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婧姞坐姿不变,说:“我不轻易举手,也不轻易请人吃饭。”
边学道说:“有些话必须有人去说,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孟婧姞听了,巧笑倩兮地说:“只听你的事迹,很难想象你是个这样的人。”
边学道翻着菜单说:“只要理想大善,便可无所不为。”
孟婧姞盯着翻菜单的边学道看了几秒:“真正有胸怀的男人,需要一个能欣赏他才能抱负的女人,那种快感,和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比,有着别样的风情。”
边学道听了,放下菜单,瞄着孟婧姞礼服v领里的深沟说:“当你的女友改名为露西,你怎能送她一首《菩萨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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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盟主(今晚打老腐)的第二盟,欠盟主一更,记账,一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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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外,边学道再次遭到记者围堵。
不管是否占理边学道今天在会场上的言行存在“争议性”,所以更不会得罪记者,他面带微笑地接受了采访。
一名看上去40岁左右的短发男记者提问道:“边总,请问您是否真的没听懂今天的发言内容?”
边学道笑着说:“真没听懂。”
男记者接着问:“据我所知,您经常出国参加一些商业谈判和社交聚会,而且我在一篇报道里看到过,说您的英语口语水平很高,难道是那篇报道的记者在撒谎?”
嗯?
这名男记者的问题很冲啊!
男记者明着说的是写之前那篇报道的记者在撒谎,其实是暗指边学道说谎——要么是他跟外界吹嘘自己英语水平,要么是他故意在“交流会”上发飙炒作自己。
边学道明白男记者话里的险恶,但他依旧保持微笑,说:“我没听懂,既有我英语水平的问题,也有对方发音是否标准的问题,还有一些单词过于专业的问题。别说是一门外语,就是国内一些地区的方言,也不见得人人都听得懂,而这也正是国家大力推行普通话的原因。”
另一名戴眼镜的女记者提问:“边总,您是一名民族主义者吗?”
边学道笑着回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联想到‘民族主义’这个词的,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反对极端、狭隘的民族主义。我不反对学习英语,因为我们的国家正在向国际化迈进,需要更多无障碍的对话……在与外国同行交流时使用外语可以理解,但是当面向国内同行或专业程度较低的听众时,为何不能大大方方使用母语呢?至少在国内,在同胞之间,我觉得,对汉语应有更多的自尊与自爱。”
听了边学道的回答,提问的女记者转了一下眼珠,问:“可是边总,您不觉得,学者在会议上用什么语言发言,用什么语言写文章,向什么期刊投稿,是个人的自由吗?”
又是一个尖锐的问题。
边学道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在会场上的言行,极有可能引发不可控的舆论风暴。
哎……
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啊!
到底还是因为身家丰厚而忘掉了谨小慎微啊!
老老实实赚自己的钱不好吗?
假模假式地点评两句不行吗?
装聋作哑做不到吗?
为什么一定要在“交流会”这种千人场合,公开指出问题呢?
奥运在即,全民学英语热潮正酣,自己怎么把这个大背景给忘了?
事已至此,箭已离弦,当没发生已经不可能了。
现在边学道只能尽力让自己的观点少一点漏洞,让更多人理解他的想法和行为出发点。
他回答说:“学者在会议上用什么语言发言确实是他的自由,为了向国外学习先进理念,与世界交流最新成果,学者也应当掌握好外语、运用好外语……”
“但是……”边学道话锋一转:“在使用母语促进本国公众理解科学、推动本国科学发展与社会发展良性互动方面,学者应当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这是义务。像今天这样的会议,应该发挥面向公众的科普功能,尽可能促进公众理解互联网前沿概念。”
“人活在语言中,民族活在语言中,历史活在语言中,文化活在语言中,语言即世界,语言即人,语言是世界和人的存在家园。母语是灵魂,外语是工具。进入经济全球化时代,打开世界之门,走出去展示自己,发展自己,英语是重要的交流工具,但也只是工具而已。学英语是为了更好地与国外交流,而不是拿英语来替代我们的母语。”
“语言的纯洁性事关一国的文化凝聚力及软实力,母语是维护一个民族思维和行为方式的载体,母语连结历史、现在和未来的血脉。诗人荷尔德林曾说,若词语破碎,无物可存在。都德在《最后一课》里写——亡了国当了奴隶的人民,只要牢牢记住他们的语?,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
“因此,捍卫母语,纯洁汉语,是全社会的共同责任。如果我们自己对母语都不看重、不爱护,认为自己的母语是劣等语言,怎能期望外人尊重、向往我们的文化呢?现在说汉语消亡,有点危言耸听,但至少在科学和学术教育领域,汉语受到排挤和忽视,是正在发生和蔓