦的那位对手,就是江流的师兄,竟然送货上门了。
大师身披紫金袈裟,手提精钢禅杖,肩上站人,臂上能跑马。
边接打电话,边风风火火地从街道尽头走来,看就知道是个莽和尚。
见到江流,空通大师露出爽朗的容,非常用力地乓乓拍了江流的肩膀两。
这两拍肩又重又快,差点没迸出火星子来。
空通道:“哈,流师弟,你最近是声名大噪哇!”
江流神愉快,拳擂在空通大师的胸前,当场制造出某种类似于刚果大猩猩凿山似的沉闷声响。
“空通师兄,好久不见了!”
凌弦和明秋惊站在旁。
俩句话都不敢说,就默默地看着这对金钟罩师兄弟互伤害。
两个金钟罩拥有者,彼此锤击了对方顿,敲完以后都跟没事人似的。
问候过江流,空通大师转凌弦,竖起手掌颂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这位想必就是凌施主了。”
凌弦:“大师好。”
“不敢当,能在场赛事里和施主切磋,这是贫僧的缘分。”
空通大师虽然身在空门,但风却非常江湖气。
刚跟凌弦三人见面不到半小时,就预定了本市最好的素斋馆子。
虽然没有肉吃,但却有空通大师丰富的见闻饭,这顿饭大家都吃得很欢乐。如果非说有什么美中不足的话,那想必就只剩……
只剩,空通大师意中提起了凌弦和明秋惊的侣关系。
凌弦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江流就先替她否认了。
江流不假思索地挥了挥手,十分笃定地说:“师兄你想多了,弦她没那回事。”
凌弦:“……”
明秋惊:“……”
——流,你有时间能不能转头看看我们俩的表?我们都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空通大师闻言愣,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原本豪爽的神中,顿时出现了踌躇之意。
空通大和尚用视线在江流和凌弦之间来回移了几次,不太确定地问道:
“倘若不是明施主的话,那这位凌施主……是弟妹了?”
明秋惊和凌弦齐齐失语:大师,您懂得很多啊。
看起来,大师这双眼,已见惯了人间的红尘孽缘。
……但仍是没能看透江流。
听到这个猜测,江流还是那么没心没肺的样子,甚至还能出声来:“不行啊师兄,你这是二次猜错了。”
“……”
空通和尚看了看江流,又看了看表异常似的明秋惊和凌弦,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临走之前,大和尚思考了会儿,还是脱了的袈裟给江流披上。
江流感觉莫名其妙:“师兄你给我袈裟干嘛,我已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八月份天又不冷,穿这个还闷得慌。”
入寺的时候年纪还小,家人不在身边,寺里的师兄都多照顾些。
每逢天凉,总记得让小师弟添件衣裳。
夏夜的袈裟虽然闷热,但却令江流回忆起了的童年时光,心中不由得泛起丝温暖。
空通深沉地看着江流。
“流师弟,以后就会明白了,师兄全是为了你好,你就拿着吧。”
此刻,江流迷茫的神,简直像只找不到厕所在哪儿的羔羊。
凌弦和明秋惊从江流身后冒出来,脸上纷纷带着大快人心的神色,左右按住的两边肩膀。
凌弦冲着大和尚来回比划:“再给点东西,大师再给点东西。”
少给件,她都怕江流悟不到。
明秋惊帮腔道:“大师多点拨流点,再多点拨点。”
少点拨句,都怕江流听不懂。
江流:“???”
又次,江流隐约地感觉到,好像排挤了?
空通大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