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绅士。”
“唉!”静了几秒,詹红用惋惜的语气说:“如果……其实……”
詹红半吞半吐,樊青雨心领神会。
她知道詹红的原话应该是:如果没有遇见边学道,窦医生其实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红酒送来了。
男服务员现场开酒,然后帮樊青雨、詹红两人各倒了半杯。
端起酒杯,习惯性地摇了摇,樊青雨看着杯壁幽幽地说:“两个女强人,都当上了总统,一个的丈夫也是总统,一个的丈夫是个花匠,哪个女人这辈子更成功?”
詹红:“……”
浅浅喝了一口酒,樊青雨嫣然一笑说:“女人这一生,无论怎么奋斗,最后拼的还是男人,现在抓住了一个,所以……我绝不会放手。”
同一时间,廖蓼也在燕京跟人一起吃饭。
廖蓼这个不是私人饭局,而是工作应酬,除了她,副手景倩桦也在,还有有道影视传媒的几个导演,宴请的是几个在燕京极有能量和人脉的文艺圈大佬,其中就有跟沈馥一起演唱燕京奥运会开幕式主题歌的刘喜。
刘喜旁边,坐着一个4o岁左右的男人,面相和善,气度不凡。
这个男人姓孟,叫孟焕然,是孟茵云和孟婧姞的堂兄,今天这顿饭局正是他帮着安排的。
席上气氛很好,在文艺圈混的人口才大都差不了,众人妙语连珠,宾主俱欢。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燕京的文物古迹和历史。
廖蓼对这方面所知有限,可是作为东道主又不能不说点什么,就说起了边学道曾带她去过的定都山。
当着半屋子燕京土著,廖蓼说道:“前不久我刚跟我一个同学去了趟定都山,本来想看看定都阁,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了,挺遗憾的。”
定都阁?!
包房里的燕京本地人闻言都是一愣。
孟焕然最先开口,他看着廖蓼说:“定都阁?没听说定都山有什么定都阁。廖总你确定去的是咱燕京的定都山?”
“对啊,就是这儿的定都山,其他地方还有同名的山?我同学说他小时候在定都山见过定都阁。”廖蓼肯定地说道。
孟焕然:“……”
这时,孟焕然旁边的刘喜接过话说:“你那个同学可能记错了,我在燕京生活有些年了,也没听说过那个定都阁。”
刘喜说完,坐在廖蓼旁边的韩董事长笑着说:“廖总你是8o后,你的同学肯定跟你年纪差不多,你同学小时候的事,怎么也得是八几九几年,那会儿我和老刘都到燕京了,要是真有那个定都阁,我俩肯定能知道。”
呃……
廖蓼呆住了。(。)
陈冠群松手了。8 Ω1中Δ文 网
因为今晚樊青雨的态度已经清楚表明,无论他想从樊青雨身上得到什么,都是痴心妄想。
特别是那句“我有男人”,樊青雨的语气里充满骄傲和满足。
陈冠群这辈子有过不少女人,可无论在妻子还是情人身上,他都没收获过这般死心塌地的忠诚。
他知道,在这一点上,自己输给了樊青雨背后的男人。
那个男人能让感性的女人不被昔日情感诱惑,理性而忠贞,无论他是怎么做的到,都比陈冠群高出一个段位。
至于说樊青雨的身份,陈冠群已经不想去探究了。
就算樊青雨是某个男人的情人,那又怎么样?大家都在红尘里打滚,谁有力气笑话谁?
再者说了,如果樊青雨是二奶,可一样当二奶,赵敏开雅阁,樊青雨开卡宴,对比下来,自卑的反而是陈冠群。
所以,陈冠群展现了他最后的风度,松开手,歉意地看着樊青雨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樊青雨淡淡地说:“就这样,再不见。”
说完,转身朝餐厅门口走去,背影优雅,脚步从容。
餐厅停车区。
坐进卡宴里,把手包扔在副驾驶位上,樊青雨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启动车子。
开了一段路,樊青雨靠边停车,拿起手机,找出詹红的号码打了过去。
“喂,你在哪?”
“让洪剑帮你看一晚上孩子,出来陪我喝酒。”
“位置……我现在在……你在你家附近那个西美等我吧,我2o分钟就能到。”
放下手机,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和衣领,樊青雨打着方向盘,朝詹红家的方向驶去。
人心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
尽管樊青雨拒绝两个追求者时无比果决,可要说她完全心如止水,那肯定是骗人的。
女人这辈子能遇到几个真正适合结婚的男人?错过了,心里又岂能没有一点遗憾?
可是……
路过公交站台,看着站在寒风里等公交车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看着站台里两个年轻女孩看向自己的卡宴时羡慕的眼神,樊青雨心里仅有的一丝感慨消散了。
摸爬滚打了1o多年,终于有一个人,给自己带来了希望拥有的一切,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还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现在,一切都如自己所愿了,已是三生有幸,又何必因为两个过客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