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显得有点嘈杂。
关上门,边学道说:“随便坐,冰箱里有喝的,自己拿。”
说完,他走进卫生间,用毛巾擦了把脸,然后拿出一条新毛巾,走回客厅,抛给苏以说:“你也擦擦,这是新毛巾。”
苏以接住毛巾边擦头发边问:“你一个人住?”
在操作区煮咖啡的边学道说:“嗯,一个人住,我父母不在这儿住,嫌太高。”
把毛巾叠好,放在茶几上,苏以说:“看到这里,算是知道为什么你会买旧金山那套顶层公寓了。”
边学道说:“算是一个个人癖好。”
苏以说:“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上面说喜欢住高层是权力欲望强烈的表现。”
边学道笑着说:“我只是喜欢风景尽收眼底的感觉。”
苏以看着博古架上的瓷器说:“所以你才会这么成功,而像我这样只喜欢小花园的女人,一辈子都不会有你千分之一的成就。”
边学道说:“人人都想往高爬,可其实高比低更可怕。”
操作区飘出咖啡的香气,一下让人忽略了窗外的风雨声。
过了半分多钟,边学道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苏以一杯说:“尝尝,手艺一般,别挑。”
闻了一下咖啡,苏以说:“男神亲手煮的咖啡,我都想拍下来,发到网上。”
边学道说:“可别。”
苏以笑着问:“怎么?怕你的女粉丝吃醋?”
边学道说:“我是怕你的男粉丝打我。”
边喝咖啡边四下打量,书房墙上的一副对联吸引住了苏以——善为至宝一生用,心作良田百世耕。
“谁写的?”苏以问。
边学道说:“我爸。”
?苏以略显疑惑地说:“这副对联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吧?”
喝了一口咖啡,边学道点头道:“对,另一个版本多了几个字,是……善为至宝,一生用之不尽;心作良田,百世耕之有余。”
听完,苏以说:“后面这个版本更有余味。”
边学道勾着嘴角刚要说话,门铃响了。
可视门禁里,李裕扶着已经醉得站都站不稳的于今说:“老边,在家吗?于今喝多了,非要来找你继续喝,怎么都拉不住,打了几遍你电话都没人接。”
看见于今在楼下,边学道立刻扭头看向身后的苏以:“于今在下面。”
苏以也看见了门禁显示器里醉醺醺的于今,她基本可以猜到于今为什么会喝成这样,放下咖啡杯,苏以说:“让他们上来吧,我走楼梯。”
楼梯?
边学道苦笑着说:“这是48楼!”
苏以说:“我慢慢走。”
显示器里,于今搂着李裕说:“问什么问?李兵都说老边在家,没准睡着了,你不是知道密码吗,开门,咱们上去找他!”
显示器里,李裕看着门禁说:“今天不能惹我身边这个祖宗,我上去了。”
边学道见了,回身拉着苏以说:“别走楼梯了,跟我来。”
苏以一脸茫然地跟着边学道来到衣帽间,看着边学道在墙上按了四下,然后神奇地露出一个密码锁。
看见密码锁,苏以很识趣地转过身去,边学道按了几下,衣橱缓缓移动,露出一个暗门。
暗门上还有密码锁,边学道又是一顿按,暗门里传出“咔哒!咔哒!”两声。
伸手推开暗门,边学道说:“你进去。”
一脸惊奇的苏以站着不动,问:“这门通向哪里?”
边学道心说:这里是48楼,还能通向哪里?
想归想,话不能那么说,他看着苏以说:“通向隔壁。”
……
……
于今不是真醉。
他的身体有点不听指挥,但意识非常清醒,他来找边学道,就是想拉个人把自己灌醉。
一进门李裕就闻到了咖啡味,他问边学道:“有客人?”
边学道走过去一起扶着于今,说:“刚来个客人,已经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怎么喝成这样?”
把于今扔在沙发上,李裕喘着口气说:“挺大个人,还玩失恋呢!”
边学道看着于今,明知故问:“失恋?和谁?”
于今睁开眼睛,忽然拍着沙发唱了起来:“树上停着一只一只什么鸟,呼呼呼让我觉得心在跳,我看不见她但却听得到呼呼呼……”
边学道和李裕正大眼瞪小眼,就听于今的调门突然拔高好几度:“我爱的人已经飞走了,爱我的人她还没有来到,这只爱情鸟已经飞走了,我的爱情鸟……”
边学道实在受不了于今五音不全的嚎叫了,他踢了于今小腿一脚:“哎哎哎,别嚎了,一会儿一楼邻居都来找我了。”
于今摸着小腿嘟囔说:“什么破楼,隔音那么差。”
李裕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走过来跟边学道说:“别理他,被苏以拒绝了,越理他越来劲。”
边学道看着于今说:“这么喜欢苏以,早干嘛去了?”
于今说:“早不是有老陈挡在那儿吗?”
边学道问于今:“你了解苏以吗?”
于今迟疑地说:“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