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回燕京了,从李香手里拿到钱,连合同都没签,把自己的合同留给李香,就离开了。
在燕京没有正式工作,房子又是这么来的,李香不办暂住证也没人找她麻烦。
其三,李香之前一直染发,不是黄就是红,后来怀孕了,为了孩子着想不再染了,离开燕京时,她是黑头发。
其四,李香验孕是自己在家验的,后来因为李伟和她对孩子留不留存在分歧,两人一直没去医院检查。
这其实也很平常,社会之大,什么情形都有。有些女人知道自己怀孕了,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左一个检查右一个检查,生怕孩子出什么问题。而有些少女,尝禁果怀孕,因为种种原因不敢公开,从怀孕到生产,一次医院都没去过,在厕所里产子的也大有人在。
李香没去过医院,也就没有记录。
至于人为……
2008年还没全面执行手机卡实名制,李伟和李香的手机卡都是“临时账号”。
李伟跟在于今身边干过脏活,一些自我保护意识还是有的,从不将手机卡绑定实名。
而李香游走全国,因为不同城市打电话要漫游,收费贵,所以她的手机卡换的很勤,经常是话费用光就扔,更是懒得实名绑定。
两人交际圈子都很简单,属于那种手机通讯录里存的号码不超过30个、常用的只有四五个那种人。
再加上李伟接受任务后,刘行健和于今一起帮他扫尾,所以想从已经销毁的手机卡号里找信息,不是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最关键的是,找到李香又怎样?
就算调查人员神通广大能跑到美国找到李香,最多不过是找到了李伟的行为动机——舍命给孩子留笔钱。
李香没见过于今,更不知道边学道,从香港护送李香到美国的几个人,都是刘行健通过外围人员的外围人员,雇佣国外机构聘请的,李香的背景与边学道和有道集团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想查?
任何一个线索分支,都够调查人员喝一壶的。
……
……
樊青雨苏醒了。
在人口超2000万的燕京,樊青雨坠楼这样的事,跟一块砖头掉进长江里差不多,“噗通”一声过后,没有多少波澜。
刚醒过来的樊青雨精神有点恍惚,稍稍用力,感觉右腿和左臂都硬邦邦的,一股酥麻之感传到大脑里。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詹红。
见表姐醒了,詹红回身招呼丈夫:“洪剑,洪剑,姐醒了。”
身材日渐发福的洪剑推门走进来,站在詹红身后,看着樊青雨:“你身上有石膏,别动,我去找大夫来。”
樊青雨冲洪剑微微点点,等洪剑走出病房,她侧着头看了一眼四周,没见到夏夜,心里有点诧异:夏夜是边学道派在她身边的人,监视也好保护也好,都是她和边学道之间的传声筒,现在夏夜不在,她如何告诉边学道有人要算计他?
想到这儿,樊青雨虚弱地问詹红:“来多久了?”
詹红抓着樊青雨的右手说:“听到信儿就来了,姐,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从楼上摔下来了?”
樊青雨微微用力握了一下詹红的手,说:“我现在脑子有点浑,对了,跟我一起的一个女同事,叫夏夜的,你见到她了吗?”
詹红说:“见到了,就是她打电话通知我的,我和洪剑来了后,她交代了几句,说有急事要处理,晚上回来看你。”
听詹红这么说,樊青雨猜到夏夜肯定是处理上午的事去了。吃饭吃得坠楼,只要夏夜不是傻子,一定能猜到赵总有问题。只要找到赵总,那个王慧是什么来头就一清二楚了。
至于边学道……
樊青雨心里明白,王慧那么逼迫自己,只因边学道破绽太少,自己是边学道为数不多的几个破绽之一,这也是边学道铁心要打掉孩子的原因。今天自己死里逃生,王慧没能得逞,对方这不叫打草惊蛇,这叫太岁头上动土,现在心惊胆战的是王慧,人在国外的边学道反而很安全。
想至此,樊青雨心里宽敞不少,她知道,从来都是福祸相依,今天自己大难不死,以边学道的性格,定然不会亏待自己。
见表姐一脸思索神色,詹红小声问:“姐,想什么呢?”
樊青雨说:“你帮我给夏夜打个电话,告诉她我醒了。”
……
……
韩国,首尔。
童云贵带着两个手下在酒店住了一晚,立刻启程飞加拿大。
之所以这么快离开韩国,因为中国和韩国签署了《引渡条约》,一旦事态恶化,这里并不十分安全。
而去加拿大不去美国,因为童云贵已经得到消息,说边学道此刻正在美国。
经过这次的事,童云贵畏惧边学道。
在国内,在燕京,在这个节骨眼,边学道都敢做出这样的事,这人胆子之大已经超出常人想象了。
联想到在北湖九号见过的边学道那个美国请的参过战、见过血、杀过人的保镖,这个时候童云贵万万不敢去美国,他担心边学道已经在美国布置好了陷阱等着他自投罗网。
要知道,美国可是不禁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