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梅叫嚣着扑过来,何楚桃后退,却见秦兰芝撸起袖口迎战。转眼间,两人便相互撕扯扭打在一起。
何楚桃见了,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忙上前帮忙。
这下,何雪晴不干了,伸手就挠在何楚桃的头上,“何楚桃,打死你丫的贱货,自己不要脸,还敢说我妈!”
何楚桃的头发被何雪晴扯得生疼,心里的火蹭蹭往上窜,她转身,反手照着何雪晴胸口就是一拳。
对着王春梅,何楚桃或许还有些顾忌,但何雪晴,可就别怪她下手狠了。
何楚桃那是前世在监狱里练出来,三两下就把何雪晴整趴下,专挑那胸口,腰间,胳肢窝,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左右开弓,下手快狠准。
何雪晴疼得嗷嗷叫,心里又羞又气,气红了眼,对着何楚桃一阵乱挠。
睡着懒觉的秦美美被院子里的吵闹声惊醒,一出门,见秦兰芝和王春梅打在一起,撒丫子跑上前加入混战,“你敢打我妈,我打死你,打死你!”
“住手,都给我住手!”
何爱国声音喊得震天响,可女人们打得正欢,哪里会听他的。
围观的人群倒是看得有滋有味,有人见情况不妙,匆忙跑去隔壁何二柱家报信。
何二柱带着何小勇刚起床,正觉奇怪,厨房里冷锅冷灶,婆娘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有人闯进院里,急道:“二柱,快,你家春梅和雪晴跟人打起来啦!”
“啥?”
“就在爱国家,和兰芝还有桃子那丫头,打得可凶了!”来人边说,边催促何二柱往外走。
这边厢,何爱国等人好不容易把扭打成一团的几人拉开了。王春梅被人拉着,嘴上依旧不依不饶地辱骂。
何楚桃倒是气定神闲地疏理了下自己被扯得散乱的头发,“各位叔叔婶婶,你们可都看到了。昨天就跟今天一样,我不过是问了春梅婶子上工时间,一个人去白云山干啥,她回答不出来,就扑过来打我,自己不小心摔了。本来,她不来闹,也就算了,可她非要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坏我名声,还想讹钱,你们说,这事放谁身上能忍!”
“桃子,你说看到有人和你春梅婶在晒谷场钻草垛,是真的吗?”
见有人扒拉着这事不放,王春梅急了,“你们别听她满嘴碰粪的,压根没这回事!”
何楚桃淡淡地从王春梅脸上扫过,“春梅婶,有没有这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何楚桃眼神锐利,发出逼人的光。
王春梅心里一紧,恨恨地看着何楚桃。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隐藏地极好的事,怎么会被何楚桃知道。
不,一定是她胡诌,碰巧了!
这样想着,王春梅瞪着眼睛道:“你说你看到了,那你说那人是谁?”
“是啊,那人是谁啊?”
大家七嘴八舌猜测,对何楚桃嘴里说的那个人好奇极了。
何楚桃朝人群中扫了一眼,眼神莫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顺着她的视线找人。
当看到人群中某个人,何楚桃的目光微顿了几秒,又猛地收回。
有那么一瞬,何楚桃很想把那人的名字说出来。可是理智告诉她,找茬的是王春梅,对方并没有参与其中,她不想给自己树敌太多。这个人是谁,最后大家终会知道,但没必要从她嘴里说出来。
想清楚后,何楚桃开口解释道:“我没见着那男人的正脸,当时他背对着我,我认出不是二柱叔,吓都吓死了,哪还敢多留。”
王春梅见何楚桃说不出是谁,脸上露出喜色,“哼,你就是在胡诌,大家看,她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有人附和,“对呀,桃子,你说不出是谁,大家咋相信你啊!”
大家都在兴头上,何楚桃却说不出是谁,自然心生不满。
何楚桃不慌不忙道:“春梅婶,晒谷场的事且先放一边,你倒是说说,你昨天究竟为啥会去白云山?”
“我——”王春梅眼珠子转了转,“我去摘野菜咋地!”
“摘野菜?”何楚桃失笑,过了一晚,就想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来。
她微笑道:“春梅婶,昨儿个问你,你咋说不出来。再说了,我见着你的时候,你手上可是啥都没带。而且,你一听有蛇,跑得比谁都快,怎么就敢趁大家都上工的时候一个人去摘野菜?”
何楚桃特地加重了几个关键词,昨天在凉亭里的几个女人也纷纷质疑王春梅。
王春梅气极,嚷道:“你管我为啥要去那儿,那白云山又不是你家,我想去就去咋的了。你们赶紧给我把这医药费赔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要不然,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
这明显是说不清楚,就想耍无赖了。
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王春梅毫不自觉。对她来说,什么都没有钱重要。
一旁的何二柱觉得自己的脸火烧火燎。
他到的时候,几个打架的人已经被大家拉开了,何楚桃正说着呢,他便站在一旁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万万没想到,自家的婆娘居然会给自己戴绿帽子。遇上这种事,再老实的男人也不能忍。
见王春梅坐在地上撒泼耍无赖,何二柱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