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爷这话虽然没有直说,但已经非常明确了。 帐篷一带没有痕迹,那么这痕迹自然不是他们留的。谁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出现在十米之外,而帐篷周围一带却没有痕迹? 那么,那些痕迹是谁留下的,这已经很明显了。 千爷听到这些话,多少有些尴尬。一把抓住江跃的手:“好兄弟,是我心急了,误会了你。” 这家伙倒也光棍,发飙的时候不过脑子,认错的时候态度也十分坦然。 不过,下一步,当他目光转向青蛰的时候,态度就截然不同了。 “现在你们几个有什么屁放?还学会恶人先告状是吧?” 他此刻火气是真的,一方面青蛰这几个家伙现在嫌疑甚大,另一方面,他们诬陷江跃他们,在千爷看来也是在针对他,落他的面子。 众所周知,他千爷是最爱面子的。 多爷给出的结论,包括虎爷在内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有异议。 老巴一挥手,手下人将青蛰几人推了上来。 虎爷一脚踹在青蛰脸上,青蛰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虎爷趁势踩在青蛰胸口,语气说不出的冷酷。 “说吧,到底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是冲着我来的,还是冲着宝树族来的?” 虎爷的语速很慢,但浑身上下那股子杀气散发出来,让得青蛰等人个个感到头顶悬着一把刀,随时终结他们的性命。 青蛰等人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能感觉到这可怕的杀意。 “虎爷明鉴,虎爷明鉴。我对天发誓,我们绝无对虎爷不敬的意思,也无针对宝树族的意思。我们自始至终,只是盯着他们几个人。是我们猪油蒙了心,对他们的财富动了贪念。我们的确施展了地行术,但动用地行术也只是为了窥视他们几个的动静,观察他们,想找机会抢夺他们的财物罢了。” 生死关头,青蛰也不在意那点小心思暴露在众人面前了。 相比于得罪虎爷和宝树族,这点贪念完全没有隐藏的必要。 多爷淡淡道:“可是你们的地行术痕迹,并不止你们两方之间走动,你们的地行术还离开过营地,抵达过山脚下。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你们以为做得很银币,实则瞒不了高明之人。我们宝树族恰恰最擅长这些。” 青蛰连忙解释:“是是,我们是离开过营地,也到过山脚下。可我……我还是针对他们几个。我看他们几个受到千爷的重视,心里嫉妒,也担心他们以后抱上宝树族的大腿,我们要对付他们更加难办,所以暗中窥视他们,想看看什么时候他们处于落单的情况……” 多爷和虎爷交流了一个眼神,却没有出言审判。 如何判断,如何做决定,这是虎爷的事。 毕竟,这几个蘑菇人是虎爷花钱雇佣的药工,算是虎爷的人,虽然之前在药园是归他多爷和千爷指挥的。 可多爷很知道做人,他肯定不会越俎代庖。不管要不要给这几个蘑菇人定罪,都不应该由他多爷来提出。 必须是虎爷拿主意。 虎爷淡漠道:“你们所有的证词,都是片面之词。相比之下,足夭他们没有任何地行术离开营地的痕迹。换作你们是我,你们会相信谁?” 虎爷虽然不想偏听偏信,可证据到这一步,明显又一次把足夭三人给排除出去了。 而青蛰这几个人,则嫌疑越来越重。 青蛰这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痛苦。 可如今他不分辩,恐怕下一秒就没有分辩的机会了。 青蛰连连磕头,不住解释:“虎爷,虎爷。我对天发誓,我绝没有半点背叛之举,也从未想过对虎爷和宝树族不利。我承认,我们几个是捞偏门的,平素确实做了不少不怎么光彩的缺德事。可我们这种人有个底线,知道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什么偏门能捞,什么偏门碰不得。就我们几个蘑菇人,不管是实力还是勇气,我们都不可能鸡蛋碰石头去跟虎爷和多爷作对。我们根本没这个资格,也不配跟虎爷作对。这种要命的事,再给我们十个胆,也没胆去做啊。” 虎爷不为所动,只是冷笑。 “虎爷,我指证足夭他们,除了贪念之外,的确也有为虎爷分忧的意思。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丢人。当初在药园的时候,第二次蜥蜴人入侵,我一个弟兄阿芒被小奇行刺。那个晚上我们并没有说出实情。推说是蜥蜴人入侵,其实是我们不想暴露真实意图,故意遮掩罢了。真实的情况我们根本没有遇到蜥蜴人,当时我们几个人是打定主意,兵分几路接近足夭他们的木屋,打算将他们悄无声息干掉,然后夺走他们的财物,制造他们逃离药园的现场。” 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