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那可是第一强者,镇守咱们中州人界几百年,千秋功绩非寻常人可比,大家伙说的都是他的修为武艺,凭什么要和一个炼气期的小卒子比什么美貌?你脑子莫不是被驴给踢了!”
“尊者都一千多岁了,修为又那么高,想来年纪都这么大了,那还不得和谷里的长老们一样白发苍苍了,还怎么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比美貌?”
有人摇头:“非也非也!尊者昔日筑基之时还不到弱冠之年,修行者修为愈深这样貌就愈发趋于年轻顶峰之时,尊者一千多岁在元君中也算年轻的很,更何况在化神期?所以尊者一定还是个年轻人的模样,而且不仅如此,还是个眉目俊朗之人!”
有人哈哈大笑:“非虚尊者是何等身份?哪里轮得到咱们这样的人见见尊荣?你小子莫不是在梦里见到的!”
先前那人又道:“活的时日久了,总是比你们这些年轻人知道的多些的。我虽说从来没有见过非虚尊者,但是别人说起过尊者的风姿,可以说但凡是见过尊者之人,无不被其风华所倾倒。”这人长叹一声,又继续道:“唉,尊者之姿,无愧乎其谪仙之名,当尊为此界魁首矣!”
【下次若再敢这般轻言尊者,定不轻饶!】
这人本吹嘘的眉飞色舞、堪称是神采飞扬,突然察觉到有人传音入耳,说的是一番警戒之语,这番神通,怕至少也得是个筑基后期的修士,顿时神色一变,握着茶碗的手都抖了两抖,又见茶棚里说大话的另外几人仍旧没有察觉,仍旧继续唠嗑着,顿时不敢再言非虚尊者的任何事情,牵引着将话题又拉回到了莫然身上。
同一时间,叶素真人也真是为那几个运道不好的炼气小卒擦了把汗——非虚尊者是你们能随意品头论足的么?只是这些人到底是青阳谷中人,她身为青阳谷下任谷主,少不得要为他们说几句话的,遂叶素真人忙满脸歉疚的向薄瑾道歉:“这些小辈,也当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妄议尊者,是我御下不严让薄师姐见笑了,我这就下去——”
薄瑾温和的笑笑,摆手,满脸和善:“无妨,我见他们说的也不过是些溢美之辞。再者,师尊名盛整个修行界,有人非议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若是每一个这般非议师尊的人我都要下去教训一遍,那还用不用修炼,用不用抵御妖魔邪修,护卫中州人修了?再者,不过炼气小卒的三言两语,若这也能牵引我们的心神功夫,可见是叶师妹你的修心养气的功夫还不到家。”
叶素见薄瑾这般温和的模样,心下大为宽慰,想起传闻也不愧是传闻,除了稍显少年意气的三徒弟封锟,这非虚尊者的长徒任羽元君和次徒薄瑾真人果真都是和善之人。又听到薄瑾说她修心养气的功夫未到家,而当事人的徒弟都这般和颜悦色,自然是深觉如此,自愧不如。
叶素哪里知道,薄瑾心头已是怒不可遏,只是终究还是顾忌许多这才只是传音警告一番。否则若当真传出什么非虚尊者的徒弟当街打人或是伤人之事,只怕师尊会受到不少非议。哪怕顾明田从来不在乎这些身外言论,但薄瑾爱慕于他,自是不愿让世人非议他的。
两人在镇上待了片刻,又赶在日落之前到西谷河畔赏落霞。
正是暮春之时,又是一日好光景,西谷青山绵延,映衬半边霞光和半城山水,湖上有几只灵鹤翩跹摇曳,颇有几分钟灵毓秀之感。
叶素真人不由感慨道:“这西谷的小嘉湖也是有几分名气的,我曾多次听师父提及过,昔日非虚尊者因事逗留西洲时,就曾多次到这小嘉湖边练剑。我们在湖畔自然是看不了小嘉湖的全貌,不如到半山腰凉亭,可一览全貌。”
叶素真人说着,遂指了指西谷一边半山腰隐隐露出的几个小尖顶,薄瑾应了,两人遂御剑而往。
傍晚,薄瑾和叶素从凉亭上走下来,及至走进林中,突觉灵力震荡不止,不远处似有虎啸之声,惊起林中飞鸟阵阵。
薄瑾金丹大圆满的修为,最先察觉到那边的情况,当即面色一变:“不好,看着灵力波动,怕是有人修遭到了妖虎!”
两人速火速前往,到了地方才看清楚状况,是一个稍显枯瘦的中年男修正和一头吊睛白额大虎搏斗,那男修虽然步伐气息稍显紊乱但还是辨认的出来是个金丹期强者,而那头妖虎,却叫人眼前一亮,随即精神一凛!
那看似是个普通的吊睛白额大虎,脊背之上却是长出了两个不过巴掌大小的白色羽状之物,再见它棕眼白头、四肢强健,便是见多识广如薄瑾,也不由得低声惊呼了一句:“竟然是照夜狮子千里雪!”
“什么?马泰师兄!”叶素先是好奇薄瑾说了什么,随后待那男修转过脸来,忽而辨认出来这人正是谷中的一位长老。
叶素见本门长老和一个不知品阶的妖兽搏斗,自然是要出来助他一臂之力,却不料被薄瑾拦了下来。
薄瑾沉眸道:“照夜狮虎兽乃是九阶灵兽,即便是幼兽,不过只能发挥四阶之力,却也能凭着天赋与金丹期真人相搏。”
“九阶灵兽!?”叶素当即以为这是马泰真人在捕捉这头妖兽,立马道:“马师兄你勿急,师妹且助你一臂之力!”
“叶师妹,我话还没说完。”薄瑾道,“照夜狮虎兽当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