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结束了。 但在大臣心里,好像又没结束,因为真正的谜底并没有揭晓,皇帝为什么如此欣赏李如松的奏疏? 申首辅最大的党羽、吏部尚书杨巍在行宫外面,非常好奇的对申时行问道:“李如松奏疏里,究竟暗藏什么机锋?” 申时行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管伱信不信,我的确不知。” 连申首辅最大党羽都问不出个端倪,其他人就更只能胡乱瞎猜了。 但申首辅此时也没心思管别人怎么想的了,他只想早点回到城里,把那个姓林的找过来问问。 昌平天寿山行宫距离京城足足有一百里地,庞大的队伍速度缓慢,要走两天才能回到京城。 但皇帝还在路上时,消息就已经传进京城了。 皇帝回京城,必然要组织百官去城门口迎驾,负责礼制的礼部最先得到确切消息。 礼部员外郎王之猷把手头事务安排下去后,就匆匆的赶回家里。 此时王家掌门人户部左侍郎王之垣少司徒心情不大好,正在和侄子王象蒙说话。 至于王少司徒心情不太好的原因,连林泰来一个外来者都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六十岁的官员就相当于站在十字路口,是继续为大明操劳,还是激流勇退? 如果再搏一把,那么还有没有机会更进一步?比如从侍郎晋升为尚书。 本来王少司徒的此时心理就很敏感,偏偏皇帝去天寿山巡视,召了一群大臣扈从,却没有他王少司徒,怎能不令人堵心? 少司徒王之垣、十五妹王之瑶、侄子御史王象蒙三人正坐在池塘边说话,礼部员外郎王之猷快步走了过来。 “天寿山那边有消息传过来了!”王之猷叫道,直接打断了另两人先前的谈话节奏。 现如今李如松确实是大部分官员的羡慕对象,这赏赐来的太简单容易了,一封奏疏就搞定! 王少司徒目光如炬的评论说:“赏赐都是小事,关键是借此获得了圣眷,此为大收益也。 就是这封奏疏究竟有何隐喻,委实让我不得其解。” 王之猷补充道:“还听说,有个叫林泰来的,与李如松一起获得了赏赐。” 王少司徒皱起了眉头,问道:“这个林泰来,是我们所知道的那个林泰来否?” 王之猷点了点头说:“从各种迹象看,应该就是同一个人了。 听说在天寿山行宫,还有人弹劾林泰来弄断了诚意伯的腿,这也没有别人做过。 再说前几天,林泰来确实是与李如松一起出现和离开的。” 王之垣愣了一下后,突然伸手猛拍了一下身边的石头! 心里出现了大量懊恼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王之猷感觉到老二哥的情绪有波动,为了安稳住老二哥,转头就对王象蒙喝道: “那天你出门迎接林泰来,为什么没有把林泰来请进家里?” 王象蒙:“.” 当时不是按照二伯父的指示来办事的吗?怎么又成了自己的过错? 作为辈分最低的侄子,王象蒙承担了所有,也不敢还嘴。 再说当时他也不知道,林泰来是这么能打的啊,而且二话不说,立刻就验证成功了。 又回想起来,林泰来走之前说过“送你们王家一点富贵”,还说过“你们王家一个尚书没了”这样的话。 当时他只觉得,这些话可笑之极,现在才发现,这些话一点也不夸大,说的都是事实! 李如松上了这个奏疏,结果升了一级不说,又是双俸禄又是飞鱼服的。 如果奏疏是自家二伯父上的,那升到尚书,也不是没可能啊。 前来传消息的王之猷也越想越可气,又开口道: “如果当时有林泰来指点,我们王家三人联名上疏,岂不人人都能升了?” 王象蒙不想再继续这个扎心的话题,“想这些也没用,还是向前看吧!” 这时候王少司徒突然对王象蒙发话,“林泰来还在京城,无论你用什么手段,去把他请回来!” 想起林大官人那嘴脸,王象蒙不情愿的说:“事情已经过去,还找他来做甚?” 王少司徒却说:“可以不耻下问的请教,若能破解那封奏疏里的隐喻,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失为一个收获。” 先前一直没说话的王之瑶对王象蒙开口道:“当日你真的错了。” 辈分最低的王象蒙生无可恋,嘀咕说:“连你也埋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