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伏危自然知道神武九思的可怖,千百年来受九思鞭笞的修者众多。
要么中途身死,要么神魂消散。
少有能够撑下这八十一鞭的。
“这是弟子该受的。”
“你倒是坦荡磊落。”
沉晦冷笑了一声,这才起身从高位之上走了下来。
“你知道刚才掌戒长老为什么非要请示我来引这九思吗?他不是不敢惩处你,而是怕打死你。”
“九思自古以来鞭笞的都是穷凶极恶,离经叛道之人。按理说你若只是不小心伤了苏灵倒也不必请这神武。”
“可是你呢?你他妈直接一股脑把自己想要杀了陆岭之的事情一并招认了。这下好了,我想要私下责罚都难。”
沉晦气极反笑,他磨了磨后槽牙,走上去狠狠踢了青年腰腹一脚。
他疼得闷哼了一声,却始终没有弯下脊梁分毫。
夜晚一切都静谧无声,月光从窗外洒落进来。将谢伏危的眉眼映照着,俊美的脸色苍白莫名。
额头处也不知什么时候沁出了一层薄汗。
“弟,弟子本就有罪,无论是陆岭之一事,还是苏灵一事,我都罪大恶极。”
沉晦刚才那一脚可不轻,哪怕没有用灵力,化神修者的一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下的。
沉晦冷着眉眼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谢伏危,他薄唇微启,全然是森冷嘲讽的恶意。
“前有蓄意弑杀之罪,后有伤害同门之事落实。”
“谢伏危,你这他妈不是领罚,你这是在寻死。”
青年身上的疼痛缓和了之后,他长睫微颤,垂首继续说道。
“无论最后结果是生是死,一切皆是弟子自愿受之,还望师父成全。”
“弟子虽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