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送去内大臣绰尔济家中抚养。
等荣嫔醒来时事情早已成定局,虽然说是为了四阿哥健康着想,才送去内大臣家中养(毕竟身体健康的大阿哥就是个良好的例子),但到底是自己亲生的骨肉,别人不心疼,这当母亲的哪能舍得。
荣嫔伤心不已,说是抱着孩子哭得上接不接下气?,险些产后血崩,最后还是二格格荣宪凭一己之力把自己额默给劝住了。
当然,以上消息都来自于乌柳,其中情况到底如何常慧也不清楚。
毕竟荣嫔生产那日,可以足足熬了两个时辰才开?完十指,除了皇后坐镇其余人都被允回去睡觉了。
宫里多了个皇子,然而常慧的关注点是:历史上的九龙已经凑齐三个了,接下来雍正应该也快出生了,难不成……乌雅常在现在已经怀上了?
她没别的什么想法,就希望未来的德妃和佟贵妃打太极时,别再拉扯上她了,心累。
乌柳出声打断她的思绪:“主子,其他宫都挑了贺礼,咱们给荣嫔
送些什么?”
“库房不是有一对玉如意吗?包好送去钟粹宫就是了。”
说着常慧照着镜子摸了摸下巴上的一颗小痘痘,最近辣椒吃太多,好像有些上火了。
她又道:“乌柳,等会?去让小厨房做碗龟苓膏送过来。”
乌柳幽幽地扎了她一刀:“主子,您还是少用些番椒吧。”
常慧反手回了她一枪:“你这妮子好意思说我,怎么不照镜子看?看?自己嘴角都起水泡了。”
“奴婢那是想事情急的,跟番椒没关系。”乌柳本人倒是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常慧表情漠然道:“哦,那我上火是被你气?的,跟番椒没关系。”
乌柳:“…………”
有理有据,竟然无法?反驳。
她灰溜溜地退下去库房取玉如意去了。
乌柳前脚刚出去,张庶妃就过来了,身后春竹还抱着只箱子,都是她这些日子做的绣活。
请过安,她让春竹把箱子递给锦刺嬷嬷,歉声道:“嫔妾手艺不行,做了好些日子才做了这么些东西,希望娘娘莫要嫌弃。”
锦刺把箱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两双冬棉鞋,还有几双棉手套,靠着花样繁多,针脚细密,显然是下了功夫的。
比起常慧这种只会绣波浪线的人来讲,张庶妃这手艺简直就是大师级别了。
经过乌柳的熏陶,她现在也学会了吹彩虹屁,三言两语直接把张庶妃夸得羞涩不已。
她红着一张脸干巴巴道:“娘娘你先试试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嫔妾再去改改。”
常慧脱了鞋,让锦刺把两双棉鞋递给她都试了试,鞋子做得很宽松,还留足了空间穿厚棉袜。
手套有露指节的独指款式,也有不露手指的,绣得都是锦鲤和喜鹊,常慧越看?越喜欢,每一双都戴上瞧了好一会?儿。
京里秋天短暂,马上就到十月,宫里已经开?始加棉衣了,这些东西过不了多久就能用上。
最高兴的是莫过于自己被认可,张庶妃见她喜欢,两眼炯炯发亮:“娘娘若是喜欢,嫔妾就再做些!”
常慧连忙阻止她:“心意我已领了,哪能麻烦你一直做这些,费眼睛不说,这天儿越发的冷了,因为做这个伤了手可不值当。”
张庶妃低眉道:“嫔
妾贱命一条,这点绣活儿算不得什么,相比起娘娘赠的那些东西,嫔妾这哪里能拿得出手。”
常慧拧着眉,头一回对她说了狠话:“礼轻情意重,我也不缺那点好东西,我喜欢的是这份心意,我自小在草原长大,不爱这宫里的弯弯绕绕和规矩礼数,你若真要以低自贱,将我奉得高高在上,那我们这个朋友不交也罢。”
听完翻译,张庶妃原本就有些无措的表情变得呆滞了:“朋、友?”
常慧叹口气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吧。”
张庶妃木然地走出正殿,锦刺见她这模样心里止不住摇头,出声提点道:“张小主,我们主子是个心性简单的人,她帮您并不是要您对她毕恭毕敬,然后虔诚地还了这份恩情,主子是真心想交您这个朋友。”
“我,我只是……”张庶妃嘴唇启启合合,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锦刺又道:“奴婢省得,张小主您只管放心,我们主子没生气?呢,她只是想让您以后不必将自己姿态放的这么低,平常一些便好,说句自大狂妄的话,像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平常都待我们像朋友似的。”
张庶妃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了,谢谢嬷嬷。”
锦刺笑笑:“张小主不嫌奴婢话多就行。”
她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张庶妃同她们在一个宫殿下相处了这么久,就算是牛鬼蛇神都该让人看?出来了,这张庶妃啊性子软但不弱,心思多却不阴狠,只是因为出身和境遇,习惯性将自己放在了最卑微的地段去仰视别人,主子此次说的那番话,也是为了她好。
常慧在殿中来回踱步,直到看见锦刺进来才焦急地问:“她没哭吧?我刚刚语气似乎是有点重了。”
锦刺宽慰道:“没哭,张小主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