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薇的脸色已经不用过渡,刷得直接铁青。
她怒瞪着眼睛,再顾不得装样,高声道:“何楚桃,说完不要脸,你又比我好到哪儿去了?非要我把你做的那些破事抖出来是吧,徐常胜不在的时候,你和方文辉搅在一起算什么,回头看人升官了,又舍不得,转身就把方文辉踹了,我才是要佩服你,拿得起放得下!
对,我是算计你,那又怎么样?我王雨薇哪一点比你差了,凭什么像你这样三心二意的人能得到徐常胜,我这样一心一意的却没有好下场?凭什么!你不配跟他在一起,你不配,你不配!”
王雨薇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像是着了魔般重复着最后三个字。
何楚桃自以为对她也算是有些了解,可如今看来,还远远不够。
原本想,看在她自识恶果的份上不与她计较那晚算计的事,不料她却忒不识趣,没半点歉意不说,还如此理智气壮。
害人还有理了?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冷眼看着状若癫狂的王雨薇,何楚桃摇了摇头,“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我和方文辉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当然,我承认自己曾经错过,可那也是我和徐常胜之间的事,跟你一个外人无关。没有人一辈子不犯错,错了不可怕,怕的是明明知道错了,还死不悔改。
我知错就改,而你呢?我知道你喜欢徐常胜,没人拦着,甚至如果你能让他选择你,我也无话可说,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不信你没有想过,就算把我害了,徐常胜也不见得就选你,他会有更多选择,而选你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即便是这样,你也毫不犹豫要把我拽入泥潭。
什么姐妹?我不过是你想要踢掉的绊脚石,为了达到目的的利用对象罢了,我的死活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王雨薇,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也不要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好说话。看在你所谓的“姐妹”情分上,这是我最后一次耐心告诫,多行不义必自毙,如果你还敢动什么歪脑筋,下回可就不光是失身这么简单了,千万不要怀疑!”
“你,你......”
王雨薇哆嗦着嘴,一时间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何楚桃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转身就走。说这么多,已经是极限,要不是她恬不知耻,真是连半句话的交际都不想有。
不过说出这些来,心中憋闷倒也去了许多,也算是对前世今生这场“塑料姐妹情”的一个正式了结。
回到家,又拿了个盆把捡来的螺蛳和青蛳用清水来回洗了好几道,见水不浑了才静放在盆里养着,等吐个把小时泥沙后再处理。
惦记着受伤的貉子,进空间看了眼,大概是伤得实在太重,还昏迷着没醒。
它的小伙伴猴子倒是在里头如鱼得水,一会儿在果树上攀爬,一会儿又在关家禽的篱笆里头打滚,上蹿下跳,玩得不亦乐乎。
“主人,你快管管,快管管它,这毛猴闹腾地厉害,我这耳根真是一刻不得闲。”白羽颇有微辞。
它本正在恢复阶段,喜清静,那些个鸡鸭主人养来有用没办法,忍忍也就算了,哪想又来只泼猴,一进来就把空间搅得闹哄哄,直恨不得即刻变成真身给它点颜色瞧瞧,好叫它再不敢嘚瑟。
何楚桃定眼一看,那猴子正追着只鸡跑,蹬着脚一屁股坐在鸡背上,两手抓着它的毛,任那鸡扑棱着翅膀,那叫一个稳当。
其余的鸡鸭被惊狂奔,呼一下往东,呼一下往西,半空中有片片羽毛缓缓落下,真是热闹非凡。
跟何楚桃打了个照面,小毛猴昂首吱吱叫了两声,似是在打招呼,又似在炫耀自己驾驭坐骑的威武不凡。
何楚桃没时间搭理,她正瞧着地上,很是心惊胆战。
眼见几只蛋被踢得左右翻滚,一只鸭蛋更是被一脚踩了稀碎,黄色的蛋液喷涌而出,她提了提嗓,“死猴子,你给我滚出来!”
河东狮吼般的声音,震地猴子晃了晃,它一个机灵,几下从篱笆窜出,蹲在何楚桃面前挠了挠头,吱吱叫了声。
“你给我呆在这儿别动!”说完,顾不上管它,何楚桃急急进了篱笆内,把各处散落的蛋捡好,放在特用稻草做的专用来孵蛋的窝里,这才放下心去搭理那只皮猴。
猴子仍在原地,却也没闲着,两只细长的手抱着个又大又圆的桃子啃得喷香,埋着头,整张脸都看不见。
别看它个头小,吃起东西来那速度快得让人咋舌,从篱笆里出来几步路的功夫,偌大的桃子就被啃得见核,快不说还赶紧,丁点桃肉都不剩。
随手将桃核往后一扔,又想去抓,“啪”地一声,何楚桃重重打在那只干瘦的毛手上,“不是叫你别动?干了坏事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吃得欢快。”
似是感应到了何楚桃的怒气,猴子缩回了手,挠了挠头,似是不解又有些害怕,两只眼珠提溜转,吱吱叫。
眼前可是大圣的后代,有个先祖大闹天宫的事迹在前,闹腾个小小的空间自是不在话下,何楚桃琢磨着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这小泼猴这么撒野可不行,得给它好好立立规矩。
如此想着,她突然记起个问题,转头问白羽,“这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